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赵元德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情。
如此以来,唯一一个具有嫌疑的人选就这么被抹除掉。
可在赵恒脑海深处,依旧潜意识的认为赵元德就是这离奇诡异命案的幕后人,策划者。
直到似人非人的怪物出现,这才让赵慢慢排除了赵原德的嫌疑。
最后皇宫内的命案在就没有发生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元德的嫌疑在赵恒的心中完全被抹除。
可今日再次发生了这种命案,另赵恒却又再次怀疑起来。
但在怀疑的同时,又有点不敢相信。
倘若这一切都是他那个病殃殃的堂哥所做,他到底有多么大的能量?
他又是如何做出来这一件事情,他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给他父亲平反吗?
“赵公子,你在想什么?”
见赵恒半天不说话,沈如月没能忍住心中,好奇出声发问。
赵恒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他这一番既摇头又点头的动作,让心思聪慧的沈如月不由柳眉紧皱,连带着光洁的眉心正中都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川”字。
“如月,我现在很怀疑皇宫内发生的命案和似人非人怪物的出现不是同一人所为。”
“倘若似人非人的怪物是出自血月宫之手,那么皇宫内接二连三发生的离奇诡异命案就是出自另一人之手!”
最后一句话赵恒加重的语气,让沈如月不由眉头直挑。
“此话怎讲?赵公子又为何会这般想?”
面对沈如月的询问,赵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切也多亏如月你提醒,按照往常的规律,只要似人非人的怪物出现,皇宫内就不可能有命案发生。”
“如今命案再生,也就间接性的说明皇宫内的命案不是血月宫所为。”
看着赵恒一脸笃定的样子,沈如月脑中灵光一闪,“依赵公子之见,心中是否可曾有怀疑人选?”
闻言,赵恒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如月,“如月你心思聪慧,难道不曾知晓吗?”
“赵公子说笑了,你心中所想我又怎会知晓?”
赵恒微微一怔,随后转身抬头仰望着是东边逐渐升腾起的骄阳。
“赵元德。”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沈如月心尖猛然一颤。
她也是这样想的,因为根据目前的种种线索以及证据皆是指向了平王赵元德。
原因无它,所死的人皆是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参与者。
唯一一个与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毫无任何关系的人,便是被凶手用羽箭杀死的那名太监。
其余被害者,无一例外皆是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参与者。
从表面上看,凶手绝对是在为二十年前平王一案进行平反。
更准确一点,应该是在为平王报仇。
而平王所遗留下来的子嗣,除了赵元德,再无其他人。
“那接下来赵公子是不是打算再探平王府?”
“你觉得呢?”
沈如月臻首轻摇,“这个赵公子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若你想再探平王府,怀疑平王,那就必须去。”
赵恒顿时苦笑一声,原本赵元德的嫌疑已经被抹除,可如今发生的这桩命案,让他不由的这样去想。
毕竟除了被凶手用羽箭杀死的人,其余死者皆是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参与者。
就好比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剑尖已经指向明确的目标,就等着蓄势一发,一击致命。
如果他还不做点什么,真是心不安理不得。
“不管元德到底是否凶手,我必须要再去找他好好谈一谈。”
“如果他真是凶手,另当别论,若他不是最好不过。”
话落,赵恒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如月,“希望元德他不是凶手,否则真会寒了父皇的心。”
闻言,沈如月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同时心中却在想,眼下宋太宗卧床不起,皇宫内的御医连病症都没有查到。
如果赵元德真的是这些命案背后的策划者,主使者,那么对宋太宗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惨重的打击。
毕竟当年若不是宋太宗念及同胞之情,没有将年幼的赵元德下令一并处死,就不会有今日这种事情发生。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赵元德就是真凶的情况下。
若赵元德不是,那就另当别论了。
“既然赵公子心中已经有所打算,我并无其他意见。”
“不过眼下命案再生,我希望……希望赵公子一切小心。”
眉头一扬,赵恒棱角分明的俊脸露出久违的笑容,深深的看了沈如月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沈如月本是想跟着赵恒一起前往平王府再去查看一番,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让她放弃这个打算的原因也很简单,平王赵元德是不是凶手现在还很难说。
但他们已经单方面的怀疑了,毕竟所死之人竟是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参与者。
二十年前平王被杀,全家被宋太宗下令处死,除了年幼的赵元德之外,平王府再无一个活口。
二十年后皇宫内不断发生接二连三的诡异命案,一名接着一名参与过二十年前之事的太监宫女逐渐死去。
至少从表面上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平王赵元德。
若真是如此,她去不去没什么区别。
若不是,她去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
皇宫内再次发生命案,平静多日的皇城因为这桩突如其来的命案,再一次变得沸沸扬扬起来。
先前鬼魅杀人这一说法,经过这桩命案再次被人提及。
一时间整个皇宫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而皇宫外的汴京,天子脚下的都城,又出现了大量似人非人的怪物。
以至于整个皇城内外处于一种水深火热的状态,不管是宫女也好,太监也好。
小到仆人,大到朝廷的股肱大臣,每一人皆是神色匆匆,神情紧张。
若不是宋太宗在卧床之前已经定下了必须要早朝的规矩,相信没有一人愿意在这时选择进入皇宫深院。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将远处天边染成了一幕极为绚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