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手被顾凛予拽的生疼，但她还是笑的比之前还要甜美。
顾凛予瞥见她嘴角的笑容，觉得有些刺眼，他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有说。
他很不喜欢林晗现在的这个样子，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他离林晗很远。
即便两个人在一起了心的距离还是很远。
他拽着林晗的手又紧了紧。
林晗轻声痛呼，她瞪着男人，脸上带着愠怒。
“你抓疼我了，快放手！”她努了努嘴示意男人放开他的手。
“你还知道疼？”顾凛予声音沉冷，好不客气的嘲讽。但手上到底松了力气，仍桎梏着林晗不放她离开。
林晗一脸莫名其妙，她上下打量顾凛予，水晶灯下男人面庞俊朗，身上西服裁剪得体，衬托气质硬朗不失英俊。
她乐了乐，“我怎么不知道疼？这么一看你比以前帅多了。”
“……”顾凛予听了林晗的夸奖，竟像难得的局促，匆忙放开了抓着林晗的手。
林晗腕子上一圈红，她伸手揉自己手腕，发出“嘶”的一声。嘴里小声吐槽，“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顾凛予回过神来，揉了揉耳垂可疑的红，随即想到什么一般，他的脸色又有些阴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都不帅了？”
林晗一囧，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她连忙赔笑：“哪能啊，你一直都很帅，今天更帅了呢！”
顾凛予被她脸上的笑容晃了晃神。
“知道就好。”他这么说着，耳朵却更加红了，为了不让林晗发现，他轻咳了一声。
林晗心里本来就对今天晚上出现的林禹雅很不爽，她撇了撇嘴看着顾凛予，“很无聊么？餐厅里有很多好吃的，去吃点垫垫肚子，晚一点我来找你，嗯？”顾凛予低声道。
林晗俏脸一红，这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喃一般。
她点了点头。
“好。”
顾凛予在前面领着她，大厅里灯光明亮几乎无影，然而这样的影影绰绰里，林晗依然看到了点倒影，两人距离不远，真像是一对璧人。
她有些不自在，沉默的气氛无限放大两人间这点难得的暧昧，顾凛予低头闷声往前走，她又在心里槽一句不懂情调的直男，没忍住开了口，打破两人间现在的尴尬。
“顾凛予，你喜欢吃甜食？”
林晗这句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大问题，这种语气，心高气傲如顾凛予，说一定又要怎么嘲弄她。
她已经做好了被怼的准备，并打算无论如何装成聋子，不在外面跟顾凛予斗嘴。
结果顾凛予开口，声音是出乎意料平静，“喜欢。以前我妈也喜欢弄些甜点来……不过不是为了吃，可能是打发时间。我和大哥总不缺这些小零食。”
他看着林晗笑了笑，“我母亲西点中点都做的不错，我大哥青春期营养太好，脸上冒痘，追他的小姑娘倒戈来追我。”
林晗很配合，脸上带着浅笑，像是很惊讶的“嚯”了一声，“怎么样呢？夸夸我们顾首长天生丽质？”
顾凛予瞟她一眼，但心情明显不错，接着说了下去，语气甚至带着怀念。
“就算那样，我大哥依然很捧场，我妈做了什么新的甜点他总第一个尝。”
林晗叹了口气，十分哀怨：“我小时候就没你这么好命了，甜品……我想想，和哥哥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才有各种各样好吃的，在那之前我倒是记不起来了。”
一处楼梯前，扶手上雕花镂空，精致漂亮。
林晗今天高跟鞋鞋跟很高，走楼梯时总觉得不踏实，不自觉伸手握住外边扶手。
顾凛予没留意，往上走了两步才发现林晗没跟上来，回头，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好看到林晗微露的漂亮的胸部线条。
“你磨磨蹭蹭什么？”
他皱眉，瞥见楼梯下方有几个人正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林晗穿着裙子，虽然获准参加这个宴会的，不太可能有品格低下的人，但他还是觉得不悦。
林晗没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走，行进十分缓慢，显然没有注意到下面有人。
顾凛予迈开长腿几步下去走到林晗身边，扶住她肩往里面靠墙那边让了让。
“你走里面。”
林晗经他提醒才反应过来，脸泛红，吐了吐舌头。走在顾凛予内侧。
顾凛予见她高跟鞋走的费力，伸手扶住她手臂给她支撑。
林晗方才话没说完，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以前我上学，校门口有个卖糖饼的。红糖饼，烙的热气腾腾出锅，咬一口红糖就流出来，我小时候可没少被烫。”
她讲的情景很是生动，顾凛予虽然从没吃过诸如“红糖饼”之类接地气的小吃，也听出来了些趣味。
他一点头，“那很不错。”
林晗轻微的叹了口气，“后来吃到想吃的西点，那种咖啡店蛋糕房里的，是我工作以后了。”
拐过来就是餐厅，人来人往也不少。林晗将自己被顾凛予挽了一路的胳膊抽出来，一脸严肃正经看着顾凛予，总结了谈话。
“人和人真的是有差距的，感谢老板带我见世面。”
顾凛予让她搞得哭笑不得，林晗笑出来，率先走进了餐厅。
自助式的餐厅，宴会邀请参加的人不多，相比起来，甜点那边果然人围的最多。
顾凛予轻车熟路，拿着盘子选了几个小甜点。有的精致漂亮，也有几个卖相不好。
他十分傲娇的走到林晗面前一伸手，将盘子递给她。
“给你。”
林晗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了顾凛予递过来的装满食物的盘子，恨不能就近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凛予全然没发现林晗被众人当成猪的窘迫，和话题中心顾凛予亲手递过去盘子的震惊，还像有点不悦似的皱起眉，催促林晗。
“你快吃啊。”
林晗点点头，拿起一块顾凛予亲手为她挑选的糕点，送到嘴里小心品尝。
不得不说，顾凛予对于美食方面的品鉴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林晗满意的拍拍顾凛予的肩，赞扬道：“眼光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