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拓跋真猛的掀开帘子进来,楚云欢下意识的护住自己和少英,语气里还有丝丝的恐惧。
拓跋真看见楚云欢这幅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心中怒气未减,将楚云欢从地上一只手拎起来,“怎么?你很怕我,之前你那副公主的架子都去哪了?”
但转眼一看楚云欢的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嫌弃的擦了擦,“你这都是怎么搞的?”
楚云欢从未受过如此委屈,但也知道,在拓跋真面前,不能输了面子。
“王子,您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不要伤害公主。”少英也站起来,依然挡在楚云欢面前。
她的使命就是保护楚云欢,不管是什么时候。
拓跋真一脚将少英踢到一边,少英吃痛的猛的跪倒在地,闷哼一声,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音。
她也不还手,因为知道现在自己若是还了手,下场只会更惨。
拓跋真见了少英就来气,“你算什么狗奴才,敢一天天的和我叫嚣,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还轮不到你跟我讲话。”
“少英!”楚云欢心疼的叫出声,少英为了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护着它。
楚云欢站在拓跋真面前,方才听见了门口的将士谈话,知道这几日拓跋真连续战败,心情不好,所以就把脾气都发到她这里来了?
楚云欢冷眼的瞪了一眼拓跋真,若是她出嫁前的时候还相信拓跋真也算是个人,那她现在就觉得拓跋真就连禽兽都不如,“拓跋真,我不知道你想要怎么样,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也不用来拿我们撒气!”
“你怎么知道本王就是要拿你们来撒气?”拓跋真眼睛半眯盯着楚云欢,这个女人就是铁石心肠,就算他做什么,也都入不了她的眼,就因为她的心中有别的男人!
楚云欢冷笑一声,瞧了瞧一身狼狈的自己,“难道我身上这水,不是你叫人泼的?这地上的饭,不是你叫人故意的?拓跋真,我不怕死,但只求你不要用如此低下的手段,来侮辱我。”
拓跋真顺着楚云欢的眼神看了一圈,的确这营帐的地上一片狼藉,楚云欢也很是狼狈。
“来人呐!告诉本王这些都是谁做的?给本王自己站出来!”拓跋真大喝一声,身后的士兵都是一抖。
楚云欢就冷眼看着他,也不知道拓跋真,现在又是要搞什么花样。
不一会儿,方才给楚云欢送饭的那个小婢女就出现在营帐里,见到拓跋真叫自己,那婢女脸上娇羞一笑,还不忘给楚云欢一个鄙夷的眼神。
“奴婢参见王子。”
“这些都是你做的?”拓跋真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冷不淡,让人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那婢女见这情况,也有些云里雾里,但一想到大家对楚云欢的态度,也就有了底气,“是奴婢做的,奴婢听说那贼人是大楚的奸细,还想谋杀王子,心中有气,所以就擅自做主,教训了她们。”
夷国的女子,多少都有些傲气和不羁,永远都是有什么事情,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所以,此时那婢女也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对王妃这样做的?”拓跋真隐忍这怒气,那婢女听到这话显然也是愣了。
“王,王妃?”那婢女的声音里充满不可置信,“她不过就是一个敌军的公主,怎么就是王妃了,王子你……”
“我的事情轮得到你来说话吗?我一日没有休了她,那她楚云欢一日都是我的王妃,轮不到你们来教训本王的人!”拓跋真呵斥道,婢女也不敢再开口,只是低声,颤巍巍的,“王子……”
“拉下去,充当军妓,不必留活口。”
拓跋真一声令下,楚云欢只能听的见方才那婢女嘶声裂肺的喊声,没想到这事不是拓跋真做的。
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
楚云欢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因为衣服都湿了,加上又是晚上的缘故,楚云欢都有些发抖了。
拓跋真见状,将自己的衣服披在楚云欢的身上,楚云欢躲了一下,低头,“不用了。”
“别忘了你的身份。”拓跋真提醒道,楚云欢这才没再挣扎。
拓跋真很满意,虽然楚云欢还是一脸的不耐烦,但至少现在楚云欢还是有她的价值的。
少英将营帐里的东西准备好,拓跋真坐在上位,泡了一杯茶,目光一直都在楚云欢的身上,“过来坐。”
楚云欢怔了怔不愿意动身。
“我还是站在这里吧,你若是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这里一样也听的到。”楚云欢轻轻开口,但也没有多少底气。
拓跋真眉毛一蹙,不悦,“你是要我亲自去请你,还是你自己过来?”
楚云欢知道拓跋真的脾气,也就忍了,慢悠悠的走的朝拓跋真近了一些,大概停在有三步左右的距离。
“好了,这里总可以了吧,有什么话你……啊,拓跋真,你混蛋!”
楚云欢的话都没有说完,拓跋真长臂一圈,便将楚云欢抱在怀里,让楚云欢坐在自己的腿上,楚云欢被吓了一跳,大叫着。
少英也是紧张,上前,害怕拓跋真一个不悦,会对楚云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拳头握紧,但却不敢多说什么。
拓跋真轻笑,“你害羞什么,你大楚的人不是很能打?白仓流连胜我三场,你说,楚星沉是不是很得意?”
连胜了三场?楚云欢自然也是为大楚开心的,心中有种自豪油然而生,“白将军的能力世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并不意外。”
“呵,你倒是很得意,你大楚除了白仓流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将军了吗?除了白仓流,你们还有谁?”拓跋真生气,白仓流没有来之前,他明明就势如破竹,胜利在即。
楚云欢也不急不闹,现在还坐在拓跋真身上,也不敢动一下,“但是我们有一个白仓流足以。”
她可记得以前白柔时常和她讲起,她父亲是如何如何厉害,她都记在心里,战神的名号,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