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我把整个人扔在床上,因为楚叶勋的离开整个人都有些低落,同时也有些惶恐,他就这么离开了,会不会给霍宇珩找什么麻烦?
就这样,我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闭上双眼,一觉睡到了天亮。
我带着这股复杂的心情去了公司,一进门就看到安娜正在办公室内搔首弄姿,好像是新去做了鼻子。
因为我明显看到她的鼻梁比以前高了很多,但这样的话到显得整个人有些英气,说白了就是像个男人。
如往常一样,她身边依旧围了一堆同事来恭维讨好她。
我在心中冷笑一声,打开了电脑,准备继续开始设计我的方案。
一打开电脑,昨晚发给甲方的邮件已经有所回复,和之前一样,我的方案又被她打回来了。
甲方在上面说我的方案有些问题,让我重新修改,于是我就耐心发邮件问他她们想要什么效果。但那边儿很久都没有消息,快中午的时候,那边儿告诉我让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我一听这话差点儿拍桌子骂人,可我即使骂人又有什么用处?受到损害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当初开会的时候,就知道安娜和李月琴把这次的设计推给我没有安什么好心,先是初稿的时候,她们一直施加压力给顾彦深,让顾彦深退回我的稿子。
现在甲方也是不断的把我的设计给退回来,难道真的是我的问题吗?
我轻叹一声,于是我只能继续改图,设计者我的方案。
等到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硕大的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我的一个人。
我还在继续帮客户作者图,此刻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我总觉得这图稿中少了些什么,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缺了什么东西。
这时,正在握着鼠标的手边被人放了一盒子蛋糕。
我抬头一看,是顾彦深。
“别太累了,吃点东西再画”
“好,谢谢,我马上就画完了。”我继续改图,头也不抬。
顾彦深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我的电脑屏幕,大概是见我被刁难的紧了,给了我几个建议。
我听后,一下子陷入了深思,随后豁然开朗。
我终于知道我图别扭的原因,这张海报上的字体经过放大后字形有些虚浮,如果换成微软雅黑就会显得圆润许多,整张海报给人的感觉顿时也就变得舒服了不少。
“我知道了!”
我开心的点点头,刚想继续改图,却被顾彦深一下子拦住,“工作固然重要,但先吃饭。”
我看着顾彦深的俊脸,用叉子戳了一大块蛋糕塞入嘴里。
喷香的奶油和水果的香气开始在唇齿之间萦绕蔓延,回味无穷。
顾彦深看着我把蛋糕吃完后,自己去把盒子扔了,随后默默进了办公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想起了霍宇珩说的事情,明明自己都已经糟心事情缠身了,倒也还接着来上班……
顾彦深刚回办公室,安娜他们就回来了。
李月琴一边抱怨着办公室里一股怪味,一边嘲讽我效率低,这么点工作都做不好。
我只是淡淡的抬头瞥了他们一眼,随后继续改着自己的图。
经过顾彦深的提点,我已经找到了问题的所在,因此这次图修改的很快,不过半个点就设计好了新的图样,发给甲方那边儿也没有在被把图样打回来。
一直等到晚上,我都没有再收到要改图的邮件,因此我也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如果是没合格的话,估计早就被打回来了。
我有些兴奋地回了家,刚一开灯,发现霍宇衔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阴鹫的盯着前方。
我被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开灯?”
打开灯之后,却看到霍宇衔此刻面色阴沉,看起来整个人都凶巴巴的。
“怎么了?”我上前一步,手在霍宇衔面前轻晃了一下,霍宇衔这才缓过神来。
“你回来了?”
“嗯,发生什么了吗?”
霍宇衔站起身来,淡淡的古龙水味钻入我的鼻子。
“楚叶勋那个畜生,上次让他跑了,现在又回来搞事。”霍宇衔骂了出声,一下子给我吓了个哆嗦。
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时,霍宇衔又说:“但上次让他跑了是他好运,这次绝对不会这么轻绕了他。”
霍宇衔恶狠狠的说,这里面的每个字,却都如同扎在我的心上。
楚叶勋上次会跑了,多少有一些原因是出在我的身上,我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胸腔中的心脏砰砰的跳着,就连回答霍宇衔的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时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霍宇衔似乎看出来了我的不对劲,他忽然坐起身子,严肃的看着我并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于是我要了摇头:“没事,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我就一个人进了浴室。
闭上双眼,水流从喷头中流出,打在我的身上,我情不自禁的想起前几天楚叶勋在刘家诊所里苟延残喘的画面,以及刚刚霍宇衔暴跳如雷的身影。
我不禁有些怀疑我是做错了,我当初如果不救楚叶勋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档子事。
可事情已经发生,我终究还是做了对不起霍宇衔的事情……
我洗好澡从故事中出来的时候,霍宇衔已经出门了。
偌大的房间内空空如也,唯有院子里的引擎声告诉我,霍宇衔已经离开。
我给他打了个微信:“你干嘛去?”
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就在我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霍宇衔回复我了:“我这几天太忙了,刚才顾彦深打电话找我有事,我得过去看看。”
“那你注意小心。”
“嗯。”
前些日子原本温馨的气氛被破坏以后,我和霍宇衔就一直很尴尬。
即使住在同一屋檐下,也好似一对陌生人一般。
我觉得,就算我到外面去找个合租的室友也不过这样。
霍宇衔和我之间,始终隔着一道不宽不窄的桥梁,他不愿嫁过来,我也过不去,
我俩都有些尴尬,即使住的再近,心,也是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