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娆搓弄着手指，紧张地上前一步。
从凌亦辰的态度上来看，她不是被降职而是直接被踢出了ST。
她还要养活自己，寻找一份新的工作并非那么容易。
“凌总，贸然闯进会议室是我的过错。但我是听说了开云已经终止了与ST的合作。开云的案子是我负责，客户也是我再谈，终止合作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不想让你来替我背黑锅。”
穆娆语气略有些焦急地解释，开云的案子就足够让她从当前的位置掉下来，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凌亦辰靠在皮椅上，不想他背锅，这算是在乎么？他不禁冷笑易声。
“求我，你求我我就让你继续在这里工作！”冷傲地提眼看着难堪不已的慕娆。
穆娆心里一惊，终于明白他凌亦辰是打着怎么样的算盘。
就此脱离凌亦辰的掌控固然好，慕娆怕的是凌亦辰再以裸。照威胁自己，她不想被他圈进在那没有人情味的别墅里。
到时候，她就真的是被控制，失去自由了。
“我、我……”慕娆咬着牙，后边的字怎么也出不来。
这样就认输，她怎么对得起自己？
“啪！”凌亦辰的态度大转，镀金的钢笔被他丢到了桌面上。
“出去！从今天开始，市场总监由王零零担任。这个消息，我看由你这个前任总监去通知比较好。”
慕娆的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凌亦辰，指甲狠狠扣着手心的肉。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王零零巴不得她慕娆被免职，如今又让自己去公布她上位的消息，这不是凌。辱是什么？
“对不起凌总，我做不到。既然我已经被您辞退了，我们之间就解除了上下级的关系。您无权对我管制。”慕娆坚定地吐出一长串，随即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凌亦辰撇撇嘴轻挑着眉毛，响亮的鼓掌声让走到门口的慕娆停下步子。
“原来尽职尽责都是表面的。这点小委屈都忍不了，不知你当初是不是也靠——嗯，我想你也是这么爬上来的。”他的语气极具讽刺、攻击性。
慕娆握紧门把手，贝齿紧扣着红。唇留下清晰的白色印记。
“好，我去。”
艰难隐忍地道出几个字，慕娆憋回打转眼泪。
就算是离开，她也是昂首挺胸，而不是让他甚至是他们看清了自己。
凌亦辰饶有兴致地看着出了们的慕娆，这场游戏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市场部。
凑在一堆八卦猜测的职工见到一副罗刹脸的慕娆，立刻散开回到各自的位置。
慕娆走到王零零的位置，她若无其事地敲打着键盘。慕娆瞟了一眼电脑屏幕上语句不通的文字，刚才数她讨论的最欢吧。
“大家都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我宣布个消息。”慕娆拍了两下手掌，身子靠在王零零的办公桌上。
职工探起头，目光头像慕娆。
“从今天开始，王零零将会是你们新的总监。希望你们在她的带领下，能让市场部更上一层。鼓掌……”
让市场部更上一层，那是慕娆真实的想法，毕竟自己在这里花费了太大的心思，就算不满凌亦辰的决定，她还是希望它好。
掌声并不激烈，王零零究竟是什么样的水平他们都心知肚明。
“您、您说真的么？”王零零整个人是懵的，随即亢奋地起身，一脸惊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穆娆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收拾东西。
昨晚整理好的文件安静地躺在桌面上。昨天，还有人窃语嫉妒她要借着开云的案子平步青云了，今儿个她竟要卷铺盖走人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慕娆嘲讽着自己，俯身将桌下的空纸箱拿到了桌面上。
职工们纷纷起身，看着慕娆有些落寞的背影，虽说这个老大平时对他们严苛、狠了一些，但就是因为她的敬职敬业市场部稳坐第一。这也成了为所有人都挤破脑袋想调进的部门。
如今换了王零零……
他们真不知道凌总是怎么想的，更想不通慕总监是怎么得罪了那位爷。
早上误传消息的小职工羞愧地上前，低着头歉意满满地跟慕娆说道：“对不起慕总监，昨天的话是我传开的的，所以才让你误闯了办公室，不然也不会这样。”
“没事，你们好好干。”
慕娆一改常态地转身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那职工还想说什么，犹犹豫豫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旁说笑中的王零零轻蔑地一笑，她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之前，她仗着自己总监的身份处处给自己难堪，现在是时候回报给她了。
“慕总监，您这是被调去别的部门了么？要不我跟凌总说一下，您还是留在我这里吧。毕竟同事一场，平时我还能照顾照顾你是不。”
王零零冷嘲热讽地在慕娆身边吹气，话里话外暗示着自己真的跟凌亦辰有那么一腿一样。
还好她的举动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迎合。但是，他们也没能出来为慕娆说一句话，毕竟以后还要在王零零的手底下工作，谁都不想因此穿小鞋。
慕娆笑着叹了口气，就凭她这智商在这位置上也呆不了多久。
“王零零我给你提个建议，人不是一辈子都走上坡路，更不是一辈子都走上坡路。管好你的这张嘴，你能走的更远一些。”
嘴大坏事这词用在王零零的身上一点不为过。
慕娆本是善意的提醒在王零零看来却是一种嘲讽，连连翻了几个白眼，颇有醋意地讲道：“是啊，现实的教训不就在眼前么。”
“那晚和凌总一起的人是谁，你我心知肚明。这下被打脸了，感觉疼么？”
王零零傲慢地用手挽着披肩的长发，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职工们唏嘘不已，他们听到了什么？王零零这是公开承认，自己和凌总有关系？
慕娆的突然降职，王零零的升职，这对她刚才的话不是最有利的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