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户口留在了派出所,姜小若仔细的将新户口放在塑封袋里,她一路上都是默默无言。
喻川也么同她说话,一直静静的陪在她身侧。
办完户口销户已经是下午四点,这个时候再去殡仪馆,有些来不及了。
而且看姜小若的意思,今天也没有要去殡仪馆的意思。
“叔叔……”
派出所的左侧有一个公园,那儿有不少父母带着还在在玩耍,这个时间点,带孩子出来玩的父母特别多。
姜小若望着那个方向,有点羡慕那些纯真可爱的孩子们,那些孩子都有父母疼爱。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不仅带她去公安局,还带她去派出所办新户口,还把自己家地址借给她用。
在这之前,她都分不清派出所和公安局有什么区别。
“因为……看你怪可怜的。”
喻川是在同她开玩笑,他的手摸着她头发,很轻。
“我才不可怜呢,我这都是咎由自取。”
姜小若嘴角勾着,又带上了那种虚情假意的笑,喻川喜欢她笑,但并不喜欢她笑的这么自嘲。
“别胡乱这么说。”
喻川把人给拉过去,弯着腰,同她认真道:“不要胡思乱想,你母亲这件事上,你没有错。”
喻川说的认真,可姜小若却是摇头,她把手里提着的塑封袋打开了,一股脑儿的都给倒在了地上。
她蹲下身,虽然背上的伤还在钻心的疼,但她根本就不在意。
塑封袋里有一封信,上面写着“小若亲启”四个字,字体很娟秀,能看得出写字的人是个温柔的人。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她是因为我才把我继父杀了的,她一直都特别懦弱。”
姜小若手指拨着从塑封袋里滚出来的糖果,糖果都霉了,一共有四颗,不知道存放了多久。
“可我并不感激她把我继父杀了,她那么做,无非就是想要我原谅她。”
糖果旁边还有张银行卡,这张银行卡的副卡已经被姜小若扔了,她每一次偷来的钱都会打到这张卡里。
“我从出生起就不知道我爸爸是谁,我妈换过很多男人,靠着男人来赚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去努力。”
姜小若拿起那张卡,两指微微用力,想要将卡给掰断,喻川伸手阻止了她。
她垂下头,把头埋得很深,背上的伤好像撕裂了,但她就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小若,站起来。”
喻川看不了她这样,她这么弯着腰对伤不好,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疤,这么一弄该更严重了。
姜小若只是摇头,她咬着嘴唇,恨不能咬出血来。
“我从小就恨我妈,从我记事起,她就开始接客了,我那时候不懂,我只知道只要有男人来,我就要被锁在行李箱里,那里面特别黑,我只能蜷缩起来,就像狗那样蜷缩着。”
“她怕我闷死在里面,就在行李箱上戳了两个洞。我们住的地方很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躲在行李箱里面。她为了一块鸡腿,就能跟人睡,她还说她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