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若瑾割手放血时,原本安静的云楼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听到声音白若瑾也没有收回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马上就要成功了她绝对不会就此放手。
声音响起,房梁上一个身影一跃而下,正巧落在白若瑾的旁边。
“君千煜待你这么差?让你都忍不住以死相逼?自残了?”见白若瑾还是不收手,来人又是一阵调傥。
见血差不多够量了,白若瑾才放下手中匕首,用手绢将手心的伤口包扎起来。
“你梁上君子做上瘾了?”在留君阁这样就罢了,在一字并肩王府也敢如此?他真当一字并肩王府无人了?
“啧,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是不是日夜思念,夜不能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留君阁那个梁上君子,今日他一身暗红色袍子,依旧是带着那饕餮面具,看不到真容。
“这都被你看出来?”白若瑾说话转移面具男的注意力,将那接好的处子之血放在一旁备用。
等把瘟神送走了,她才能做后面的事情。
“要不然,你杀了君千煜?我用他的钱养你?”
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瑾没有感觉到面具男身上带着杀气,她竟然有些心思调戏这素未谋面的男人,甚至他图谋什么也不清楚。
“哈哈哈,这个提议可以,但是一字并肩王,我恐怕打不过,可能会伤了王妃的心。”
“没事,没事,我帮你。”两人就一左一右,站在原地尬聊,白若瑾千方百计的想送走瘟神,那面具男却没什么想走的心思。
“你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一字并肩王府,我的面前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这男人的功夫真的这么高?竟然出入一字并肩王府没有引起一个侍卫的注意。
“没事,这一字并肩王府,还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你这女人还真是有趣,真是想把你带回去陪我玩。”
或许是觉着白若瑾跟其他女子与众不同,面具男竟然说了这种话,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白若瑾赶紧摇头,“别别别,千万别。”
“跟着君千煜我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可不想跟着你做个贼夫人。”白若瑾三分玩笑七分认真,四两拨千斤的驳了面具男的提议。
“其实……我也不比君千煜差的。”
“我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还能让你享受万人拥戴,最主要的是君千煜不疼你,我会特别宠爱你。”
“君千煜的爱不会给你一个人,我会给你一个人,只宠爱你一个人。”
白若瑾本来是开玩笑,而面具男却当了真,白若瑾只能尬笑,“哈哈。”
“兄dei好意,我心领了。”
“目前,我还没有跳槽的打算。”她现在只想赶紧把曼陀罗蛇毒给解了,然后坐看君千煜毒发。她说过,君千煜一定会来求她的。
“跳槽?”面具男很明显不能理解,跳槽这两个字的意思,白若瑾也没有打算解释,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兄dei,有人来了,你确定不回避一下,我可不能保住你哦。”白若瑾提醒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都说君千煜的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她还真没怎么见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千煜若是看见云楼里多了一个人,还是男人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情。
“我说的你考虑考虑啊,我真的不比君千煜差。”面具男临走前留下这句话,声音很小,让白若瑾有一种偷情的既视感。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白若瑾有一种熟悉感,那种感觉没有隔阂,她才会这么熟络,还会跟他开玩笑。
“嘎吱——”
房门被打开,白若瑾刚好将那血推到一个看不到的地方,转身看到是怜衣才松了一口气。
“怜衣,你来了咋也不吱个声,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坏事的来了。”她本以为是君千煜来了,毕竟君千煜有一段时间没来云楼了。
或许人就是犯贱的吧,之前君千煜天天跑云楼,她觉着烦人,这下突然不来竟然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她难不成是有受虐倾向?
怜衣进门,整个人感觉非常严肃,眸子在云楼中环视了一圈,白若瑾基本断定怜衣是发现云楼里有其他人才故意脚步那么重进来。
君千煜王府的侍卫都没发现那个梁上君子,怜衣……
怎么会发现?
白若瑾眸子里尽是疑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怜衣考虑不周。”怜衣环视一圈,见无人收回目光,一副知错的模样。
白若瑾忙着配置曼陀罗蛇毒的解药也就没有多说,“你帮我出去看着点,我有点事。”
“记住,有人来了大声咳嗽。”白若瑾吩咐着,怜衣没有问为什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云楼,老老实实在外面守着。
云楼里就剩下白若瑾一个人,她才将之前做好的药碗,配上血加一制作。
此过程几乎没用过,白若瑾只是看古书所说,但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若瑾小心翼翼的看着银勺里的药碗,额头是密密麻麻的小汗珠,看得出来非常紧张。
之前的药材刚好做出两颗药丸,其实并不是刚好,而是白若瑾计划好了量特意做的两颗。
一颗自己服,用一颗等着君千煜来求饶时在故作施舍给他。
君千煜以前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铭记于心,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药丸入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白若瑾的嗅觉跟味蕾,那股铁锈的味道令人难以下咽。
为了活下去,白若瑾一口咽下喝了一整杯的茶水,嘴里却依旧有那股味道。
药丸服下,白若瑾将屋子恢复原状才推门而出,怜衣很听话一直在院子里守着。
走出云楼,白若瑾仰首似要拥抱大自然,不知是已经见效还是白若瑾心理作用,她现在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明朗了许多。
而君千煜还在为曼陀罗蛇毒费神,这几天他就是在弄这件事,派去西陵国的人迟迟没有消息。
眼看时间越拖越长,君千煜的身体有了明显的症状,他有内力都是如此,白若瑾应该更加严重。
之后的几天白若瑾似完全恢复正常,本想等着君千煜来云楼的时候好好的出口恶气,可君千煜已经连着好一阵都没来云楼。
在花园里散步的白若瑾不知怎的就到了君千煜的书房,书房外是逸云逸雨二人站守。
看到白若瑾到时,两人毫不犹豫,“王爷,王妃到。”
本来是无意间走到书房的,逸云逸雨这样一禀报,她不进去都不行了。
白若瑾嘴角弯弯,做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随后就踏入书房,怜衣也是跟着一同进了书房。
在踏进书房的那一刹那,白若瑾后悔了。
书房中,一副香艳的画面刺激着白若瑾的眼球,女子身裹红纱躺在君千煜的怀中。
君千煜则是衣衫半敞,若隐若现的腹肌惹人陶醉,那锁骨更是迷人。
长发微散,洒落在额角,给人一种不羁之感,如蒲扇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双眸子中隐隐约约有些不悦,似不喜欢白若瑾突然出现打扰他的好事。
“王爷……”
“王爷,你好坏啊……”
躺在君千煜怀中的女子是一阵娇吟,白若瑾是一个女子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君千煜。
一个血气方刚,又正常的男人。
呵,男人!
白若瑾看着君千煜跟怀中女子缠绵,也不脸红也不避讳,所有人都以为白若瑾会羞愤离去时,她的动作让所有人震惊。
白若瑾不慌不忙,找到一个圆凳坐下,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端起热茶看着软榻上缠绵的二人,白若瑾是一脸的欣赏。
“两位继续,大可无事我。”说完吹了一口茶叶子,小酌一口。
君千煜这么喜欢在人前表演活春宫?她没记错的话初到这里的第一晚,也就是洞房花烛夜也是这种场景吧?
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次她身穿大红嫁衣,浑身是伤躺在钉床上,这一次,她是坐在凳子上饮茶观赏。
“王爷,你这个姿势是不是差了点味道,难道不能解锁点高难度的姿势?”白若瑾本想是羞辱君千煜一番,怎料那君千煜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将怀中那裹着红衫的女子抱起放在一旁。
自己起身向着桌边的白若瑾走来,那额角的碎发陪着半敞开的衣裳,精致的容颜加上让人垂涎的腹肌,怎么看怎么诱惑。
尤其是君千煜脸上的那微微翘起的唇角,给人一种邪魅不羁的感觉。
君千煜靠近,白若瑾只感觉危险靠近,现在的君千煜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
“王爷,可别让你的美人儿久等了。”
“我还是,先不打扰王爷办正经事了。”
白若瑾感觉危险靠近想要逃之夭夭,可却已经是为时已晚。
君千煜将门板抵住,不让才去最近出去,凑近白若瑾耳畔,炽热的鼻息喷洒在白若瑾白皙的脖子上,“所以,王妃是来教本王解锁新姿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