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欲裂,可她不能表现出来,惹得外面的雇主不高兴,可能红酒就没得喝了。
要是全是烈酒,不到两杯她就会弃械投降。
“沈安然啊沈安然,你就是想变相的折磨死我,对吧?!”
柒苒苒很清楚,要是自己再喝下去,下次吐的可能就不是一点点的血迹了。
可她不能认输,还有五千万等着她去还!
为了若贺,为了爸妈,就算打碎牙齿和着血,她也得吞下去。
擦了擦嘴,看着镜中眼睛都喝红的自己,柒苒苒理了理头发,出去继续豪饮。
“不错啊,喝了十多杯了。来来来,我们玩点新玩法。”
卷毛男觉得这样还不过瘾,他把几种烈酒混合在一起,放到柒苒苒的面前,“这样的味道更好,不信你尝尝。”
“好!”
柒苒苒知道混合酒的威力更大,但是在金主面前,她压根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一杯下肚,头晕眼花,颓然的瘫坐在了地上。
胃里翻江倒海,柒苒苒捂住嘴巴,艰难的爬了起来,快速的往洗手间冲去。
“呕……”
一大口鲜血,夹杂混合的液体被她喷薄出来。
“你没事吧?!”
叫乐少的不放心她的身体情况,跟了进来,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两眼一翻,嘭的昏死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好像听到了沈安然的声音,森寒却又夹带痛苦的语调,“把她送去医院。”
“既然难受,你又何必……”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她没听见。
她觉得自己肯定幻听了,沈安然那个恶魔,怎么可能为自己难受。
柒苒苒做了个可怕的恶梦,梦里,若贺被人吊在万仞悬崖边,绳子被割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慢慢的蓬发。
“姐姐,救救我……”
“姐姐,我不想死啊,救命!”
若贺嘶哑的哀嚎,充斥着她的耳膜,她迎着冷冽寒风上前,想要将他们救下来。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却在她快要靠近的时候,阴冷一笑,彻底的割断了那岌岌可危的绳索。
“柒苒苒,敢伤害我的语儿,下地狱去吧!”
“啊!”
痛楚惨叫,她狠扑上去,抱着他一起滚落万丈深渊。
梦到这里,骇的她一下睁开了眼。
嘭咚,嘭咚。
心脏就像在打鼓,猛烈的跳动着,几乎快要跳出胸膛。
“苒苒,你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旁侧响起,看到她睁开眼,好友清清抱着暖水壶欢喜的跑到她的面前,“吓死我了,有人说你出事了,让我赶紧过来照顾你。”
“一来就看到你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就跟要西去一样。好在只是喝酒过多伤了胃,养几天就没事的。你别太担心……哎,你这是要干什么?!”
清清搁下水壶,话还没说完,一转身就看到她扯掉输液的针管,掀开被子下床。
“不行,我还没喝完,还得回去接着喝。”
她还剩了三十多瓶酒没喝,不能在医院浪费时间。
“苒苒,你喝酒喝傻了吧?!医生都说你的胃不能再受刺激了,你要再喝下去,肯定会严重胃出血的。”
清清一把按住她,严肃的盯着她,“我是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非得喝这酒。给我打电话的男人叮嘱我,你要是醒了还想喝,叫我拼了命也得把你拦下来。”
“钱,清清,他有说钱的事么?!”
听到好友的话,柒苒苒猛地想起最重要的事,着急的攫住她的肩膀,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那可是她拿命换的钱啊,要是他们全走了,自己去哪要去?!
“不行,我一定得回去,指不定他们还没走……”
“什么钱啊?!”
清清一头雾水,依旧像顽石一样挡在她的面前。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也不能让你离开。你这液还没输完,苒苒,你不可以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清清,那是我爸爸妈妈的救命钱!我要是不去,我就会失去他们的,你知不知道!!!”
着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柒苒苒泪眼朦胧的望着她,声音嘶哑。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我送你去。”
第一次看到柒苒苒这歇斯底里的模样,清清被吓坏了,终还是选择成全和陪伴。
“说好了,拿了钱就回医院继续输液。”
始终在为她考虑,清清帮她穿上衣服,拿上保温杯,送她去到西岭月。
“你,你怎么会在这拿钱啊……”
满眼诧异,清清知道西岭月,并且,对它存有偏见,觉得不干净。
“说来话长,我先上去拿钱,你在车里等我。”
从她昏死过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那群公子哥还在不在。
裹紧衣服,柒苒苒直接上了楼,去到1号包厢门外。
大门敞开着,里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她欢喜的敲了敲门,门边正好站着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他大手一捞,揽住她的腰,转了几个圈,在角落的沙发上将她扑倒。
“怎么才来啊,小甜心,爷等你好久了……”
“不是的,我……”
柒苒苒被男人压着,伸出手刚要推开他,猛地听到沈安然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