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贴在一起,白若瑾慢慢的将嘴里的温茶送进君千煜的嘴里。
白若瑾完全没发现,在贴住君千煜薄唇的一刹那,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温茶入了君千煜的嘴里,他喉结滚动吞咽着来自白若瑾嘴里的温茶。
嘴里的温茶尽数喂给了君千煜,想要离开时,君千煜却一手扣住了白若瑾的脑袋,让其无法离开。
“你干什么!”白若瑾有些生气,君千煜这算不算非礼?
在白若瑾心中,君千煜的挚爱是云水瑶,而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对感情要求是极高的。
她的男人只能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就算是名义有其他女人也不行,所以从一开始,白若瑾就不接受君千煜。
更何况还有以前的那些事情,白若瑾就更不可能释怀。
“你看过多少男人的身子?嗯?”君千煜盯着白若瑾,伸手摸了摸刚被吻过白若瑾的唇。
“这技术并不怎么好,青涩的很。”
被一个男人说吻技差,白若瑾不知怎的,就像是魔障了一般,身体弯曲俯视着躺在床榻上的重伤的君千煜。
“我?技术差?你确定?”说罢,不等君千煜回答,白若瑾就堵住了君千煜略显苍白的薄唇。
从最开始白若瑾的猛烈进攻,君千煜保守,变成了君千煜慢慢的回应,迎合。
白若瑾双手撑在床榻上,跟君千煜受伤的胸口保持着一定距离。
“你身上有伤,我到怜衣的屋子去休息。”说完白若瑾就匆匆离去,君千煜盯着白若瑾匆忙逃离的背影眸子里是看不透。
离开云楼,到了庭院,白若瑾双手摁着起伏不定的胸口,似乎刚才经历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白若瑾拍了拍绯红的脸颊,站在庭院里吹着冷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刚才在干什么?
若不是及时收手,后果不堪设想。
君千煜绝对不是她的良人,更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君千煜心系云水瑶,娶她不过是因为圣旨跟白鹰的原因。
她刚才是怎么了,竟然做出那种事。
捂着脸颊,不敢回想刚才在屋子里的事情,她竟然主动献身君千煜。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傻了。
这一整晚,白若瑾都坐在云楼的院子里吹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以后别犯这种糊涂。
第二天一大早,怜衣跟浮丘就来云楼服侍,看到白若瑾坐在石凳上一脸疲惫的模样就猜到了一整晚没睡。
那衣襟处的红色吻痕更是让她们明白了什么,因为身份原因,怜衣跟浮丘不敢明说。
白若瑾见怜衣浮丘来了才敢离开,临走前特意吩咐怜衣浮丘二人照看君千煜,
而白若瑾自己就跑去怜衣的屋子休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现在不太方便去云楼。
怜衣浮丘得到吩咐去往云楼时,君千煜躺在床榻上似在呼呼大睡,床榻上乱成一片。
怜衣的眸子盯着床榻上的一件淡紫色衣裳上,回想白若瑾衣襟处的红色痕迹,就算怜衣再不懂也明白了。
见此,怜衣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窃笑,随后就为君千煜清理身上的血渍,浮丘则是收拾云楼。
君千煜向来警惕性就很高,在怜衣浮丘两人进云楼的时候就已经苏醒了,只是一直没有说话佯装熟睡罢了。
微眯着眼见没有白若瑾方才睁眼,怜衣浮丘见君千煜醒了连忙蹲身行礼,“参见王爷。”
“嗯。”君千煜嗯了一声,怜衣浮丘就继续各干各的。
“王妃呢?”扫视了一圈确定没有白若瑾的身影,君千煜才开口询问。
“王妃在院子里守了一晚,刚去休息。”怜衣如实禀报,君千煜听到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白若瑾连云楼的门都没踏进去,都是从怜衣浮丘那得到君千煜的消息。
发生了那晚的事情,白若瑾就一直躲着君千煜,君千煜也发现了这个事情,胸口的伤有了好转就想要出云楼。
白若瑾再三嘱咐怜衣跟浮丘,不到七日不能让君千煜下床走动,怜衣浮丘原话不改告诉君千煜。
没有办法,君千煜就愣是在床榻上躺了七天才下床,七天也就正好是七天。
这七天君千煜躺在云楼里,白若瑾特意吩咐逸云逸雨大事小事都不能去打扰君千煜,让君千煜安心养伤,以至于这七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君千煜是什么都不知道。
能下床走动,君千煜第一时间就是去找白若瑾,他受伤修养的这七天白若瑾面都没露一面。
白若瑾不找他,那就只有他去找白若瑾了。
在云楼里找了一圈没人,问了府中下人才知道白若瑾在前厅招呼客人。
在君千煜受伤修养的这几天,王府经常来人造访,不要紧的白若瑾都推辞了。
今天来的这个是推迟不了的,君千煜如今伤口结痂,基本看不出来什么,就去了前厅。
前厅
白若瑾跟造访的客人一左一右,坐在镂空的桃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仿佛是在玩木头人。
“白若瑾,本太子来一次你一杯茶水都没有?”
来人正是西陵太子歌蜀,自从君临的生辰宴会上见过一次白若瑾,他就对白若瑾充满了好奇。
这样一个跟传言完全不同的女子,也好奇那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歌蜀太子想喝茶的话就走错地方了,千煜不喜茶,我也不太爱喝茶,所以一字并肩王府没有能入歌蜀太子口的茶叶。”
白若瑾跟这个歌蜀太子拉开了距离,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歌蜀绝非善类。
而且,她再怎么说也是一字并肩王妃,一个有夫之妇,跟一个男的独处一室太久恐怕会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
“哈哈。”歌蜀太子是一阵尬笑,随后转移话题,“今天天气倒是不错,一起游湖怎么样?”
面对歌蜀的邀请,白若瑾想也不想直接回绝,“游湖你还是找你的三千美姬比较好。”
“我若真要游湖,那也是跟我夫君,跟歌蜀太子一起,恐怕会引人非议。”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歌蜀接近她是有什么目的,她也就更没什么好感。
对方是西陵太子又不能举着扫帚赶走,所以白若瑾明里暗里都暗示歌蜀,她是一字并肩王妃,有夫之妇,跟他单独相处不合规矩,会引人猜测非议。
本来是拿君千煜为挡箭牌说了一声夫君,怎料那赶来的君千煜听到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却没什么表现。
“听闻歌蜀太子造访,本王现在来应该不晚吧?”君千煜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到大厅。
白若瑾闻声头低了低,似乎是不愿意面对君千煜,若此时有个地洞,白若瑾一定会钻进去。
“当然不会。”歌蜀将目光从白若瑾身上移开,转而看着君千煜。
在白若瑾跟君千煜两人身上徘徊,白若瑾跟君千煜夫妻关系不好这是他知道的。
本来想着白若瑾也是绝色美人,君千煜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没道理对一个美人儿差到哪里去。
如今一见他才知道他错了,白若瑾跟君千煜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
白若瑾见到君千煜连基本的行礼都没有,一直都是低着头仿佛是故意要疏忽这个存在。
“刚才听说歌蜀太子要去游湖?不如带上本王跟若瑾?”
君千煜的话让歌蜀摸不着头脑,白若瑾也不能理解,君千煜没事去招惹这个八婆干什么。
只有君千煜自己知道,歌蜀是西陵国的太子,他一定有曼陀罗蛇毒的解药,他派去西陵国的人杳无音讯。
在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
想到曼陀罗蛇毒,君千煜扭头看了一眼白若瑾,好奇白若瑾明明没有一丝内力是如何压制体内的曼陀罗蛇毒蔓延的。
即便是那药方,现在效果也不大了,正常发展白若瑾应该是面色发白全身无力,而白若瑾却面色通红活蹦乱跳,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不过即便是如此,那也必须拿到解药解毒。
君千煜到现在都不知道,白若瑾的曼陀罗蛇毒已经解了。
“带上白若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