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出现于此,茗雪一脸骇然之色,她快速的退至一边,躲匿了起来。
她与鬼帝,可不止一面之缘,十六年前,枉死城的情报,正是她亲手送到了鬼帝的面前。
“君晏清,我不与你废话,风霓裳呢?”鬼帝银面面具下,那双妖冶的丹凤眼闪烁着冰冷之色。与君晏清不同的是,他身上的冷,是那种从地狱冥涧散发出的死气,鬼厉的让人不由地心惊胆战!
“鬼帝,你还敢提霓裳,是你当年引诱了她,她才酿下弥天大错。枉死城之祸,阿裳的一条命,今日你便用命来抵吧!”君晏清愤怒的盯着鬼帝,恨不得撕了他的面具,戳烂了那张魅惑人心的俊脸!
他的阿裳向来喜爱貌美之人,鬼帝这张天生引人犯罪的脸,对阿裳下套再合适不过。
而对于君晏清的话语,鬼帝则是一脸古怪的表情,莫名其妙之后,随即他戏谑的眸光盯着他:“君晏清,我与风霓裳有染?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鬼族之女千千万,何愁没有姬妾,非要远渡千里,来寻你君晏清的女人?不妨告诉你,我鬼族所修功法,与神莲本源之力所相冲,我若是与神莲有染,神魂俱灭。我又如何会碰及你的女人?”
鬼帝之言,彻底的惊愣了某个男人,他浑身僵硬,双眼死死地瞪着鬼帝,想要解析他话语中的不实之处!
可,让君晏清毛骨悚然的是,鬼帝所言或许没错,风霓裳与鬼帝之间,或许真是清清白白,无那些肮脏之事。
他颤栗着,心脏处像是有一双手紧紧地桎梏着,呼吸抑制窒息感让他头昏目眩:“那枉死城之事呢?我冥界生灵大军在枉死城被你俘诛,又该何解?”
没错,若不是风霓裳走漏风声,他又怎么损失惨重,差一点有灭族之祸。
君晏清凉声质问,一旁龟缩在角落里的茗雪只觉头脑嗡鸣,她想要阻止鬼帝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可一切为时晚矣!
鬼帝缓声开腔:“这事儿,大概就要问问你身边那只小白狐了!昔年,她送上如此大礼,我至今也未好好感谢她,今日我倒是备了一些薄礼,想要好好酬谢她一番!”
鬼帝大手一挥,紫玉盒中,无数稀世珍宝让茗雪倒抽一口凉气。
若是放在平时,鬼帝如此厚礼,茗雪绝对是心花怒放,但收不妨。
可如今,她哪还敢收鬼帝送来的重宝?只求着君晏清不要听信了‘谗言’,若是昔日的事儿一件件都被扒出来,她就算是死一万次也难消冥帝心头之火。
茗雪哪还敢耽误,忙跪爬着匍匐到了君晏清的脚边,声情并茂的高喊着冤枉。她哭的泪眼欲滴,肝肠寸断,柔弱可怜的模样,叫人好生怜惜。
君晏清回了魂儿,僵硬的扭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跟前磕头的女子,他声音冰冷至极:“茗雪,这所有的事儿,是你……”
她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攥紧着袖口,那双万种风情的美眸挂着泪珠,解释之语还未吐露出口,便被暴戾的男人捏住了下巴。
“不,殿下,不是我做的,你别听他胡说,真不是我做的。”茗雪梨花带雨的看着君晏清,脸色又惊又惧。
被人拆穿的诡计,她整个人就如被搁置在油锅上的蚂蚁,煎熬着痛苦着,从天堂跌入地狱的反差感,让她如坠冰窟。
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她即将享受到胜利果实之时,被揭露丑恶。
深入骨髓的寒意袭上心头,想到当初君晏清是如何对待风霓裳的,茗雪一阵心悸。
他那般的宠爱风霓裳也能对此下狠手,那么她呢?她会落得何下场?
“茗雪,枉我多年厚待于你……你是打算在这里都交代清楚了,还是准备进了暗牢,尝过了酷刑,再慢慢说?”
暗牢!
茗雪瞪大了双眼,手轻颤着:“殿下,我……没有。”
君晏清一脚将她踢开,巨大的力道将茗雪整个人都掀飞了出去,撞击到了屏风之上。一口血吐出,她捂着心脉,剧烈的咳嗽着。
“禀一,给我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给我把那些脏事都挖出来,若是贱婢抵死不开口,便给我剥离了仙骨,抽离了神魂……”
“是!”
判官面无表情的应诺道,下一瞬,茗雪与倾衣两人便被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