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初是真的害怕了她害怕秦逸臣的手段,害怕他不会放过自己,如果他把自己交给警察,她还会有一条活路,可是她现在被绑在昏暗的地下室,没有活着的希望。
“逸臣,逸臣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妄想,不该去动宁诗音的孩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蠢事了,你相信我,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们了,我会走的远远的,逸臣,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宁诗初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只能求他,求他看在以前相处的份上饶过她。
链子一松,宁诗初摔落在地上,她以为秦逸臣要放过她了,没想到他手中拿了一个刀片,白色的光在她眼前一闪,宁诗初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打滚,撕心裂肺的吼着。
“我说过,只要你敢上了诗诗一根汗毛,我会让你加倍奉还,今天只是你一双眼睛,明天不知道会不会是耳朵,总之,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感受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割下来的感觉。”
“秦逸臣,我会诅咒你,我咒你不得好死,如果我死了,我一定会在你和宁诗音的梦里纠缠你们,让你们永远都不得安宁。”宁诗初双眼流着血,恶狠狠的说着,她的心里充满了恨意,她恨宁诗音,恨秦逸臣,恨所有的人。
“你这么说我倒是忘了,割完之后记得将她喂狼,找个道士封住她的元神,让她死后也不能入阴曹地府,还有,一定要把她的衣服烧了。”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地狱轮回,既然宁诗初敢这么诅咒他们,那么他为了以防万一也不介意用这种方式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秦逸臣,你……”
秦逸臣露出邪魅的笑容,将宁诗初扔在地下室,不让人送水送饭,任她自生自灭,只是秦逸臣吩咐了,在她身上的肉没割完之前,不能让她死了。
回到别墅,秦逸臣看到一直不肯睡觉的诗诗,心中一酸,小孩子原本就已经熬不住了,躺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哄好诗诗之后他去洗了个澡。
第二天,秦逸臣没有感觉到怀中的重量,双眸猛地睁开,床上空无一人,着急坐起来喊了一声“诗诗。”
正要往外面走去,突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声音,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宁诗音正在给诗诗洗澡,却是异样的镇静。
“妈妈,诗诗一直都很乖哦,爸爸说不能打扰妈妈休息,妈妈,你好了吗?”
宁诗音满眼含泪,看着诗诗满身伤痕,自责的说:“诗诗,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不是故意伤到你的。”
诗诗的小手抹去妈妈脸上的泪水,“妈妈,不是你哦,是巫婆把诗诗抓走了,不怪妈妈。”
她的懂事让宁诗音更加愧疚了,她怎么会这么狠心呢,她怎么舍得将她打的这么严重,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不,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打你的。”她的音音真的很乖,现在还帮她说话,所有人都看见是她抱着诗诗出去的,诗诗回来之后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是她弄的还是谁呢。
“妈妈不哭,诗诗不痛。”诗诗扁扁嘴也快要哭了。
秦逸臣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音音,我……”
宁诗音哭倒在秦逸臣的怀里,“我怎么能这么坏啊,我怎么能伤害自己的孩子呢,她还那么小,可是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拔,秦逸臣急忙叫人来把诗诗抱走玩耍,紧紧的搂着宁诗音,“音音,不管你的事,你没有伤害诗诗,不是你。”
“她是我的孩子,我打了她,可是诗诗还帮我开脱,什么巫婆,明明就是我伤害了诗诗,以前我肯定也打过她,她一直都不说,我的诗诗那么乖巧,我怎么能这么恶毒呢,逸臣,你把我送到精神病医院吧,我一定有病,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我那么努力的抱住她,一天一夜的手术,我输着比别人多几倍的血,身上的血几乎都换了,我不想让伤害我的人继续得意,可是我没办法去报复,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斗不过他们的,所以我走了,我离开了,我害怕诗诗会出事,我怕她跟他哥哥一样被硫酸泡着,可是我现在竟然舍得打她了,我怎么能那么狠心,我怎么可以……”
宁诗音的唇瓣被他堵上,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秦逸臣嘴唇轻启,“诗音,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你没有伤害诗诗,是我的错,我不该埋下祸根,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跟诗诗的。”
他没想到,诗诗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原来当初流产,诗音拼死留住了这个孩子,他的呼吸都怀着疼痛,回想起诗音说的每句话他都毛骨悚然。
他欠诗诗的,更欠宁诗音的,没想到兜兜转转,他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想起诗诗身上的伤,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在他身上刻下的。
是他的疏忽,上次诗音就已经说了,诗诗已经快要三岁了,三年前诗音离开了明城,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有一个孩子,所以孩子真的是他的。
“对不起,诗音,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诗诗是我的公主,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的爱你们,护你们,我秦逸臣今后的生命里,只有你宁诗音的存在。”
秦逸臣的唇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音音,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谢谢你,保住了我们的宝宝。”
宁诗音在他的怀里发愣,她看着男人刚毅的脸庞,脑海中一张张画面闪过,她的眼眸没有了冷淡,多了一丝眷恋和爱意。
秦逸臣拉着她的手,“音音,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嫁给我好吗?我给你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才是我秦逸臣的妻子,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我一定会让你们幸福的。”
他说完之后紧张的看着宁诗音,她埋着头,他只能看到她的发顶,良久,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她主动攀上他的脖颈,将红唇送过去,一切都在这个吻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