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品酒大会,那么各式各样的酒都会被摆上台面,就像娇艳欲滴的花朵等人采撷,美丽清纯的姑娘,等着心仪的人来带回家。
清香扑鼻的酒精液体在空气中挥发着,光是闻一闻,都已经快要醉了。
楚叶勋和几个外国人谈论着酒的事,可能涉及业务合作方面,我无暇听,也听不进一句。
在我对面的那一桌,是霍宇衔。
他此时就如那一晚我在会所里面看到的那样,抽着烟,和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
烟雾缭绕在他身边,一手拿着酒杯,摇晃着杯中的液体。随后一饮而尽,那么远的距离,我却能明显地看到他喉结滚动,香醇的液体从他的喉间滑下。
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对他的渴望,很可耻。
有些事,习惯了真的很可怕,就像现在,他捏着酒杯的手,我幻想他滑过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肯定是炙热又撩人。
我受不了自己在这么憋着,抬头一口闷了杯中的酒,跟楚叶勋借口说去了洗手间补个妆。楚叶勋在身边,我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许多明明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被我自己搞砸了。
更糟糕的是我洗手的时候,洗手间忽然跳了电闸,瞬间一片黑暗,我不免觉得惊慌。喝了酒之后的后劲有些大,我站不稳,想要呼救大叫一声时,却被一只大手掩住了嘴,所有的惊呼都被这只手掩盖,只发出呜咽声。
他把我按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那个味道让我有些分不清,我只问到了烟味和混合的酒味,我想过一丝自己被什么人陷害的可能。
但是他只要不说话,我都能感觉到,他是霍宇衔。
他吻我过千百上亿回,梦里现实中,我要是这也不能分辨,那枉为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但是可怕的回忆忽然涌上心头,黑暗让我陷入无限的恐惧中。
他把我包围在这么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我动弹不得。
在我以为洗手间就我们两个的时候,忽然有些声音拉回了我的意识,隔壁似乎正在忘我的投入于一件事。
“霍总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霍总,霍宇衔在我身边,那这个霍总是谁?霍寒吗?
霍家兄弟看来都喜欢在洗手间干些苟且之事,我不屑一顾地轻哼。
“放开我。”
我声如蚊蝇,霍宇衔更是用力钳制着我,还带着邪魅的声音警告我:“在大声一点,就人尽皆知了,楚叶勋冲进来的话,可算是一场好戏,你觉得呢?”
“你这么喜欢洗手间,找林馨去。”
我试图想要用力推开他,可他根本像是一座我捍不动的山,纹丝不动。
他玩味的凑到我耳边轻语:“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你不也是?那样眼神看着我,你当我瞎了?口是心非的女人,真是不讨喜。”
我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完全被他身上的气息掩盖了,我近似疯狂地吻着我,让我尝到了他之前一饮而尽的红酒。
我被他咬得嘴唇发麻,气息已经完全紊乱。
他熟知我身上的每一处,在我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把我烧得找不着方向。
霍寒不知道是和谁在一起,震得洗手间的门板都咯咯作响,那女人尖叫着,反倒让我觉得害怕。
我瘫软无力地靠在霍宇衔的怀里,“放过我,霍宇衔!”
可他丝毫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一样,我的求饶反倒更让他失去了理智。
“是谁刚才说我们已经离婚的?你还来招惹我,这算什么?把我当什么了!”
我觉得自己很肮脏,很无耻地承受这一切,难道我和他从今以后只能在这样黑暗,见不得光的地方,才能找到一丝过往的温存。
霍寒和那个女人离开了,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灯光又亮了起来,难道是霍寒搞的鬼?
我看到霍宇衔离我这么近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我的脸上,忽然他将我一个翻身背对着他,这样更让我觉得羞辱。
“看到你,就想亲手把你撕了,毁了,乔萱,你为什么让我这么恨你!”
霍宇衔丝毫没有感情地对待我,犹如对待没有价值的奴隶。
他按住我的肩膀,让我没有反过身的机会,只是让我承受着。他近似鬼魅的声音又在我脑海里响起:“你的身体能承受多少,只有我知道。”
即便有渴望,可我不想被羞辱。
我无法完完全全告诉霍宇衔,我待在楚叶勋身边是为了什么。因为此时的我在霍宇衔面前,没有可信度。
顾城成功地把我转变为了一个反派,一个背叛霍氏企业和霍宇衔的反派。
“楚叶勋能给你这样的感觉吗?”
我赌气的回答:“当然……可以。”
洗手间内的气息,已经充斥着整个鼻腔。我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手机已经响了无数次,楚叶勋的名字在屏幕闪过无数次。
“乔小姐,你在里面吗?”保洁员进来喊我的名字。
霍宇衔并没有停下,反而近似报复我一样的折磨我,可我只要一开口,便会露馅。
“我在!”
再不出去,楚叶勋会对我产生怀疑。我不能将他对我的信任,因为这一刻被毁了。那我将前功尽弃。
“楚先生让我来看看你是否在洗手间,乔小姐是需要帮忙吗?”
我尽力克制自己,“不用,我马上出去。”
霍宇衔听着保洁员走了之后,还不忘对着我用力几分。
“我可不想这么快出去。”
在我迷失自己的时候,我听到身体内有根弦绷断的声音,我完全不像我。
“楚叶勋只不过一个私生子,你能料到他最后的结局吗?跟着他你只能有短暂的快乐。”
我只觉得这句话从霍宇衔口中说出来十分可笑,即便我现在双腿发软,但我依旧想要站直了身子。
“先抛弃我的,难道不是你?你来指责我,霍宇衔,你自己都说了,你什么女人玩不起。何必呢,我只不过是林馨口中说的野鸡,就如同你现在这样对我一般的,你还证实了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