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人面容扭曲成一团,神情痛苦不堪,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滚滚滑落。
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似乎在承受非人般的折磨!
“我说……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求求你们放过我……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们了……”
此话一出,赵恒顿时喜上眉梢,向祖肖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伸手在其身上轻轻一点。
霎时,黑衣男子浑身一颤,再次晕死过去。
“弄醒他。”
在赵恒的命令下,祖肖里的咧了咧嘴,又在此人身上点了几下。
大概过了有十几息的时间,黑衣男子嘤咛一声,再次悠悠转醒。
“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给我说出来,如若不然,方才那种痛苦我会让你再承受第二遍,甚至第三遍!”
似乎是真的害怕了在承受方才那种非人般的折磨,又似乎赵恒身上的气势让此人心惊胆颤。
黑衣男子沉默几息之后,嘶哑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王承志的确是被我所杀害,而我也是血月宫的成员之一,并且我也是你们嘴里所说的那伙近期疯狂流窜的江洋大盗,其中之一的成员。”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但落入祖肖与赵恒的耳中,却他们神情微变。
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得让他们找对了人。
原本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一起最简单的凶杀案件,但随着深入调查,却发现扑朔迷离,蹊跷无比。
经过重重排查,一一筛选,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锁定了凶手。
而今日又将凶手彻底抓获一番,逼问之下,确实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以说这是一个今天收获,让赵恒不禁为之动容,心情大好。
“既然如此,我且问你,血月宫的总部在何处?”
赵恒这番话说出去之后,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
因为黑衣男子狞笑一声,双目凶狠的盯着他,“你想要知道血月宫的总部在何处?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因为我是不会告诉你一个字的,哈哈……”
“祖肖兄弟!”
赵恒脸色顿时一沉,祖肖会意,走上前去,就欲再次折磨此人。
但没想到此人竟不再惧怕,反而神情癫狂的狞笑道:“不就是折磨吗?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老子接着便是!”
“但是想要从老子的嘴里打听到血月宫总部在何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一下不单单赵恒气的不轻,就连祖肖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此人在他的折磨手法之下,竟然还有如此胆气,着实令人恼怒。
“好好好,那我就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你的胆气这么硬。”
“虽然你是一条血性汉子,但今日遇到小爷,算是遇到了你的克星!”
话音落地,不等赵恒吩咐,祖肖一下抓住此人的双手,狠狠往回一折!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骼碎裂声,猛然响彻而起!
霎时,只见这黑衣男子的脸色傻白一片,紧接着又变幻为猪肝色。
额头和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虬龙一般!
“啊!”
如同杀猪般的惨嚎声,再次从此人的喉咙里传出,闻之令人毛骨悚然,为之动容!
“如何?分筋错骨手的滋味还好吧?放心,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你呢。”
“你可千万千万要保持住你的血性,不能晕死过去啊!”
此时此刻,祖肖仿佛化身成为了恶魔。
尽管面容带笑,但这么笑容落到黑衣男子的眼中,宛如厉鬼的狞笑。
这让站在一旁观看的赵恒也不由为之动容,心神微凛。
分筋错骨手?!
这门极为残忍的功夫,手法不早已经失传了吗?祖肖又是怎么学会的呢?并且还能如此熟练的施展出来?
一时间,赵恒心里思绪翻涌起来,他发现此时此刻祖肖身上仿佛有着一个巨大的谜团,将他笼罩而住,使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因为此时此刻,祖肖所展示出来的一面是赵恒从未有见过的。
甚至在这一刻,祖肖的表现推翻了他以往在赵恒心目中的印象。
不管是祖肖冷酷的表现,还是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以及那透着寒气的森然话语,都让赵恒久久不能平息。
特别是祖肖使出分筋错骨手,这门极为残忍的折磨人武学手段,更让赵恒刮目相看。
“我说我说,我全说,不要再折磨我了……啊……”
黑衣男子终于坚持不住,放声惨嚎起来。
闻言,赵恒立马伸手,“祖肖兄弟,可以了!”
冷冷的哼了一声,祖肖放开黑衣男子的双手,脸上依旧带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笑容。
黑衣男子足足喘息了半盏茶的功夫,这才有气无力的说道:“血月宫的总部在何处,至今无一人得知。”
“那是因为整个血月宫上上下下的所有成员,都不知晓血月宫总部的具体位置。”
“因为每一个出来的成员均要黑巾蒙眼,有专门的人带领,而这个人是深受宫主信任的。”
话说到此,黑衣男子再次喘了一会儿气,“但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揭开了蒙眼黑巾,这才暗中记下了血月宫总部位置的路线。”
“事后我分析了下,血月宫总部的位置大概是在距离邺城万里之外,汴京偏南百里之处的……”
突然,黑衣男子不说话了,浑身一阵颤抖,再次晕死过去!
见状,赵恒顿时一急,三步并作两步走,双手撑着黑衣男子的双肩死命摇晃起来。
“说话,说话啊!血月宫的总部到底在何处?!”
但黑衣男子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没有了呼吸一般。
心惊之下,赵恒伸出两只搭在此人的鼻尖,察觉到那细若游丝的呼吸,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突然之间就晕了过去?”
面对赵恒的询问,祖肖皱眉细想了片刻,摇头说道:“具体我也不知,应该是承受不了剧烈的疼痛,这才晕厥过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