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儿哼笑着,事到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连那样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是么?那你就尽管去吧。看看霍峻追究你的责任还是我?”
观月儿面带笑容,含笑地看看着,就他这智商还想要跟自己斗,凭什么?凭他拉超于常人的自信么?
“你——”
苏小六被气得说话都变得有些磕巴。
观月儿还不忘善意地提醒。
“你现在的靠山可就只有霍峻了。若是让他知道,你我两个人的事情。他定会把你赶出去,凌亦辰现在也开始盯上你,再惹上我们两个,你还有命活么。”
她微微转动着身子,苏小六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不过观月儿说的对,他不能再招惹是非无端生事了,要是被霍峻知道,是他从中作梗,那不是废了?
“好,那我们走着瞧。”
临走,还不忘再威胁观月儿一遭。观月儿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并嘱咐身边的人。
今后,再在自己家里看到苏小六,她会打断他们的腿。
那阴狠的目光,那是个女人应该有的。
李少峰派离开立马跟踪苏小六,看看他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他需要好好查查这观月儿到底跟霍家的兄妹是什么关系。
而霍峻因为慕娆的事情,工作上连连出错。
霍父大为不满地将他臭骂一顿。
“因为个女人,你就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霍家书房不断传来霍父的责骂声。
已经快有一个小时了,家里的佣人有些心疼地看着楼上。
从头到尾,就只听到老爷的责骂声,霍峻连半点的反驳都没有。
失魂落魄的霍雅进了门,保姆以为是救星来了,立马跑上前求助。
“小姐,你快上楼看看去吧,少爷已经被教训一个小时了,别再出什么事情。”
霍雅无奈自嘲地冷哼着,现在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能去管哥哥什么事情?
想着,她拖着脚步上了楼,保姆看她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禁有些诧异。
这要是换做往常,她肯定会冲进去护着自己的宝贝哥哥。
最近这都是怎么了?保姆无可奈地摇摇头,让其他人都散去,现在没人能帮少爷了。
霍父教训完霍峻又听说霍雅回来了,于是转换目标。
她还是第一次那么听话,面对霍父的责骂讨伐的声音,两兄妹俩的表现还真是如出一辙。
“你也老大不小,你哥可以,男人的年纪什么时候成家都不是问题。你呢?你再这么拖下去,非得成了砸手里的老姑娘。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霍父的言辞并没有那么犀利,无非是一个父亲担心女儿的婚嫁问题。
“爸,你总是在我耳边说嫁人嫁人。可我喜欢的,你会同意么?”
霍雅猛地抬起头,那目光让霍父的神情一顿。
从小到大,虽然自己没少在这个疯丫头的身上操心,她也是以自己为敌。怎么如今,那眼神看起来那么陌生。
“算了,没什么可说的了。从今天开始,我的婚姻大事您做主吧。您什么时候说嫁,选好了人我立马就走。”
霍雅说完摔门而去,现在她是连把蒋涛带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
霍父被气的捂住胸口,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为什么?儿子不理解自己,女儿也不理解自己。这让霍父突然想起已经过世的霍母。
他跌倒在椅子上,心口如同针扎般……
次日。
“这个苏小六,只认钱不认人,现在债主上门,找观月儿也是正常。不过……他们之间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李少峰也只是怀疑,昨天他派李凯跟踪苏小六,发现他去了旧情人李琳的家里,刚好撞见了讨债上门的。
“你刚才说,苏小六的情人是谁?”
凌亦辰不禁好奇,李少峰反而压抑,他竟不知道这件事情?
“就是慕娆前夫跟的那女人。听说和林萧离婚以后就跟苏小六混在一起。两人之前就有过婚姻。”
李少峰说着,凌亦辰只知道林萧是离开了这座城市,不知道那个女人还留在这里。
“那个女人也不能小趣,听说跟林萧离婚以后,所有的家产林萧自动让出。据我所知,林萧跟苏小六也算得上一路人吧?”
凌亦辰听他这是话里有话,这是在提醒自己,李琳这个女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么?
“你是说,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慕娆自己买的?”
凌亦辰记得清楚,刚认识慕娆的时候,她就被那两人套弄去了全部的家产。
李少峰点点头,感觉凌亦辰想要做点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想替她夺回以前丢失的东西?”
凌亦辰看着李少峰微微上扬着嘴角,果然是自己的兄弟,连想些什么都清楚。
“观月儿和霍峻那里已经不能解他的燃眉之急了,既然他这么看中钱,又这么缺,你觉得他会把心思动在什么地方?”
李少峰会意地一笑,当然是李琳的那套房子。
依照现在的市值价格怎么也值个五十多万。
这对任何人都是不小的诱惑啊。
“行,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办。”
“不用!你只需要让那些讨债的知道他的行踪就行。剩下的事情不用你出头。”
凌亦辰边说着,边看向病房里熟睡的慕娆。
她曾经失去的,自己要一点一点地帮她全部都夺回来。
李少峰的电话响起来,专属的铃声,凌亦辰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
这两天,他们都忙慕娆的事情,将那个大小姐给忽略了。
听着电话,李少峰的表情变得十分担心急急躁,连忙称着自己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就匆忙地对凌亦辰讲着:“文舒病了,我现在得赶快过去看看。”
说完,他转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也向楼梯赶去。
凌亦辰看着他的背影露出笑容。
还说自己不懂,他李少峰这么聪明的人,还不是拜给了爱情?
连文舒的话是真是假都辨别不出了。
也许,他只是不愿去冒那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