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的林皎皎被村民抓住直接报了警,一五一十都承认了,说要报复赵天霖和陈爽,想烧死他们。
不过陈爽命大,去串门躲过了一劫。不过赵天霖就没那么幸运了。
送去医院时,赵天霖有短时间地清醒,头一句话就问她“有没有事”。
明明自己整个背都烧黑了,可是最挂心的还是陈爽的安危。
陈爽陪坐在救护车里,一直握着他的手,不停地说“我没事我没事”。
在生死关头,赵天霖下意识就保护她,陈爽再也做不到铁石心肠,以前种种,好像在今晚大火中都烧得干干净净。
“你一定要好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赵天霖的眼睛亮了下,好像所有刺骨的剧痛都消失了,他只看见陈爽含泪笑。
“是,是我,想听到的话吗?”
陈爽微微地点头,“是。”
眼泪正巧滴在他手背上,赵天霖如释重负,扯动了下嘴角,才不硬撑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
十几个小时手术后,赵天霖被推进了无菌病房。
麻醉药还没过,人没醒,趴在床上戴着呼吸罩。
医生说,伤的不轻得植皮。
三天后,赵天霖被痛醒了,背火辣辣地疼。
一睁眼,就看到穿着无菌服坐在旁边的陈爽。
瞬间,背好像没那么疼了。
“你……”一张嘴,嗓子压得很,声音异常地难听,尤其戴着呼吸罩,声音又糊。
不过陈爽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左手轻轻盖在他右手上,“不着急。”
无名指上闪过一抹哑光,是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大概不用问了,她已经给了答案。
*
植皮的过程很痛苦很漫长,可是陈爽每天都来陪他,就算什么话都不说,只要能看到她,赵天霖觉得什么痛都能忍得过来。
林皎皎的罪名是纵火案和杀人未遂,可是没等出庭审判,她就在拘留所里精神异常了。
“我想去见见她。”陈爽边给赵天霖削苹果边说。
“见她做什么,这种人见了就是惹自己不高兴。”赵天霖大老爷样地趴在床上,一口一口吃着送到嘴边的苹果。
今年的苹果怎么那么甜,甜得都掉牙了。
顺着视线往上看,是陈爽淡然微笑的脸。
哦,不是苹果甜,是喂他的人是陈爽,只要是和陈爽相关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陈爽刚一说并不是征求他的同意,从医院出来她就往拘留所去。
隔着一扇厚厚的玻璃窗,她看到了蹲在角落里自言自语的林皎皎。
林皎皎披散着头发,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地说着“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精神鉴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林皎皎精神失常,不会对她进行任何法律判决,不过她以后估计得在精神病院过了。
想起来就觉得世事无常,以前林皎皎教唆赵天霖要把她关进精神病院,现在反倒自己疯了。
以前赵天霖不爱她,现在却可以为了她去死。
陈爽从拘留所里出来,心里闷闷的,大概真的应该听赵天霖的话,不该来这不该见林皎皎的。
他们三个之间估计很难分得清谁对谁错、谁又欠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