难熬的晚宴终于过去了,楚云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还是回她的忘忧阁好好待着吧,这样也可以不用看见魏芊绫难受了。
忘忧阁啊忘忧阁,这个名字起的还真的好,她现在是越来越难忘忧了。
“云欢。”
楚云欢被吓了一跳,没想到魏芊绫会出现在这里,她现在不应该是在陪自己的皇兄吗?
魏芊绫笑了一声,“你反应那么大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皇上喝醉了,这会儿刚被周云盛给送会宫里。”
楚云欢点点头,她对楚星沉的事情并不关心。
魏芊绫在试探这楚云欢,看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楚云欢一向和她关系交好,怎么会主动去和兰妃坐在一起。
“云欢,最近是不是皇嫂做了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怎么看起来你今日如此的排斥我?”
“哪有啊,皇嫂你真会开玩笑。”楚云欢干干的笑着,脑海中全都是魏芊绫和楚星沉抱在一起的样子。
魏芊绫俨然不大相信,眼神里稍有迟疑,“那就行,皇嫂还以为你不开心了,明日你到我宫里来,我教你刺绣,上次那个你都还没有学会呢。”
“皇嫂,要不就算了吧,我真的觉得我学不会。”楚云欢用撒娇的语气跟魏芊绫讲话,她不想去。
现在的她不想去魏芊绫的宫里,更不想和魏芊绫独处。
魏芊绫笑着和楚云欢讲道理,还拉起楚云欢的手,“不行,你忘了我们大楚的规矩,女子出嫁是要给自己和夫君秀一套鸳鸯的,到时候你就会后悔了,我是你皇嫂,可不能看着你后悔。”
楚云欢依然的一脸拒绝,她明日还想去找苏不言呢,这下课如何是好。
“行了,行了,就这样定了,我们明日见,皇上还在等着我呢,我就不和妹妹多聊了。”魏芊绫脸上闪过一丝娇羞之色,然后就款款的离开了。
楚云欢看着魏芊绫的背影发呆,魏芊绫到底是喜欢皇兄,还是二哥……
往日里宫中开始传出一些风言风语的时候,她是一点都不信的,但是当她自己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很难以相信。
为什么会这样……
夜色降临,天空里还闪烁这几颗星星,柳絮儿早就已经给苏不言准备好了洗澡水,呼呼的冒着热气。
苏不言光看着,就觉得很舒服。
虽然她有自己的密室,但出去那么多天都没能好好的泡个澡,就不去污染她那一片密室了。
“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苏不言将柳絮儿和丫鬟都支出去,而柳絮儿也知趣,知道苏不言洗澡从来都不喜欢让别人在跟前伺候,只是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苏不言看着盆中里玫瑰花瓣,她还真的要好好的感谢一些柳絮儿的贴心,若是她一个大男人,肯定不好意思准备这些。
坐进木盆里,苏不言乌黑的长发,如墨般撒在身后,白皙的肌肤沾染上雾气,眼睛半眯,苏不言感觉很是舒服。
而此时看,苏不言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充满魅惑的女子。
苏不言一边享受,一边也在思考,既然寒雪堂不是中原的产物,堂主竟然是个外域人,它有如此和自己过不去。
她心中其实已经认定了,那寒雪堂就是和楚月寒有些关系,但是就只是缺爱证据而已。
之前听楚星沉说过,路上那兵分三路的队伍,不同时候都受到了袭击,而且还都是在同一天,好在之前早有准备,他们的高手并不比他们派来的刺客差,因此也可以看的出来,那寒雪堂不养白人。
个个都是高手,之前那个段郎敢之身前往上宜山刺杀她,那胆量就也是过人的。
寒雪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苏不言倒是越发好奇了。
但是楚星沉已经说过,已经有活口落入他们的手中,等事情一过,他们去仔细审问一遍即可。
不能在等了,万一在出什么差池怎么办?
苏不言想到之前的事情,今天太累了,等明日一早她就去和楚星沉禀告此事,不能再做耽搁了。
啪嗒——
“什么人?”
苏不言迅速拉过旁边的白色的帘子,转眼间就已经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是头发上的水珠和惊慌还是骗不了人。
世界忽然变的一片寂静,就像是苏不言自己看错了一般,若不是她亲眼看见,刚才窗户那里有个人影。
苏不言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将自己的头发绾在一旁,只是看起来有些雌雄难辨而已。
“刚才府中来的是什么人?”
苏不言叫来府中守着的人,心中有些疑问和担忧,刚刚那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识破她的身份。
若是楚月寒的人,那她最大的把柄岂不是就落入别人的手中了?
小厮跪了一地,“还请相爷恕罪,小的,就是听到声音前来追那黑衣人的时候,她已经翻墙走了?”
苏不言心中一阵不耐烦。
“那你们有没有看清那黑衣人的样貌?”此事事关重大,她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小厮们依然是摇摇头,苏不言心中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她就是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才将下人们都一个打发走了,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呢?
走早路上的白子玉想起刚刚眼前的一片光景,心中多少有些不可思议,苏不言,她竟隐藏的那么深……
苏不言有一双明朗的眸子,清净清澈,竟让他多少觉得有些熟悉,放松的时候眼睛弯的像月牙一般,不知在想什么,眼睛里竟然有丝丝的忧愁,不像是个少女,到更像是个老谋深算的臣子,修长的玉颈,还有洁白无瑕,肤若凝脂的玉背,苏不言轻轻浇水……
非礼勿视,非礼勿想。
白子玉想了自己的夜探的目的是什么,但竟然发现了如此惊天的秘密,在仔细想想之前苏不言对他的种种。
他愈发的疑惑了,苏不言男扮女装到朝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白子玉觉得奇怪,莫名的,他觉得苏不言对他很好,那日帮她逃出皇宫,给他换上太监的衣服,帮他掩人耳目,还给他钱财。
苏不言到底在想什么?
白子玉想不通,或许他可以亲自问问苏不言。
夜深了,初冬的冷风吹过,但是白子玉一点都不觉得冷,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家道中落,父亲被贬,妹妹枉死,如今也已经过去半年之久。
白居易觉得胸口微疼,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妹妹,如今妹妹和自己阴阳相隔,父亲意志消沉以泪洗面。
他何时才能为父亲平反,为妹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