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观月儿早就已经收到了他们被凌亦辰抓起来的消息。
既然有些事情已经躲不掉了,那就干脆面对吧。不过,她还真想再拉个下水的。
慕娆接到观月儿的电话时,刚好和凌亦辰在一起。观月儿也听到了他的声音,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是十分的淡定。
“凌亦辰,让她自己来。我还想要见凌珊,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会自己到公安局自首的。现在的生活,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可期许的么?”
功放里,传来观月儿哼笑的声音。她现在已经是生无可恋了,曾经光芒万丈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
有什么,比这个还让人更加痛苦的呢?曾经所有的赞美,如今都变成了唾弃恶心的话语。
“你没得选。如果聪明,就乖乖到公安局去,你还有从宽的机会。”
凌亦辰的声音阴冷,慕娆并不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观月儿毕竟在他的身边呆了那么多年,要说真的没有感情,纯粹是玩玩是不可能的。
她握住凌亦辰的手腕,轻轻地摇晃了两下脑袋。
“从宽?那机会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么。我现在就想见慕娆和凌珊,见不到他俩,将来,我保不准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观月儿是铁定了心想要见她们。
她见自己,慕娆还能理解,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自己抢了她的男人。而凌珊呢?难道是因为她一直阻拦凌亦辰和她在一起?
那为什么要把她们两个同时叫过去?
慕娆是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对着电话回应着:“好,我去。时间地点你定,我保证他不会跟着。”
那话,说的好似在给观月儿吃了颗定心丸。
凌亦辰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她的手段过于狠辣,如果她想要耍什么手段,到时候就晚了。
“没事儿,你要是真的担心,就多派几个人在外边。她一个女人,现在已经落魄到这种境地了,还能做出什么?”
鱼死网破,观月儿应该还没有那个想法。如果真的又,就干脆直接来找自己了,还打什么电话,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凌亦辰只好听从了慕娆的想法。
只是,凌珊那里怎么可能会乖乖就范,她根本就不会去见一个已经过了气的人。
谁都没能劝说地了凌珊,于是当天就只有慕娆一个人去了。
空旷的场地,慕娆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地方,慕娆已经来过好多次了。
“凌珊呢?”
早就等在那里的观月儿,看到只有慕娆一个人,顿时不满地问着:“怎么就你自己?凌珊呢!”
慕娆看着眼前的观月儿,从前是多么地光光鲜亮丽,从前走到哪里都是前拥后堵的人,现在只能说是树倒猢狲散,那些围绕在她面前,是表忠心的,现在都不见了踪影。整个人似乎也是颓废了许多。
“你知道,凌珊根本就不喜欢我们两个,尤其是我,她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过来呢。”
她说着便向着观月儿的方向走过去。
“呵呵,也是。她最不喜欢他的儿子看上的,是我们这种人。不过来也不奇怪,只不过,今天要是没了她,这出戏就不圆满了。我有能力让她过来。”
观月儿别有他意地盯着慕娆,待她走近自己的时候,观月儿突然掏出提前备好的刀子上前就架在了慕娆的脖颈上。
“你这是干什么?”
慕娆很是淡定,没有半点的慌乱,她感受着那因为冬天更加冰冷的利刃。
车子里的李少峰和三个手下看到眼下的状况,立马冲下了车子。
“观月儿,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碰她一下,亦辰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李少峰大叫着,观月儿却早就已经看轻了一些。什么生不如死,她这些年体会的还不够多么?
“叫凌珊过来。否则,李总监,我也不敢保证我这刀子会不会就这么滑下去了。”
她偏着脑袋,鼻尖有点发红。
慕娆感觉耳边传来丝丝的凉意,可不知为何,慕娆并不觉的观月儿会伤害自己。她的目标,貌似是凌珊。
李少峰犹犹豫豫,碍于慕娆的安全就立马给凌亦辰打过去电话。
此时,凌亦辰正在公司,得到消息即刻开车回家。
家里,凌珊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看到凌亦辰回来,她并不觉得奇怪,头不抬眼不挣地问着:“是不是她拿那个女人的命来威胁我让我过去?”
凌珊似乎早就看透了一切,从她说想见她们两个那天,凌珊就知道,那观月儿肯定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我求你,求你过去。”
凌亦辰站在她的面前,弯下了腰。
这突来的举动,让凌珊有些吃惊。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跟自己服软了。
“好,我过去就是。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凌珊说着,然后让凌亦辰在楼下等着,她要到楼上换套衣服。
此时的那边,李少峰告诉观月儿,凌珊正在来的路上
观月儿听着话,随后将刀子从她的脖颈上拿开。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见凌珊?”
本来,她想问的是观月儿既然那么爱凌亦辰,为何当初还要选择演艺的道路。本来想要问,为何找人挑断了自己的手脚筋。谁知,话到了嘴边就都变了样子。
观月儿微微一笑,随即就看向了别处。
慕娆不知道她到底在想着什么,不过肯定是跟自己还有凌珊脱离不了干系的。
她甚至隐隐感觉到不安,是不是就不应该答应观月儿,怎么都感觉是个圈套。
“真的是你,叫人挑了我的手脚筋脉么?”
最终,慕娆还是忍不住去问。蛇蝎心肠,这样的词汇用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些过分,或者说是不符合。
若是她真的想要做,也不会等到现在。
“呵呵,现在问还有什么意义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纠结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现在就想见见凌珊。”
观月儿惨淡地一笑,慕娆经忽然觉得,似乎并不是观月儿做的。可,那些人明明说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