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是技术出身，Z市和其他城市相比，确实大环境更加优越。
唐漫摇了摇头，露出久违的微笑：“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苏冉明显松了一口气，帮她吹了吹热牛奶：“来，喝完才有力气加班。”
“嗯。”唐漫不再说话，默默喝了牛奶。
苏冉半夜撑的实在受不住，考虑到他第二天还要上班，唐漫就让他去床上先睡了。
只是睡梦中，她听见他呓语：“漫漫，我们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在Z市买房了。”
唐漫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想离开，而他却想和她长久的在这里定居。
苏冉只要留在Z市，留在BCD一天，她就无法挣脱秦浩然的魔抓桎梏。
熬了整整一夜，唐漫才将文件校对完，抬头看钟，已经七点了。
从她家到公司，不算堵车的话，开车起码四十分钟。
唐漫迟疑一下，还是狠狠心叫苏冉起来送她去公司。
苏冉送她到公司楼下，便去买早餐了。
唐漫几乎是踩着点，将文件送到了总裁办公室。
“秦总，这是您要的文件，已经校对好了。”说完，唐漫就想退出去。
秦浩然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工作这么认真，都熬出黑眼圈了？下次上班前记得化妆！”
“秦总，没有别的事情，我可以走了吗？”唐漫声音虚弱些许发抖，很想立马冲出这间办公室。
“你去把四楼401的会议室布置一下，八点要开会，你必须到场。”秦浩然的语气不容置否：“你出去吧。”
现在每次见他，都感觉要花光她所有力气，唐漫跌跌撞撞的回到工位，她的办公桌上面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山东煎饼。
不用问，肯定是苏冉送来的，为了买房，他已经非常节俭，两人的早餐一直都是煎饼。
唐漫手里拿着煎饼，去饮水机旁倒杯热水。
她们的公司很是人性化，有独立的餐饮区，她打算在这里快速解决掉早餐。
唐漫刚倒好水，还没来得及坐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挡在了她面前。
现在才过八点，上班时间是九点，其他员工基本都还没到，他又要做什么，唐漫手抖了一下，杯里的水也洒了一些。
“这就是你的男人给你买的爱心早餐？还不如我家的狗粮！”秦浩然很毒舌的抛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他们的关系是怎么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混合着微咸的泪，唐漫一口一口咬着煎饼，慢慢吞进肚子里，味道有些苦涩。
她努力擦干眼泪，强装镇定去四楼会议室提前安排。
这种级别的会议，苏冉作为技术部门经理本来也要参加的，现在他被降为副职，自然被从与会列表里删除了！
唐漫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下，她麻木的去隔壁搬缺的凳子，调投影仪，确认PPT，泡咖啡，倒茶水。
总裁秘书的工作内容和财务部门比起来，琐碎又繁杂，即使她再不喜欢也得努力适应。
这最后一杯茶水是秦浩然的，唐漫看着西湖龙井绿茶茶包，楞神了几秒，她记得他说过他最爱西湖龙井。泡好茶水后，她将透明的玻璃杯放在了主讲人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