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回去再说。”北修言握住穆如醉冰凉的手,安慰道。
“嗯。”穆如醉点点头。她眼神冰冷的忘了一眼那些士兵,转身跟着北修言离开了。
“参见皇上。”
“于爱卿平身,爱卿这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皇上圣明。皇上臣刚刚带人去抓那几位大臣,但……,但那几位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臣到的时候,他们的家人都已经没在府中,去向不明。”于攰道。
“什么?”皇帝一下子站起来,“给我搜,传朕命令,现在全城戒严,不许一个人出入。”皇帝一听那些人的家眷都不见了,就知道这是事先就防范好的,他心中怒不可遏。
“是,臣这就去办。臣告退”
京城一家客栈中。
一回来,穆如醉就开始和北修炎商量对策。
“炎,刚刚那些人都是我父亲留下的人,现在都被抓了,一定是钟岩那个混蛋,该死的,当初我们就不应该放过他们。”
“醉儿别担心,那些人暂时还不会有事,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嗯。炎想要怎么做?”穆如醉问道。
“我想,要是想要救出他们就一定要劫狱了,但我们还要想一个周全的计划才可以进行,毕竟我们现在实在京城,行事一定要小心。”
“可以,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穆如醉说着目光渐渐变冷,继续道:“钟岩这个老匹夫我一定要将他杀了。他知道的太多,一定不能再让他活在这个世上。”
“如你所愿。”北修言低沉的声音道。
而与此同时,太子府也不是表面上的风平浪静。
“爹爹,我听说皇上抓了几个前朝余孽。”钟灵韵来到钟岩的房间道。
“嗯。”钟岩没什么表情道。
“爹爹,……。”钟灵韵看着钟岩欲言又止。
“韵儿这是怎么了?”注意到女儿的神情的钟岩问道。钟岩也许不是一个好的跟随者,但他却是一个十分称职的父亲。
“爹爹,女儿担心太子和皇帝会,会卸磨杀驴。钟灵韵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出来道。
“韵儿别担心,爹爹还有其他的手段,我们不会有事的。”钟岩暗想自己投靠太子时间太短,太子不信任他,他有又如何会信任太子。自己当时交给太子的那份名单只不过是用力表示自己投诚的心意罢了,自己在前朝的那些人当待了这么些年,虽然一些机密自己不知道,但一些其他的他还是知道的,例如联络方式。
钟岩不会知道穆如醉和北修炎为了防止他将联络方式泄露出去,早就将联络方式换了,现在只要他将自己知道的联络方式告诉太子,只要太子用这个方式联系旧部的人就会被发现。就看穆如醉和北修炎想要利用这件事怎么做就要看他们的心情了,到时候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一定呢。
“嗯,只要爹爹明白就好。女儿告退。”钟灵韵道。
回到房间,钟灵韵拿出那枚云佩摩挲着,上面刻了一个‘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枚玉佩是那天文邢给她的。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钟灵韵思绪渐渐飘远。
胤国,京城。
这日日头老高,虽说已经入秋了,但是秋老虎仍旧来势汹汹。京城中的一草一木都有变黄的趋势,像是吸饱了一夏的阳光。但是它们仍旧顽强地挂在枝头上,只有偶尔有风的时候,能够刮下几片早熟的黄叶来。
年辛夷在京城的街头走着,戴着一顶带着面纱的斗笠。浅青色的衣裳罗襦配着白色的面纱,倒是也恰到好处。年辛夷身边跟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太子身边的思敬。
“年小姐,您常来京城吗?”思敬故意跟年辛夷套近乎,时不时地问着年辛夷一些问题。
“京城离我家倒是也近,所以,如果是在节假日或者是一些空着的时候,我们和一些兄弟姐妹就会来京城游玩。”年辛夷也就顺着他的意,回答道。
尽管这话中,真假参半,但是只种事情,也不会有人去计较那么多。就算是她有意说谎,她也知道,家中也会有人为她圆起来。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她就是在京城住过些许日子,可惜,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但是也是那次,她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在她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这次她带着重任而来,她已经做好了为大义付出的准备,不成功便成仁!
思敬贼眉鼠眼的,是最近刚刚在太子身边得宠的马屁精。文刑时常有要务在身,他就有了机会与太子多多接触,在太子殿下面前斩头露角。这次能把年辛夷请来,但是费了他好大劲,先是与年府的下人打听年辛夷的喜好,再是时不时地以太子殿下的口吻给年辛夷写些情书,所以这些日子,他都快不知道自己谁是谁了。一见年辛夷,他都快以为那个喜好她的人是自己了。确实年辛夷的相貌可以说是绝世无双,虽然看着她也是一种美的享受,但是他却是分毫都不敢有非分之想,其一,是自己没有那个雄心豹子胆跟太子殿下抢女人,其二,是他也不觉得这种绝色是自己能够高攀得起的。
“既然年小姐也熟悉京城,那我也就不多费口舌介绍什么了。那年小姐,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思敬说道。
“就去前面的那个茶楼里坐坐吧,我正好也有些口渴了!”年辛夷柔声说道。
年辛夷的行为举止都是脱俗不凡的,尽管有用面纱遮住了脸,但是看着她那身段,她在街上的回头率也是超级高的。
人们都暗地里窃窃私语,“这是哪家的小姐出街了,气质那么好!”
“年小姐,不要介意,那些人就是喜欢议论这些。”思敬怕年辛夷那清高的性子会对此有想法,就如此说道。
“思敬先生,没事,那也是一种赞美,我并不介意!”年辛夷不卑不亢地说道。
“是,是,是!都说年小姐,与众女子不同,竟是如此爽快大方之人!”思敬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