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家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忽然觉得好累,前所未有的累。
“瑶儿,瑶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孙默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那颗躁动的心忽然安静了下来,转瞬,便又苦笑了一声,“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想早些休息。”
“你开门,我看看你。”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我直接回绝了他,想到明天可能有一场恶战等着我,我便又说道:“孙默,你回去吧,我住在这里挺好,也十分安全,你住在这里始终有些不好。”
“瑶儿,你开门。”孙默重重的拍着门,一声比一声响。
我蒙上了被子堵住了耳朵,眼泪却在这一刻掉落了下来。
孙默,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让我连推开你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安瑶,你出来,你告诉我是不是袁珊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出来。”他吼道。
我没有回他,只是将身子紧紧环抱着。
“好,你不出来是吧,那我就撞门。”
我抬起了头,犹豫着还是下了床,擦干了眼角还挂着的眼泪,打开了门,“孙默,你能不能不要闹了,你先回去,我没事。”说着,我还强扯出了一抹笑容,示意我真的没事。
他看着我,忽然将我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安瑶,不要推开我。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要一个人去承受,我可以帮你分担。”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想起了我母亲。”
他松开了我,看着我的双眼,“安瑶,你在骗我。”
难堪瞬间席卷着我,我指着门的方向,“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给予我很大的烦恼。”说到最后,我几乎是用吼。
孙默后退了两步,点着头眼里全是伤痛,“好,既然我给予了你烦恼,那我走,现在,以后我都不会给予你任何的烦恼。”话落,他便决绝的转身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有一种直觉告诉我,我会永远失去他,我伸出了手,想要叫住他,脚却像灌了混凝土一般,怎么也挪不动。
“砰”剧烈的关门声忽然响起,眼泪再度倾泻而出,我瘫软在了地上,心底升起了一抹悲凉。
我笑着告诉自己,这样也好,至少我再也不怕孙默因为我而遭受人的指点。
我踉跄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见孙默正仰望着我的方向,哪怕隔了这么远,我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悲伤。
他笑了,转身往车的方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第二天一早我便开车往默瑶而去,还未到默瑶,我便接到了刘涛的电话,“安助理,你今天暂时不要到公司,公司外面全部都是记者。”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刘涛。”
我放下了手机,继续往前而去,那些记者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拖安苒的福,我再次上了
微博的热搜。
我的车还未驶进停车场便被记者团团围住,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车门下了车,强扯出一抹微笑看着记者。
“安小姐,对于网上播放出的两段视频你有何解释?”
我紧蹙着眉,两段视频?还有一段是什么?
“昨日安小姐在西苑咖啡厅的谈话已经被全程拍摄了下来,请问安小姐打算如何解释默瑶用员工换取利益的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个事情究竟是谁在后面搞鬼?
“安小姐,请问你昨日在街上的说的是事实吗?你是否早先知道安总是因为姐妹之情而偷偷和你的前夫在一起?”
……
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良久,我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看到了视频,那也应该知道默瑶到底有没有利用员工换取利益,默瑶一直都是以技术让客户信服,若真的像这位记者所说,默瑶用员工来换取利益的话,那默瑶也不会走到今日。’
“那安小姐的意思就是说,是你单独指使袁小姐去引诱的?”
我唇角的微笑有些僵滞,看着那个问话的记者,“我自认为我没有那份能力去指使袁秘书去那样做,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不是?”
“袁小姐曾亲自爆料说安小姐刻意针对她。”
闻言,我打从心底里佩服袁珊的无耻,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给她留面子。
“大家都知道这是法律社会,凡事都讲求证据,对于默瑶用员工换取利益的说法默瑶一定会追究到底,必要的时候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我的态度强势了起来,也顺利让那位记者闭了嘴。
“安小姐这么犀利,林先生是不是因为受不了安小姐才和安总有往来呢?”
我后退了两步,若不是我的身后便是车,我估计已经摔倒。居然说我犀利,那身为记者的他们算什么?
我强扯出一抹微笑,故作镇定的说道:“谢谢这位记者的提醒,不过我为人就这样。”我无法将我的自尊任由着这些人踩在地上,倒不如借这些记者的口来告诉某些人,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请问对于安总的忍痛割爱安小姐这么看?”
“有传言说安小姐和默瑶的总裁有亲密的关系,请问是不是这样?”
这个问题还是来了我轻咬着下唇,轻声说道:“对于安总的忍痛割爱我是万分感动的,不过请问若是你愿意接受这种忍痛割爱吗?关于我和孙总的关系绝对没有亲密之说,若真的要给我们关系定义的话,那便是兄妹之情。”
“所以安小姐能进入安氏也是凭靠兄妹之情是吗?”
“安小姐的意思是对安总的忍痛割爱不给予接受是吗?哪怕知道了,也仍然坚持要坐实安总小三的骂名。”
这些接憧而来的问题我真的有些吃不消,就在我无助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我在心底隐隐期盼着他能走过来,可他却径直走进了安氏。
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看着记者,“我达不到你们心中深明大义的标准,可我却知道我因为他们的双重背叛失去了一个孩子,可能对于你们来说孩子不算什么,但对于我来说,那是我另一半生命。”话落,我便冲破重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