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业泽点头，医生也很无奈，“你多和她说说话吧。”
盛业泽回了病房里，救人的男人已经醒了，看到盛业泽坐在病床前发呆，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还是慢了一点。”
盛业泽看向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谢谢，你能把她救上来就已经很感谢了。”
男人看了一眼方语没说话，犹豫了很久才道：“她，可能醒不过来了。”就算醒过来也……
盛业泽僵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多陪陪她吧。”男人说完就被护士扶着离开了病房。
盛业泽沉默地坐在病房里，整个空间安静的就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许久之后，盛业泽抓着方语的手捏了捏，“你不是说想要个孩子的吗。你如果不想我告方家你可以告诉我，我不告。你现在让我怎么办，让我以后怎么办？方语。”
手机那条语音还在，盛业泽却放弃了上诉。如果知道会发生这些，他不会去告方家。
盛业泽每天处理完公司的事都会在医院趴在床边陪着方语，但是她就像那个男人说的一样，醒不过来。
林宇豪知道这件事以后也经常来这边医院看望方语，“还是有醒的可能的，再等等吧。”林宇豪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世事变迁，真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她醒了智力是不是会受损？”盛业泽问。他这段时间查了很多关于溺水后昏迷的事例，脑瘫，植物人，呵呵。
他的方语不会变成那样的。
林宇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道：“有办法的，你别乱想了。现在技术还可以，我这边会联系医生，也不是不能恢复。”
“谢谢。”
林宇豪看着两人，默了片刻离开了病房。
“业泽。”林宇豪刚离开，病房的门就又被推开，方涵兴冲冲跑了进来。
“我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你当我的话是废话吗！我可以看在方语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但是别再来挑战我的底线了。”盛业泽打断了她的话，淬了毒的视线将方涵要说的话堵在口中。
“我，我爸说他有认识的医生。”方涵有些害怕但还是说了出来。
“滚！听到没有！”盛业泽站了起来，那架势，仿佛她再不离开就要将她踢出去。方涵怕了，但是她不能走。扑到盛业泽面前，方涵抱住了他的腿，“业泽，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方家已经破产了，你再逼我们会死的。”
盛业泽掐住了她的下巴，“你们死了的话，那最好。我就是对你们太仁慈了才会将自己变成这幅样子，让方语躺在这里！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卖给天龙的大股东吗？”
方涵瑟缩了一下，那是个五十多岁还有性虐癖好的老头，“不，业泽，我真的，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以前方语也是这么求我的，你知道吗？”盛业泽看着她笑。方涵顿时吓得收回了手，“她现在半死不活，你就为了她折磨我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