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阳光透进室内,看起来明亮而温暖。
唐熠深慢慢睁开眼睛,低头看怀里还闭着眼熟睡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宠溺的笑容。
温柔怜惜的吻落下后,连忙伸手去探许晴夏的额头。
一片滚烫,像是火炉的一块炭,她发烧了。
“夏夏,醒一醒,许晴夏,醒一醒。”
唐熠深翻身下床,胡乱的穿上衣服,而后去衣柜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许晴夏穿上,打横抱起来就往楼下冲。
“梁姨,梁姨,快去叫司机开车。”
梁姨昨晚被唐熠深毫不留情的骂了一顿后,今早上起来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去,这会听见声音还是跑出来:“怎么了?”
“夏夏发烧了,你跟我一块去医院。”唐熠深大步往前走,没有发觉他怀里的人眼皮颤了颤。
“好,好。”隔的老远,梁姨也看到了许晴夏苍白的脸色。
“放开我。”许晴夏的声音低的就像蚊子的‘嗡嗡’声。
唐熠深低头看了她一眼,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夏夏,你发烧了,乖,我带你去医院。”
许晴夏全身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可唐熠深吻上她额头的时候,她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恶心,聚起所有的力气,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用力一推,许晴夏就从他手里跌到地上。
她仰头冷冷的看着他,语气眼神皆是厌恶:“别碰我,唐熠深。”
唐熠深看着她不惜摔在地上也要逃离自己的怀抱,停下俯身去抱她的动作。
“晴夏,这是怎么了啊。”梁姨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许晴夏,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
“没事。”许晴夏不在看唐熠深,偏头看着梁姨,觉得抱歉:“梁姨对不起,我昨晚连累你了。”
梁姨握着她的手腕,觉得像是握了一团火在手心一样。
心里着急,看了一眼唐熠深,梁姨笑起来:“没事,你没有连累梁姨。夏夏,你在发烧,梁姨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许晴夏摇了摇头,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把自己裹得紧一些,拨开梁姨的手就往楼走。
梁姨跟着她:“夏夏,你听话,梁姨带你去医院。”
许晴夏没在给任何反应,缓慢的迈着步子上楼,路过唐熠深的时候,她下意识绕过他。
把梁姨关在门外,许晴夏不管她在说什么都不开门。
唐熠深沉着脸站在梁姨的身边,一边让佣人去拿备用钥匙,一边跟梁姨说让她去请一个医生来家里。
房门被打开,许晴夏一点都不意外,她坐在床头的角落里,环抱住自己。
听见开门声,也只是本能的抬眼看了一眼,而后又收回视线。
唐熠深靠近她,她也无声无息的。
在唐熠深弯腰准备抱起她的时候,她忽然拿出一把刀来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冲唐熠深虚弱的笑着,轻轻的说:“太脏了,你别过来。”
蓦地,就想到她说的:被你强占,我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太脏了。
唐熠深再次僵住,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头,只余下一句:“你冷静一点。”
他苍白着脸后退,许晴夏笑看着他,淡淡的启唇:“滚出去。”
医生很快来家里,梁姨带人进去时,许晴夏没在制止。
她手里紧紧捏着刀刃,满手的鲜血。
…………
司辰站在窗台边给许晴夏拨电话,连续拨了好多个都没有人接听。
眉头皱起来,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快到许晴夏公司的时候,司辰给江婉儿打了一个电话问许晴夏,江婉儿被问的支支吾吾,最后果断的说:“晴夏在公司呀,但是去洗手间了,手机估计放办公室了,所以没接你的电话。”
“是吗?”司辰看着眼前的高楼:“那打扰你了,晴夏回来的时候麻烦你跟她说一身,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嗯嗯,好的好的。”
江婉儿应着,挂断司辰的电话,就连忙给许晴夏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丢下手机,江婉儿跑去前台想让她们帮下撒下谎,可才出办公室就看见司辰已经到了前台,吓的她立马缩回办公室。
“先生不好意思,许晴夏之前确实在这里上班,可一个月前她就没有来公司上班了,前几天回来也是直接就办理了离职。”前台微笑着的看着司辰解释:“冒昧的问一下您是晴夏的什么人呢?我可以帮您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您找她。”
一个月前就没上班,前几天办理了离职。
司辰勉强笑着:“不用了,我自己联系她吧。”
司辰从写字楼出来,立刻就拨通了唐熠深那天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提示是空号。
双手捏紧,司辰抬手拦了一辆出租直奔夕园。
许晴夏烧的很厉害,医生给她输了液吃了药,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还是没退烧。
到后来,医生再让吃药,喂进去她就开始吐。
唐熠深一直站在门外揉着眉心,听见房间内呕吐的动静,终于忍不住还是进去。
梁姨扶着许晴夏靠在自己的肩头,用纸巾擦着她嘴边的污秽,焦急的看着站在床尾的医生:“又吐了,这可怎么办。”
“要不送医院吧。”医生皱起眉头,看着许晴夏:“病人这么高烧不退,最好还是去检查一下。”
梁姨看向唐熠深,唐熠深点头,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大衣把许晴夏裹着,打横抱起来:“梁姨,你去让王叔开车。”
梁姨奔下楼,路过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迈着的步子猛的停下,梁姨很快上楼拦住从正门走的唐熠深:“熠深,司辰来了。”
“司辰?”唐熠深停了一下,继续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住,换道从旁门去车库。
把许晴夏放进后座交代给梁姨,唐熠深去大门口。
司辰站在唐熠深的对面,冷冷的看着他:“唐熠深。”
几年没见,哪怕不再是司家的大少爷,司辰身上依然有当初的贵气和洒脱。
唐熠深笑起来,笑意不达眼底:“好久不见,司家大少爷。”
司家大少爷从胜利者的口中说出来,是多么讽刺的一个称呼。
司辰面色不变,直奔主题:“夏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