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来了，只能随赵恒一起前去瞻仰一下皇后的凤仪。
……
话分两头说，等到沈如月和赵恒赶到皇后的寝宫，却被太监告知，皇后正在休息，还未起床，让他们等候。
情急之下，赵恒差点甩给这太监一巴掌，却被沈如月及时阻拦。
拉着赵恒在一旁的榭亭坐下，沈如月幽幽一叹。
“赵公子切勿心浮气躁，皇后乃母仪天下之主，现在正在休息，我们静候便可。”
虽然话是如此，但沈如月还是有些焦急。
宫中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鬼魅杀人之说越传越凶，已经闹到人心惶惶，鸡犬不宁的程度。
而服侍皇后的宫女突然暴毙而亡，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在此刻竟然还有心情睡觉。
此等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沈如月绝对想不到。
毕竟鬼魅杀人之说在皇宫内早已经谣传得沸沸扬扬，人人安居思危。
身为正主之一的皇后，却好似一个没事人一般，如此从容之态，着实令人钦佩。
“唉……”
面对沈如月的话语，赵恒并未选择回答，而是轻叹一声。
俊朗的面容布满了愁色，眉宇之间更是笼罩着一团聚而不散的焦急与惆怅。
先是那伙无恶不作，猖獗之极，疯狂流窜作案的江洋大盗。
随后又是令人夜不能寐，神秘莫测，邪恶无比的血月宫。
再然后便是皇宫内见二连三的发生命案，凶手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现场不留下任何痕迹，连一根汗毛至今都未曾发现。
但是命案却根本没有停止下来，这个疯狂杀人的凶手似乎毫无收手的迹象，接二连三的作案。
完全就是在挑衅皇室的威严，视大宋条律无无物。
身为当朝太子，赵恒身上的重担可想而知。
“如月，你说说这次凶手为何要挑选这么一个宫女下手？”
沉默半响之后，赵恒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沈如月闻言，微微一怔，遂沉思片刻，“若是别的问题或许我还能回答一样，但是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倘若我能明晓，那我们早已经抓住了真凶。”
沈如月的回答可谓说是非常直接，赵恒闻言不由苦笑一声。
“是啊，倘若我们掌握了凶手杀人的动机以及特点，还有凶手的心理。”
“恐怕这个凶手就不如外界所传言那般形如鬼魅，早就被我们缉拿归案。”
眼见赵恒情绪越来越低落，沈如月不由挤出几分笑容，“赵公子，你也不要如此颓丧。”
“只要是凶手杀人，而不是所谓的鬼魅之说，总有一天我们会缉拿真凶，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本是一句安慰的话，可是赵恒却突然较起了真，目光灼灼的盯着沈如月，一字一句沉声问道：“那如月说说，侦破案子的日子是何时？”
“何时才能将这些冤死的亡灵告慰？何时才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何时我们才能缉拿真凶？”
闻言，沈如月微微一怔，旋即轻笑一声，“若赵公子真的是这样想，那我无话可说。”
“但是我相信只要这些案子都是人所为，总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可以说沈如月这番话回答的算是模棱两可，但赵恒听后却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可若是如此，那凶手岂不是一直行凶下去，皇宫里还要冤死多少无辜之人？”
“我们何时何地才能缉拿住凶手，来告慰那些冤死的在天之灵？”
面对赵恒这样的询问，沈如月不知该如何回答，静静的看了他有几秒钟后，倏然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一时之间二人不再言语，气氛逐渐变得沉闷压抑起来。
仿佛有一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相信我，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时间如流水，悄无声息间便流逝而去。
半盏茶的时间匆匆而过，沈如月突然开口说出这么一番话。
闻言，赵恒先是一怔，旋即恍然大悟，俊脸重新露出笑容。
虽然这抹笑容并不深刻，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勉强，但比起方才那满脸阴翳的样子却要好看许多。
“是啊，世间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并且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很久。”
二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其中的意思恐怕也只有他们二人自己才懂得。
如此过了有几盏茶的功夫，先前那名将赵恒拦下的小太监快步来到廊亭，“太子殿下，娘娘有请。”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嗻。”
小太监离开了，赵恒看着沈如月，眸中流露出询问的意思，因为他知晓沈如月并不喜与他这种皇亲国戚打交道。
如若不然，当初太宗皇帝赏赐让沈如月在京做官，她也不会那般推脱了。
“该问什么该说什么，我相信赵公子比我明白，所以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静等佳音。”
有的选择，沈如月当然不愿去见皇后娘娘，和这种位高权重，母仪天下的女人打交道，她很不喜欢。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如月，你在这里等候我片刻。”
话落，赵恒深深的看了沈如月一眼，转身走进皇后的寝宫。
……
“皇后娘娘是怎么说的？”
几盏茶的时间过去，赵恒从皇后的寝宫走了出来，俊脸一片阴翳。
见状，沈如月心道不好，但依旧发问。
“这名宫女的死母后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要厚葬此女。”
沈如月点了点头，等待着赵恒的下文。
但是足足过去了三四息的时间，赵恒都没有开口，沈如月不由眉头一皱。
“赵公子，没有了吗？”
沈如月不相信皇后对赵恒只说了这点东西。
“有是有，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和此案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说也罢。”
心思聪慧的沈如月自然知道赵恒这番话要表达的是什么，也不再追问。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如月再次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看看那名宫女的尸体吧。”
“好，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