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泽得到消息赶过来，那些来闹事的还被围观群众堵在门外。
“看住他们，别让他们溜了。”沈云泽匆匆交代一句，拨开人群进了花店。
现场凌乱不堪，萧蜜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滩血水里，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死死盯着早已没有了声息的小何，明明是极致哀恸的眼神，却没有一滴眼泪。
这副模样，让人只看着便觉得心疼。
沈云泽的心仿佛被谁狠狠拧了一把，走过去将人一下搂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救护车也随后赶到，同来的急救医生拎着药箱进来，蹲在小何身边给她检查。
看到医生在给小何检查，萧蜜的眼睛动了动，激动的扑过去，眼泪随之汹涌而出，“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放心吧，医生会救她的，医生一定会救她的。”沈云泽一把将她抱住，不断抚慰着她的脊背。
萧蜜这个样子，让他感觉比死了还要难受。
医生检查了一番，虽然不忍，却还是看着萧蜜道，“抱歉，伤者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您节哀顺变吧。”
“不，不会的，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她还那么年轻，还不到20岁，求求你医生，求求你救救她吧。”萧蜜疯了一样挣脱沈云泽的怀抱，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苦苦哀求。
饶是早已见惯了生死，看到这一幕，医生也忍不住感到动容。
可他只是医生，是人，不是神，没办法让人起死回生。
“抱歉，我真的无能为力。”医生感伤的摇头，不敢去看那个濒临崩溃的女人，只对旁边跟来急救的护士道，“死亡时间，上午十一点十三分零九秒。死亡原因，颅骨受创，失血过多。”
“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她的……”萧蜜扑过去，抱着小何的尸体放声痛哭，“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不是你的错，萧蜜，这不是你的错。”沈云泽红了眼睛，用力想要抱住萧蜜。
女人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沈云泽，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医生看着这一幕，叹息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对于他们而言，死亡都是揪心的存在。
如果可以，他也很希望能救下每一个患者。
然而医生还没走开多远，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
紧接着是染了惊恐的嗓音，“萧蜜，萧蜜……”
***
醒过来，头顶是刺眼的白，手背上打着点滴，冰冷的液体顺着针管流进身体里，连带着像是要把她的心也一并冻起来。
萧蜜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有些空洞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蜜蜜，你醒了？”
萧蜜侧头，就看见站在床边神情担忧的男人，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眼神陌生。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沈云泽有些担忧的问。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萧蜜看着他开口，“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