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王在此,尔等退下!”
一个身穿金甲勇士服,手持金环大刀的侍卫从草丛里跳起来,手里举着南山王的腰牌:“你们找死是不!”
南山王的威名,震的那两位锦衣卫互相对视一眼,都退开了。
桃花顺手提着楚淮,顺着小路钻回南山王的南山殿。
楚淮身上旧伤未愈,一路吐血,桃花拎着他进了南山殿,顺着窗户翻进去。
一进屋,楚淮便瞧见一冠玉少年被绑在床上,口里塞着个肚兜动弹不得,瞧见她们进来了,还跟着“呜呜呜”的乱叫,桃花一脚就蹬过去,那少年就不吱声了。
“南山王?”楚淮挑眉。
桃花扒他衣服给他处理伤口。
“你怎的在这儿?”楚淮以为桃花是孤身潜进宫来救他的,顺手绑了倒霉的南山王:“你可有受伤?”
桃花只顾着给他收拾伤口,一边收拾一边给他沾血的衣服扒下来:“谁给你收拾的伤口,真丑。”
楚淮目光紧盯着桃花,瞧着桃花的眉眼,又瞧着桃花的手,瞧了半响,他便收回视线,手指跟着动了两下,喉咙上下滑动,直挺挺的站着,任由桃花给他收拾伤口。
期间南山王一直在床上动来动去,似乎是想挣扎开,楚淮顺手一根银针飞过去,直刺在他的脖颈上,南山王便不动了。
“外头那么多人抓你,我们怎么办?”桃花给他包扎完伤口,一抬头就撞进楚淮的眼里,她没明白楚淮眼里流淌着什么情绪,她很着急:“你娘呢?”
她是见过那个楚夫人的,虽然楚夫人不喜她,但是对她和她的婆子们都很好,吃穿用度不曾短缺,也不曾把婆子们当下人用,甚至每月还给月钱,桃花心里对她也恨不起来。
桃花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南山殿了,南山王自以为他的药天下无敌,没想到桃花一个翻身就把他给制住了,把他压床上还逼问了他许久。
到现在桃花才摸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今儿一大早就有人来抄了楚家,她的那群婆子们都是刀头舔血下来的,一个个儿机灵得很,硬是踩着小道儿都跑了,反而是那群楚家的丫鬟仆人,跟着楚家的夫人小姐们一起被抓了。
“在偏殿关着。”楚淮的目光自桃花的脸上挪开,他环顾四周,道:“他们不会动我娘,当务之急,是我们得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桃花盯着南山王,“锵”的一声拔出大刀:“挟持人质?”
楚淮叹息一声:“那咱们就是不要命了。”
晚些时候,宫门即将关闭。
“等等!”一声高呼,只见一个生的分外白净英气的带刀侍卫跑来,手里拿着南山王的腰牌,顺手给宫门口的守卫塞过去点银两,低声说道:“我们王爷要出去玩玩,几位大哥通融一下。”
“这……”守卫蹙眉,瞥了一眼南山王的马车,压低声音:“最近宫内戒严,不让乱走。”
带刀侍卫为难的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大哥,这是我,要是我们王爷下来了,不得给你几鞭子。”
守卫倒吸一口冷气,想着南山王的作风,又想着上头锦衣卫的压制,实在没办法,侍卫跺了跺脚:“你开帘子,让我们瞧上一眼。”
带刀侍卫“哎呦”一声,为难的跺了跺脚,跑过去说道:“王爷,小的开帘子啦。”
里头没回音。
带刀侍卫便撩了帘子。
这一下出大事儿了,帘子一撩开,就瞧见南山王倒在马车里头,身上衣衫半褪,眼眸垂着分外享受,而一个裸背的美人儿坐在南山王的身上,帘子一开,那美人儿状似惊恐的一回头,肚兜挡着前头,犹抱琵琶半遮胸,一双含了惊恐的眸勾的四周的守卫都跟着心血上涌。
然后就是一鞭子狠抽过来,正抽在最前头站着的守卫的眼睛上,守卫忍着疼直接跪退下去,一边示意开门一边儿在旁边使劲儿的磕头,生怕南山王剜了他这双眼。
从宫里出来,桃花一双眼都忍不住往里瞟,拉开马车帘儿放肆一笑:“小美人儿当真是国色天香,跟了大爷如何?”
楚淮正黑着脸把肚兜往下扯,听了这话,冷笑着直把手里的银针往南山王的脖颈上戳:“还请大爷怜惜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