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会是巧合吗?孟贾玲垂眸暗想。
许梦瑶给她的不对劲越来越多,可该死的是,她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查到关于许梦瑶丝毫消息。
关于许梦瑶的消息都被上官烨封锁住了,她想查,也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
真是可气,孟贾玲年轻俏美的脸蛋儿狠狠皱着,写满了不甘心。
走廊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上官烨重重叹声。
既来之,则安之。许梦瑶已经来了,那么待会儿她所面对的,就由他来为她承受吧。
上官烨黑着脸看向依然紧闭的手术室大门。
很久之后,许梦瑶才从里面走出来。
她面色有些苍白,弯曲的手臂臂弯里夹着棉棒,有点虚弱的走出来,看样子已经输血完毕了。
廖佳磊神色复杂,不自然伸出去的手无奈的收回。
上官烨走上前,扶住她。却被她挣开。
上官烨眸子暗了暗。小女人,这还跟自己气上了,他沉默。一股闷气憋在心头,让他很不舒服。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上官欣躺在手术室的推车上昏迷不醒,几个护士把她推向病房,几个老道的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
“医生,我未婚妻,还有我孩子,怎么样了……”廖佳磊连忙抓住主治大夫的手,由于太过紧张而导致声音有些颤抖。
大夫伸手抹了一把汗,“上官小姐动了胎气,受创导致失血,好在有及时的血源,现在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上官小姐还需要住院调养。”
说完,几个医生就朝上官欣的病房里走去,廖佳磊赶紧跟上。
其实这是个不大的手术,可对方毕竟是上官家的大小姐,是几个医生的胆子加起来也不敢得罪的人。
所以一场手术下来,几个医生也是精疲力尽。
他们路过许梦瑶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她好好休息,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
许梦瑶笑着点头,却没怎么往心里去。
不过这些嘱咐,都被上官烨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小女人这股子傻劲儿,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好在上官欣和腹中胎儿都没事,不然,就以他爹那个脾气,他真是不知道。她来这暴风中心有什么意思。
许梦瑶一副不大想搭理他的样子,路过上官烨的时候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越过他朝病房里走去。
她的眸子清清冷冷,没有平时看到他时眼睛里闪动的情愫,淡漠好像已经不认识他了。
上官烨阴沉着脸,跟着许梦瑶走进病房,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作为男人的尊严也不想她跟廖佳磊待在一起。
“滚出去!你给我走!!!”
上官烨刚一走进病房,就听到已经苏醒过来的上官欣用尽全身力气冲着许梦瑶大喊。
由于太过用力,她脸色更显苍白。廖佳磊惊慌的蹲在她床边抓着她的手。
许梦瑶垂着眼眸,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是她,是她推到我的,她要害我,还要害我们的孩子……”
上官欣突然悲戚的哭了起来,扑在廖佳磊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阿欣姐姐,你别难过了,刚才已经说了,你现在不能情绪不稳,对胎儿不好。”
孟贾玲也走到上官欣的床前。看似关心。
“她要害我,害我的孩子,还要我不难过?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我要你偿命。”一向温婉动人的上官欣突然歇斯底里的说出这种话。
廖佳磊神色一凛,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瑶瑶推得你,她不是你口中那样的女人。”
上官烨上前一步,高大挺拔的身躯刚好挡在许梦瑶前面。
许梦瑶心神一动…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她说话。他不是也不信她吗。也认为是她伤害的他姐姐吗?
上官烨这是什么意思,许梦瑶紧咬着嘴唇。
上官烨离她很近。近的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檀木气息。
面前矜贵男人的黑眸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如往常的深不可测。
“呵,阿烨!亏你还看不出她这幅漂亮皮囊下的恶毒面孔。我摔倒的时候,玲玲可是也在场。”
上官烨冷笑一声,还带着泪花的眸子转过去看孟贾玲。
经她这么一提醒,屋内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孟贾玲。
被这么多目光注视着,孟贾玲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许梦瑶,又惧怕的看着上官烨。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是嫂嫂推得姐姐,我…我都看见了…姐夫也看见了……”
上官烨的眸子沉了沉,犀利的眼神几乎可以将孟贾玲洞穿。
先看许梦瑶一眼再说,这细微的动作委实高明,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因为害怕上官烨的威严才不敢说实话。
而面对躺在病床上的上官欣又不得不说的。
“阿磊,你说说看。是瑶瑶推得吗!”
上官海沉声发难。
廖佳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上官欣,阴沉的目光又落在站在上官烨身后的许梦瑶身上。
半晌,没有说话。
许梦瑶周身的血液渐渐冷了下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控诉她的人会是廖佳磊。
看来,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有了自己真正爱的女人,真相,又算的了什么呢。
“让她走,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上官欣抽抽噎噎的哭着。又大声喊了起来。“让这个杀人凶手离开我的视线!”
站在一旁的上官海听着心都抽着疼。
上官欣是他胞弟的女子,他弟弟和弟妹双双过世以后,只有一个遗愿,就是好好照顾她。
现在…看到上官欣受了这种罪,心里是又气愤又心疼。
“还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出去吗!”
上官海阴着一张脸,因为愤怒,脸上的沟壑极为明显,他毫不客气的伸出去指着许梦瑶,完全没有平日里对她的和颜悦色。
许梦瑶空洞眼眶里的眼珠麻木的动了动。忍住快到掉落下来的眼泪,快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