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身材曲线，纤如青葱的玉手将墨镜摘下，回眸一笑百媚生，只是唇角微微勾起，就已风华无限。
本处理公务的男人忽将笔记本合上，凛冽的眼神往她扫去，顾凛予面无表情，语气淡然，“你确定，你要穿成这样出去？”
林晗还保持着摘掉墨镜的手姿势，听他这么一说，眼神闪过一丝自信，点头回应，“是啊，怎么了吗？我看电视里那些间谍都是这么打扮得啊。”
“笨蛋。”重新打开笔记本，顾凛予视线重新转到屏幕，只从牙缝轻轻吐出那两字。
原本还信心满满的林晗，见他这反映，不由得瘫坐在床上，望着他，“我觉得还不错啊。”
她的喃喃自语，令顾凛予哑然失笑，真是迷一般的自信。
黑眸朝林晗瞥去，唇角的那抹弧度似在笑她的无知，顾凛予道：“跟踪孙芳，你有几成把握？”
虽然她还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但跟踪，只要小心，应该就不会被发现吧。
林晗吞了吞口水，“我觉得，我不会被发现的。”
不会被发现？
顾凛予笑意盈盈，歪头看着她，那是不屑，“相反，我认为你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为什么？”不知其中原因，林晗发出疑问，她都还没开始，居然就开始怀疑自己。
手指轻指了指林晗的这身装扮，“凭你这身装扮，很快就会被发现的。”顾凛予视线完全在林晗胸前停下，因紧身皮衣而衬托得愈加丰满了。
像是意识到什么，林晗双手护住自己，小心翼翼看向顾凛予，“不然，要怎么样？”
五分钟后
镜中的林晗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黑色眼镜框遮住了她原本好看的眼睛，低低的鸭舌帽几乎要把她整张脸挡住，一身平淡无奇的宽松运动服也把她的身材掩住了。
林晗打了个激灵，“怎么感觉，这身装扮更容易被发现？”
“那就把帽子拿掉好了。”说话间，顾凛予已将她头顶上的帽子打在地上，满意的笑在脸上展开，“不错，就这样。”
推了推鼻梁上的超大眼镜，林晗叹了口气，“还以为能像电视里那样呢。”
女人就是爱幻想。
顾凛予嗤笑一声，“可以了。”
望了眼墙上时钟，林晗拿起桌上手机就往外跑去。
托顾凛予帮忙调查到孙芳行踪，得知她每周三晚都会到理疗会所，林晗便萌生了跟踪她的念头。
初春的夜晚倒是有几分凉意，林晗裹了裹随手带来的外套，悄悄跟在孙芳身后，今晚的她跟平常打扮都不同。
平日里虽也算奢华，但今晚的她更显性感与妖娆，就连妆容也精致了许多，因保养得当，看着也只有三十岁左右。
她是搭车过来得，但却没在会所门口停下，而是选择在前边路口便下了车，这让林晗觉得奇怪。
总不会连这段路程都计较钱吧。
孙芳在会所门口扫视了一周，鬼鬼祟祟，确认没人后，才绕过会所，走向旁边的一条小巷。
原来她不是去会所，林晗偷偷跟上，发现这条小巷里有道侧门，孙芳进了里边，在一间小房子前停了下来。
如此隐蔽的地方，她还真会找。
林晗猫在角落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房子门前，一名男人出来迎接，看着还算斯文，文质彬彬，大概也有二十五六岁。
“来了？”年轻男人一把揽过孙芳，让她整个人都贴紧自己。
孙芳一脸娇羞，轻轻捶打男人胸口，“死德性。”
举止亲密，无疑是包养了小白脸，就说她怎么那么爱钱，原来是为了养他。
林晗拿出手机，对准孙芳一顿猛拍，这下被我抓到把柄了吧，看你还怎么向我要钱。
那名年轻男子揽着孙芳进了里屋，林晗才放心出来，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浮现出淡淡笑容。
特意在附近等孙芳，她好久才从巷子里出来，整了整裙子，就要打车离开。
林晗见状，忙上前阻止，出现在她面前，孙芳似乎是没认出她来，一脸疑惑，“你谁啊？”
这打扮还真给力。
林晗摘下眼镜，水灵的大眼睛露了出来，孙芳震惊，“林医生？”
得意的笑在她脸上显现，林晗轻说出口，“李太太有没有时间聊聊啊？”
意识到她可能是为了那十万而来，孙芳摇头，“那十万你必须给我，没得商量。”
“不是这件事。”林晗摆摆手，凑近她，“来谈谈李太太您的私事。”
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孙芳眼神闪烁，“我，我有什么事？”
到现在还在装，演技这么好，不进演艺圈还真是可惜。
林晗笑，“李太太大晚上还来这理疗会所啊？”
“不可以吗？”
扬了扬手机，林晗眸子微挑，“李太太，我有点想知道，刚才那个年轻男人是谁哦。”
心下一惊，孙芳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跟踪我？”
话语里带着调笑意味，林晗低声道，“您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聊这话题吗？”
咖啡厅
一进咖啡厅，孙芳就忍不住问，“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看到的都知道了。”林晗选了几张经典照片，展现在她面前。
孙芳伸手想抢手机，林晗立马收了回去，孙芳敛目低眉猛，“林医生，你可真是好胆量，为了区区十万，就跟踪我。”
“我不像你，并非为了那十万。”林晗笑着，“我说过，用错药是被人陷害的，我想找出那跟人。而现在，我确定，让你抬高价格的女医生，跟陷害我的是同一个。”
连这个她也知道了。
相反，孙芳被点破这些秘密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反倒异常镇定。林晗也不觉得奇怪，像孙芳这样的女人，定是连后路都想好了。
“所以，你想怎么样？就凭这几张照片，要威胁我？”
“我也不指望它能威胁到您。只是想让您高抬贵手，免了那十万，放过医院。否则，我也不能保证，这些照片不会被我随手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