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卫生间的小插曲后,童臻也没了继续玩闹的心思。
吉普车驶出庄园大门的时候,她央着肖桐晟给她去隔壁牧场买杯新鲜出炉的热牛奶。
肖桐晟走后,童臻就冲着守门的大叔招了招手,问他:“大叔,庄园东边那栋小楼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大叔蹙眉,“小姐过去了?”
“没有!我就是好奇。”
“没有就好!我们老板住在东边小楼里,脾气特别不好,我也是怕小姐过去会惹他不高兴。”
“你们老板是个中国人!?今日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长得…”童臻顿了一下,斟酌着措辞,“长得很妖孽!?”
“是啊!你见过我们老板了?”
“嗯…卫生间偶遇,不过我现在才知道他就是庄园的老板。那‘Innoncence’这个名字是他取的!?”
“对,说来也是奇怪,半年前我们老板突然就给庄园改了名,为这事我们还议论了好久呢!”
童臻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她藏在兜里的手捏得紧紧的,生怕语气的不同寻常会泄露了她的情绪,她从后座窗户处伸出脑袋,压低了声音问他:“能告诉我你们老板的名字吗?”
“傅允晨,傅家三少,傅氏的掌权人。”
“你说什么?他叫什么!?”
“傅、允、晨!”
童臻的脑袋忽然疼了起来,像是有根被刻意压在深处的弦忽然不安分了,忽然想要冲破束缚挣脱出来了。
不远处,下车去给她买热牛奶的肖桐晟疾步而来,语气急切地不行,责怪地看着小言:“怎么回事?就这么点时间都照顾不好太太!?”
童臻勉强抬起头,冲着肖桐晟摇了摇头,虚弱道:“没事,回去吧!就是刚才宝宝踢了我几下,疼…”
肖桐晟抱着她平躺在后座上,拿了毯子搭在她腹部,这才上了驾驶座,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回到别墅后,童臻就病了。
这次来势汹汹,她一病不起。
肖桐晟这几日眉头紧皱,脸色就没舒缓过,这日,在童臻再次头疼欲裂晕倒后,他叫来了小言。
“那天在红酒庄园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言都快哭了,断断续续地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肖桐晟的脸色更黑了,一贯温润如玉的男人一脚踹飞了饭桌旁的木椅子,惊得小言退后了一步,“你怎么不早说!?”
小言腿都软了,“我以为那很正常啊!太太只是对庄园老板有些好奇罢了…我…”
“滚!”
小言委屈地出去了。
她离开后,整个大厅只有肖桐晟一人,他坐在沙发上,从午后一直枯坐到了天黑。
他眉间的郁郁随着时间逐渐加深。
没想到…忘了一切的她,竟然还能对傅允晨三个字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难道…他从前拼不赢傅允晨,现在占尽了先机,还是拼不赢吗!?
男人捂住眼睛,有丝丝滚烫从指缝流出。
……
同一时间,盐城。
自从在‘Innocence‘红酒庄园遇到童臻后,傅允晨就乘坐最快的航班赶回了盐城。
他直接去往了傅氏大楼,吩咐秘书去查童臻,他要知道这半年来关于那个女人的一点一滴,同时他也联系了一位天才黑客朋友程拾去查一年前童臻和傅良晨举办婚礼那日盐城大酒店发生的事情。
秘书宁恒有些不解,“三少,您下个月就要和童谣小姐结婚了,现在却让我去查前妻的消息,会不会…嗯…会不会有点渣?”
傅允晨勾唇,是淡淡的自嘲,似是回答,似是呢喃:“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对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