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到了安氏,我让陈霞先回去,毕竟我也不知道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孙默早上离开的时候并未对我说什么,只是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那个眼神里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但是却知道那里面一定包含了很多。
按照约定,我算好时间到了会议室,安氏的人对我的到来存在着打量,一路走来我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当我听到里面安苒愤怒的声音时,我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安苒的脸已经气黑了,扭头怒视着我,就好像我是她的杀父仇人一般,虽然这样的比喻有些可笑,但无疑是此刻最能形容她对我的恨意的词。
我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安苒点了点头,“安总,幸会。”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几秒后才环抱着双手看着我,冷嗤道,“安瑶,你以为你用这种方法就能回到安氏?我告诉你,别说门没有,就连窗户都没有。”
“是吗?可我记得安氏有一条规定,一旦发现有能力者便能给予重聘,难道是我记错了?”我故作疑惑的问道。
她的脸变了变,上前了一步,“你也说了是聘用,可我可没有聘用你。”
“你没有聘用我,可不代表其他的董事没有。”说着,我便看向了只坐在这里的董事,他们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安苒的这一幕,仿佛什么都他们无关一般。
“是吗?我可不知道有哪条规定可以轮到董事来聘用?”她提高了分贝,眼里多了一些凌厉。
赖董事第一位站了起来,不悦的看着安苒,“公司是没有这个规定,可公司有规定若是管理者管理不善可以由董事来代为管理。”
安苒顿时没有了话语,安氏的条例比较人性化,不管是部门规定,还是公司规定,都是以公司的利益出发,所以才有若是管理不善可以由董事代为管理的规定,不过这条规定有前提,是在管理者犯错的条例下,并且由法务查询认可才能生效。
一般来讲,就算是董事没有管理的权限,但只要公司的董事有半数之上的人同意便能决定总经理的位置,这也是我为何有底气的原因。
其实在安苒宣读遗嘱的时候,我便可以用这个方法来继续留在安氏,但那时候的我第一是没有调整好心态,第二是极为的恨安苒,不想看见她,当然更为重要的原因还是我想要让安苒求着我回去,虽然我这个想法有些自大,但当时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那又怎么样?你想要进安氏就必须要经过我的允许,再说了你是默瑶的人,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她不屑地说道。
我勾唇一笑,扭头看着着在座的董事,说道,“我既然回来了安氏,那就是安氏的人,也必定会以安氏的利益出发,对于这一点我很有自信能比安总你做得好。”我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安苒的身上,既然要斗,那就在安氏斗,我倒要看看安苒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她的一双凤眼轻眯着,眼里折现出了狠厉的光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同意。”
“那你就是怕了。”我是铁了心留下来,自然也不在乎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只要能留下来就好。
其实那句话真的说的很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以往看着安苒不要脸被气得要死,不过现在看到安苒被气得发抖的模样还真的很有趣。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靠近了安苒一些,“不妨我们来做一场约定,就比谁拿到的合同多,怎么样?”
安苒涨红了脸,伸手指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安苒已经成为了圈子里唾弃的对象,哪怕她愿意付出身体,也要那个人敢。所以这几天安苒才无比安分的在安氏待着,估计这些天她也没休息好,否则也不会有眼袋。
“既然安总没意见,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安瑶就暂任总经理的职位。”陈董事起身说道。
安苒想要辩驳,可董事却不再给她机会,都纷纷离开了这里。
见董事离开得差不多,我也还转身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将林然给我吧,已经习惯了用她,我想安总不会这么吝啬。”
“安瑶,我跟你拼了。”安苒像是一个疯婆子一般向我扑了过来,样子十分的狰狞。
我快速闪开,就怕她伤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
她落了空,身子往前面倾了去,险些摔倒。
她站稳了步子便转身怒视着我,“安瑶,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我并未放在心上,淡漠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好过过?安苒,是你欠我,你最好搞清楚了。”我提醒道。
她仰头笑出了声,眼角还溢出了两滴眼泪,“我欠你?安氏走到现在的这一步是谁造成的?是你。”
我十分的无语,这是将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我转身看着她,“安氏走到现在的这个是因为我?那你这个总裁在做什么?你自己没能力,你凭什么将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我质问道。
她没有什么底气,但这只不过只保持了一秒。
她轻笑了一声,“推到你的头上?安瑶,你怎么不拿镜子找照照你现在的模样,若不是你处处找我麻烦,我会走到现在这步?安氏会往下滑?”
“安苒,从始至终你都搞错了,是,我承认我使用了一些手段,可我这些手段都是无比正大光明的手段,还是你以为商场就是那么平静,今天你连这些问题都处理不好,那以后呢?以后你的对手是不是也会像我这般温柔?安苒,你说没有了我的安氏会更好,可你做到了吗?别和我说是因为我,那只是一个弱者说的话。”我厉声道。
我一直都不否认我有用手段,但这些手段比起楚廷来都是极为温柔的,也可以说是普通的竞争手段,可安苒却是连这一点都分不清,还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我的头上,还真的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