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皓松开林晗的时候,林晗还是一副石化的状态,盛天皓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柔软的头发带来无比美妙的触感,让他的手几乎有些不忍心离开,现在林晗的一切在他的眼睛里看来都是最好的。
“好了,下车吧,我看着你上去。”盛天皓轻轻的笑着,低沉的说道。
林晗几乎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落荒而逃的了,她跌跌撞撞的下了车,慌乱的奔进了大门按了电梯,但是向着门外看过去,盛天皓已经下了车,就倚在车上微笑着看着她。
那个笑容,没有人能够拒绝,没有人可以拒绝。
林晗在电梯下来的一瞬间就冲进了电梯里,甚至都不敢再和盛天皓对视一下,一副生怕再对视一下盛天皓就能把她给吃了的模样,林晗知道这不像自己,一般来说她都是那个伶牙俐齿的,无比机灵的,就连顾凛予怼她的时候她都能跳着脚骂回去,但是却竟然在盛天皓的面前如此的溃不成军。
咦……顾凛予怼她……顾凛予什么时候怼过她?
林晗只觉得自己的头一阵爆炸一样的痛楚,差点就让她跌坐在了地上,她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把自己仍在宽大的沙发床里,剧烈的喘息着。
陌生的模糊的画面在眼前划过,林晗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是林晗能看到的只是顾凛予,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模糊不清,过去与消失的记忆重叠,顾凛予和盛天皓的身影却是那么的清晰。
林晗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看的更清晰一点,但是那一切却消失了,残留下来的只有无比剧烈的头疼。
在这样的剧痛中,林晗几乎是在沙发床上昏死了过去。
顾凛予沉默的看着那一张张照片,盛天皓和林晗坐在一起的,林禹雅的语音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究竟是什么给了林禹雅这个女人这么大的胆子,是还没有被顾凛予收拾够吗?竟然现在还敢妄图把林晗和盛天皓凑成一对,顾凛予看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想要活了。
顾凛予的眼神变得更加的阴冷。
但是林禹雅只是说了说,她没有强迫他们,在这种没有强迫的情况下,林晗还是主动的跟盛天皓接了吻,就让一切的说服力都变得无比的薄弱了。
顾凛予几乎有些脱力的靠在了椅背上,他没有想到只是让林晗离开自己这么短短几天,林晗竟然就已经和盛天皓勾搭在了一起,而且甚至就和盛天皓接吻了,这个女人真的是滥情,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他顾凛予了吗?
但是顾凛予却意外的觉得没有很愤怒,或许在他决定放开林晗走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当着一切真切来到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觉得措手不及,滔天的愤怒已经被漫无边际的哀伤所覆盖。
顾凛予当然不会相信什么狗屁的林晗和盛天皓在一起应该会更幸福之类的想法,顾凛予很笃定,林晗跟他在一起生活一定比和盛天皓在一起更加幸福,幸福几千倍几万倍。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要在于林晗愿意跟他一起生活。
顾凛予沉默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照片,是自己的眼线拍下来的,那是盛天皓的车,昏暗的车里,一对男女正在亲吻,灯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简直像是婚礼殿堂上倾洒而下的阳光。
顾凛予眯起了眼睛,心里的不快愈加汹涌,他抬起手,一下一下,慢慢的优雅的将照片撕得的粉碎。
林晗别想离开他,别想离开他!
顾凛予知道自己现在的占有欲有点病态,但是那也是林晗激发了他所有的占有欲,跟他自己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如果不是林晗那个小女人竟然敢和盛天皓接吻,顾凛予或许还真的信了他们之间只是朋友的鬼话。
那么如果先要处理,首要的任务当然不是处理盛天皓,盛家集团虽然不及四大家族财大气粗底蕴深厚,但是作为新兴之师,能力也不容小觑,顾凛予现在还没有回到顾家本家,如果现在就要贸然的动手,实在是有些太过不妥。
那么不能从盛天皓和林晗身上动手,自然要从林禹雅的身上动手了,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是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去怂恿林晗出轨的。
林禹雅看着公司这两天的报表,觉得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稳下来的情况现在又变得危机四伏,她也知道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施压,而且一定是一个能力很大的集团。
否则的话,为什么他们所有的渠道都被堵死了?商品堆积,渠道价格统一上涨到一个离谱的程度,那些经销商一个一个都好像疯了一下拼命打压他们的价格。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是有人在故意使绊子,林禹雅当然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聪明,她知道是有人想要把她引出去,那么她除了应战,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林禹雅把自己指尖的香烟抖了抖,现在的她也学会了抽烟,只是抽的是更加清淡的女士香烟,现在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整个家族的压力都在她的肩膀上,她再也不能做她傲气优雅的小公主,只能靠着香烟和咖啡来提神,来坚持,来减压,来努力缓解家族的压力。
就这么短短的一阵子,却好像几个世纪一样,让林禹雅觉得自己简直少活了十年,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她甚至会有时不时的咳血的情况。
林禹雅沉吟着,打通了经销商的电话。
果不其然,每一个经销商都报出了那个集团的名字,寰宇,自从寰宇被收购了之后,虽然一直都还用的是寰宇的名字,但是公司的本质已经大不相同,本来寰宇只是一家平淡无奇的公司,但是被收购后,那就是超级跨国公司的一份子,有了统一的管理和专业的调度和安排,身价都不知道涨了多少。
林禹雅把香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她看了看大厅里的钢琴一眼,嘴角的笑容无比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