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噗”的一声笑出来“你还真当张天师是宠物啊,还遛弯,我要告诉张天师,不让你上场,算是报了我的仇了。”
不过这次沐阳是打错了算盘,张天师不但没有不让张强上床,还扛着一把桃木剑就闯进了办公室。
当桃木剑被张天师“咣当”一声拍在桌子上的时候,沐阳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要是在古代就是造反啊,但沐阳更觉得这是一场好戏,连忙跑到沙发上坐好,还端了一杯水。
“这是干什么?”冥荼靠在椅背上,眉头挑起,笑的有些奸诈。
“干什么?我干什么你不知道?你以前压榨我就算了,现在还压榨我们家张强,你是当我们家没人了?”
张天师的气场很足,沐阳觉得张天师点燃了小宇宙,果然恋爱会让人发狂,也会给人无限的勇气,他可是不敢跟冥荼这样讲话,冥荼会在床上收拾他的。
“哦?你说说我怎么压榨他了?”
“他连续工作多久了?就给休息两天,难道他是机器人?不需要休息?”
“怎么没给休息了?平时上学不是正常去?课间的时间不是休息?就算上学我也没给他扣工资,难道这还不算丰厚的待遇?怎么就成了压榨?”
“怎么就不是压榨了?普通员工也有个休息日吧?怎么就我们张强没有?”
“可是普通员工每天早八晚五的都要在公司啊?他来了?”
“他,他是没来,可是他放学不是来加班了?周六周日不是也来上班了?”
“对啊,对于你到底是来说什么的?”
“我⋯⋯”张天师被冥荼绕了一圈,整个人有点懵,他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张强走过去,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张天师点点头,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是来让你给他放假的。”
“为什么要放假?一个月他能来几次?就这样还要放假?”
“你少在这跟我玩儿文字游戏,你这种奸商我绕不过你,反正你就是要给他放假。”
“行,那你说个理由,想放几天。”
张天师看了一眼张强,张强很配合的低了头“放几天啊?”张天师的声音很小,但冥荼的耳力还是听得到,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这俩二货凑到一起可真是有意思,在家里都不串好供,还跑这来商量了。
“怎么样?商量好了?想放多久?”
“一个月。”张天师说的也有点心虚,就没听谁家公司可以请假一个月的,但他太了解冥荼了,商人嘛,讨价还价,最后成交的天数肯定不是这个。
但这次张天师算漏了,冥荼非常慷慨的点点头。
“行,休息一个月。”
张天师跟张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作不作数,反正是有点不放心,别说是他俩了,就沐阳都不相信。
冥荼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给张强假期?那可是等于他的接班人啊,就指望张强多干活给他自己放假呢。
果不其然,冥荼的话还没有说完“假我可以批,但肯定是不带薪水的,你们这属于没事找事的休息,不能算年节假日,所以扣你三个月薪水。”
张天师看了一眼张强,“你三个月多钱?”
“将近四十万。”
张天师以前是知道张强工资的,可冥荼总是找不同的理由加钱捡钱,他也有不管了,反正工资开在手里,打过来多少算多少。
可没想过是这么多啊,“不行,我们就休息一个月,你就只能扣一个月的钱。”
“怎么不能啊,幼儿园上学4天收半月的学费,上学5天就要收取一个月的学费,怎么你休息一个月我还不能扣三个月的工资了?”
“你等等,那我们不休息一个月了,半个月。”
“半个月啊,那也可以,扣你一个半月的工资好了,给你少扣一点。”
沐阳就看着张天师跟冥荼讨价还价,而最后的成交价居然是休息七天扣一个月的工资,沐阳忽然觉得,还是休息半个月划算,可他才不说呢,抠下来的工资,嘿嘿嘿,都是他的。
张天师一时半会儿的没算明白,还有点沾沾自喜的样子,张强看着心里疼,眼神却很宠。
不过张天师也不是脑子有病,得瑟了一会儿就算明白了。
“卧槽了,冥荼你丫的就是奸商,混蛋,不管,不许扣工资,这七天就当补了各个假期。”
“那不行,如果按年假算的话可以,但是过年要留在公司加班。”
“冥荼你丫没病吧,大过年的,还有人谈生意嘛?我们也是需要私生活的,难道就你们需要到处逛,我们不需要?我们都在一起两个月了,在过一个月就百天纪念日了,你丫的还有没有点良知?”
“良知?这东西值几个钱?”
沐阳抱着水杯都可怜张强,张天师看着脑子不笨啊,怎么就看不出来冥荼是在开玩笑?
冥荼谈公事的时候脸都是紧绷的,一脸的禁欲系,看的人直想脱衣服,但开玩笑的时候都是带着笑意的,虽然不太好看,但绝对算得上溫和。
他坐沙发上离得老远都能看出来,他怎么就看不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当局者迷?
张天师很纠结,沐阳也是理解的,毕竟小气吧啦的二十几年了,你让他马上变得大方那是不可能的,十几万说没就没,赶上普通人家一年的工资了。
“行了,你就别逗他了,一会儿在哭出来。”
沐阳最后还是开了恩,他真怕张天师一个想不开,一桃木剑劈过来,毕竟是带着凶器来的。
张天师左右看了一眼,有点不在状况内“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
张强有点心疼他们家狗蛋儿了,名字很接地气,就是脑子不接。
张强走过去,很自然的揉着张天师的头发“就是他们给我们放假了,不扣钱,刚才都是逗你的。”
张天师傻愣愣的“哦”了一声。
然后出去办事回来的张秘书就听到了办公室里鸡飞狗跳,扔东西的声音,还有来自狗蛋风一般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