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哲低垂着头,沉声道:“爸,我知道我对不起若言,所以我才想带她回家,我会守着她,对她好……”
“够了!”林父抬手打断他,“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你不用当着我的面演戏,我不吃这一套!若言的遗物我会派人去取,你回去帮她收拾一下我就感激不尽了。”
霍子哲一动不动的站着,没有回答林父的要求。
林父转身扫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径自离开。
直到林父走得看不见身影了,霍子哲才往前迈了步,颤抖的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在微笑,是真正的微笑,一如结婚前的她。
是他,让她再也不会微笑。
除了伤害,他没有为她做过什么,甚至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现在,他能为她做的事只剩下一件……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一定会查清徐野山的事,然后让他偿命!
霍子哲深深的看了眼墓碑上的林若言,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一天都没有停留,霍子哲立刻又飞回去,旁若无人般的冲进警局要立刻见徐野山。
“霍先生,抱歉,您现在不能见他。”
“为什么?”霍子哲眉头紧锁,语气很是不善。
“有人给徐野山聘请了律师,这期间,除了律师他谁也不见。”警官也很无奈。
“有人给他聘请了律师?谁?”霍子哲追问道。
警官茫然的摇头:“这我们怎么会知道。”
说话间,那警官突然指着一个人道:“就是他,徐野山的律师。”
霍子哲立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正要离开,他立刻拔腿就追。
“请等一下!”他挡住那中年男子的路沉声道,“你是徐野山的律师?贵姓?”
那律师愣了下:“我姓张,您是……”
“我是霍子哲!”霍子哲直截了当的道,“你是为徐野山辩护的律师?你认识他?”
“霍子哲……”张律师反应很快,立刻想到他是谁,满脸激动,“霍、霍总,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您……”
“你认识徐野山?!”霍子哲冷着脸,一副没空跟他废话的样子。
张律师尴尬的缩回手,讪讪的道:“不认识。”
“那你怎么会来为他辩护?”霍子哲冷声问道。
张律师愣了愣:“那当然是有人聘请我来……”
“谁?!”霍子哲紧盯着他厉声问道。
张律师张了张嘴,又闭上,讪笑了声:“那个……霍总,我必须为我的委托人保密……”
“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五倍,告诉我委托人是谁!”
张律师目瞪口呆:“霍总,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十倍!”霍子哲紧盯着他道。
张律师嘴巴张得好像能塞进一个鸡蛋,好半天回不过来神。
“二十倍!”霍子哲又道。
二十倍?!张律师只觉得肾上腺素飙升,脸涨得通红,激动的声音发颤:“霍、霍总,您……”
霍子哲目光沉沉:“张律师,你知道徐野山犯了什么事吗?”
“是、是……杀人……”张律师结结巴巴的道。
霍子哲语气冰冷的继续问:“你知道他杀了谁吗?”
“听说是叫林若言……”
“那是我妻子!”霍子哲冷冷的道。
张律师的额头瞬间掉下豆大的冷汗:“你说什么?”
“我说……林若言是我妻子!”霍子哲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
张律师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稳,他只是接了个刑事案件,谁知道会牵扯到霍家?
什么委托金的二十倍,什么见鬼的职业道德,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被霍家惦记上。
张律师擦了把冷汗,立刻道:“霍总,我说,我说!是一位任小姐委托我来给徐野山辩护的。”
霍子哲立刻在脑海里搜索,他和林若言都不认识什么姓任的。
“不过奇怪的是……徐野山并不认识那位任小姐,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委托我来帮徐野山辩护。”张律师又道。
既然已经决定和盘托出了,张律师也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不过我看那位任小姐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一身的风尘味,或许是在哪里坐台的。”
身为一名律师,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