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钟岩看着这几天明显憔悴了不少的女儿道:“韵儿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为父看你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
钟灵韵闻言一怔,自己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定了定神,嘴角勉强勾起柔声道:“女儿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叫父亲为女儿担心了。”
钟岩看出她不想说也就没再问,只好转移话题道:“韵儿,这几天你不要出太子府,京城不太平了。”
“女儿明白。”
“你知道就好,还有尽量避开太子后院的那些女人不要和他们起冲突,等过几日处理完前朝的事,父亲就和你搬出去。”钟岩道。
“女儿明白。”
“嗯,父亲还有事要做,你就先休息吧,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要是实在有什么不舒服就找大夫来看看。”钟岩看着钟灵韵关切叮嘱道。
“是,女儿送父亲。”
在钟岩走后,钟灵韵关上门,神色变得冰冷肃杀,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女子的娇俏柔弱。
“啊古出来。”阿古是她父亲在自己回来后不放心自己的安全放在自己身边的暗卫,钟灵韵也是会武的人,自然可以看出阿古的功夫不弱,于是就收下了,横竖自己都会有用到人的时候。
“属下在。”
“去查查之前在太子府中叫文邢的人,我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钟林韵说道的‘死’字死要的很重。
“是。”
钟灵韵看着窗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翠绿色的玉佩泛着水光似的可以看出玉佩成色极好。既然放不下那几彻底了解好了,钟灵韵将玉佩系道自己的腰间她直觉告诉自己他没有死。
这时候小丫鬟进来看到钟灵韵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于是道:“小姐您整天待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不如趁着这天正爽快去花园中转转?”这个小丫鬟是太子府的小丫鬟,人看着老实本分于是钟灵韵就选了她来伺候。
钟灵韵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正好自己也有几天没出去转转了,就当去透透气吧。
“梨儿就在这里歇歇吧。”钟灵韵指着一出有凳子的地方道。
就在钟灵韵坐下不多久就传来一阵争吵声。“小姐要奴婢去看看吗?”梨儿问道。
“不必,我们这就离开这里吧免得被波及。”钟灵韵道。
钟灵韵并不好奇,太子妻妾这么多每天有些摩擦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这后院要是连个争斗都没有岂不是太无聊了?然而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要避开就可以的。就在钟灵韵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被一道尖锐的声音叫住了。
钟灵韵无奈的回身道:“见过几位贵人,几位贵人可有什么事?”
“你是那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只见她一脸倨傲的看着钟灵韵道,眼中隐隐带着一丝敌意。
钟林韵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只见她梳着时下京城流行的发髻,头上斜插着珍珠流苏簪,身着粉色罗衫裙,这一身的装扮称的她脸若桃花,确实是个美人,钟灵韵心中暗暗的评价。
“我就是暂居在太子府的,不值得姬侧妃晓得。”钟灵韵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在下曾远远的见过侧妃一面,侧妃容貌昳丽然人见之难忘,就记住了。”
这时那个女子身边的小丫鬟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再看向钟灵韵的眼中少了一丝敌意。
“原来你就是太子钟老的女儿啊,听说长老爱女如命,我早就想要见一见你来,这时你鲜少出门,我们这些人是想见你一面比想要见太子还难啊。”姬侧妃知道他是钟岩的女儿,也不想要惹得钟灵韵不快,毕竟太子还是很看重钟岩的。
“姬侧妃说笑了,小女只是身体不好不已出门走动罢了。”
“行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就回去休息吧。”姬侧妃看钟灵韵脸色苍白也就信了钟灵韵的话,知道太子不会对这个女人起心思她也懒得对付她。何况看这个女人弱不禁风分的模样,她也实在升不起什么战意。
“那小女告退。”钟灵韵转身离开时在心中悄悄呼出一口气,她一点也不想要和太子后院扯上什么关系,再说太子也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
“尚书请坐。不知道尚书来找在下是有什么事?”钟岩问道。
“钟老,牢中的那几个人招供了,这是供词。”那人坐在在钟岩面前道。
“哦?拿来给我看看。”钟岩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的,毕竟之前他去审那几个人的时候他们还是摆出一副誓死不说的模样的,这么这才过了几天就招供了。
钟岩看着那些供词心中波澜四起。
“这些话还有多少人知道?”钟岩看着眼前的刑部尚书严肃的问道。
“这些就在下知道,当时在下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让在场的人都退下去了。”
钟岩点点头,“知道了,我待会就将这份供词交给太子殿下,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让人发现。”
“在下明白。”
钟岩看着刑部尚书离开的背影,微微愣神。
估计连皇帝都不知道刑部尚书早就是太子的人了,而不是近期才收服的。大家都以为太子真的是像他表现的那样中庸,但只有这几天深入接触的钟岩明白,太子也是个隐藏极深的。甚至皇家的那几个皇子也并不是真的就这么的甘于屈居于太子之下的。想到这里钟岩额头微微冒汗,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对的?
“殿下,终老求见。”一个侍卫来到太子的面前禀报道。
“钟岩?让他进来。”看来让钟岩办的事办好了。
“见过太子殿下。”钟岩上前行礼道。
“钟老不必多礼,钟老这次来是……?”太子看向钟岩,投去询问的眼神。
“太子殿下,这是那几位大臣的供词,请您过目。”
太子接过钟岩递过来的供词看来起来,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子的脸色越来越沉。太子抬头犀利的目光射向钟岩,道:“这些可属实?”
“应该是属实,但也是有一定几率是那几个人随意污蔑的。”钟岩顿了顿道,话不能说的太满的道理他还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