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嘴脸，根本已经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霍宇衔了，就连情话都说得这么顺口，叫我怎么去分辨真假？
“霍宇衔，你的甜言蜜语，还是留着对你的未婚妻去说吧，我不吃你这一套。”
他似乎被我气到了，质问我：“你非要这样看待我？我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了？”
真是自大的没边了，事到如今，他都没有一丝后悔，我觉得我真的是瞎了眼，跟了他：“你还说没有？你怎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霍宇衔，你以为你很懂我吗？”
霍宇衔轻笑一声：“难道不是吗？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而不是别的地方呢？”
我执拗地辩解：“兴许巧合呢？”
他站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俯视着我：“这个世界哪里来的这么多巧合？乔萱，你没有脑子也就算了，你这个女人没有心？”
我甩开他的手，“没有心我倒也省事了，不必这么烦恼。”
我准备离开，其实有那么一刻我的确是想跳下去一了百了的。
他居然还对我说：“你去哪，我送你。”
他放弃了是不是，不再劝我离开楚叶勋，不再想要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倒是想要送我一程，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这么无私，前妻可以随意地待在别的男人身边了？
我有些挑衅地看着霍宇衔，带着讥讽：“怎么，送我回楚叶勋身边？然后看你和林馨两个人卿卿我我，最后双宿双栖？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楚叶勋和你两个人，你走！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似乎有些东西想要欲盖弥彰，我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从未懂过。
他们一个个的手段都是这么高明，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和他们相比。
“我看你安全了我就走。楚叶勋那里，你想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就走，这是你的自由，乔萱，你现在都一直是自由的，为什么总是要苦了自己？”
我离开他几步，几尺：“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感觉安全。离我远远的。”
他没有追上来，只是在我离开之前的眼神，别有深意，想要把我生吞活剥，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我暂时不会联系楚叶勋，因为我想着如何才能离开他。
也许找这个人是个错误，但是我还是给了他电话，约在咖啡店见面。
他很准时，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而我在坐下的那一刻就忍不住逼问：“霍宇衔是不是派人监视我？”
顾城倒是不着急，像是什么都与他无关一样，这么久没有联系，我早就已经对他失望，不然上次霍宇衔怎么会这么对我。
论手段，顾城才是最老道的那一个。
“好久不见，乔萱，怎么一见面，就成了这副模样，这不像你啊。”
我将手机摔在桌面上，指着他问：“你还好意思说？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你的什么破计划？把我整的体无完肤？你说的人呢？保护我的人呢？”
他淡笑，想要安慰我，但我觉得特别虚伪：“别激动，乔萱。”
可我现在怎么冷静下来，一步步的计划超出自己的预期想象，到了最后，甚至自己也把自己赔了进去！他叫我不要激动？
“我不激动？我能不激动吗？我这都已经和楚叶勋……我简直真的疯了。”
他皱着眉问：“怎么了？”
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总之我不想待在楚叶勋身边了，你让我走。”
顾城耐心地跟我解释：“乔萱，你现在这样，怎么全身而退，又退到哪里去？”可是他这个时候越是耐心，我觉得事情越是蹊跷，我像个傻子一样，在一个局里面被玩得团团转，我作为当事人居然什么都不知情。
我咬牙切齿，“不能全身而退，也好过不退，我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了，我真的会被逼疯的。”
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乔萱，再等一等，别着急，你在让我想想办法，毕竟对手是楚叶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踹了一脚桌子，他在桌上的咖啡被我踹翻：“要对付你们自己去对付。”
咖啡洒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并没有很狼狈地擦拭，依旧动作缓慢地，有些轻笑地对我说：“乔萱，你当初说的那些对霍宇衔的爱呢？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我听到了笑话，我被折磨得如此模样，像个鬼一般，他居然这时候来和我说爱情。
还有爱情吗？我已经成了爱情的牺牲品。
“爱？顾城，你以为我和霍宇衔之间还有爱吗？他不是要和林馨订婚了吗？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
“乔萱，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当初是你自己同意这个计划的，现在倒好，霍氏企业拿不回那些资料，还反倒被楚氏强行修改成了自己的东西，你以为霍宇衔不是在努力挽回的吗？那个叛徒你到现在都没有找出来，是谁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霍宇衔打着合作的名头去接近楚叶勋，他也是有自己的目的。你不要毁了他的计划，也不要轻易毁了他对你的感情。”
我再一次被顾城的话给震惊了，我是计划的一步，还是计划里面的棋子。
霍宇衔如果有自己的计划，顾城当初为什么还要我参与这件事，就因为他说的楚叶勋对我另眼相待？
而如今我什么都不是了，他叫我不要毁了霍宇衔的计划。
“顾城，这么冠冕堂皇说瞎话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的很佩服你，我的利用价值，仅仅只是在楚叶勋身边，做他的女人来降低他的戒备心，好让霍宇衔趁虚而入？”
顾城无言了片刻，他坦然地看着我：“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乔萱，很多事情……”
“够了！你和霍宇衔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们一个个都显得我和智障一样被耍的团团转！我真的是受够了你们！”
“乔萱！你不要做什么傻事。”
他这算是在劝我么？我怎么听着就像一步步把我送上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