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板来啦?”
摸了摸阿凌柔软的黑发,丝毫不顾自己愤怒的眼神,凌云止微笑着看向走过来的老男人。
‘刘夜夜’沉默了许久。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和你结婚。”
“结婚?”有些意外出去逛了一圈的老爹怎么回来换了个芯子,但是凌云止还是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这个人格,可能是模仿自己的母亲。
“对呀,结婚!我们会有儿子!你也很喜欢儿子吧!你一定很喜欢!我们也会很幸福!”‘刘夜夜’没有动,但是眼睛闪烁着骇人的渴望光芒。
“吼?”
凌云止有些歪了歪头,很有些疑惑的样子,随便一脚踢在消火栓上,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
一旁的阿凌也做了同样的动作,那一刻,他们的动作、神态都重合了。
真有趣呀,这只老爹。
“我、我那么漂亮!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当然你同不同意我们都会在一起就是了!好开心!”
“咳,停、停一下。”凌云止笑着制止了‘刘夜夜’想要扑过来继续的动作,拉了旁边的阿凌一把。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抚在阿凌的小腰上,另一只手轻易把阿凌的下巴捏住。
阿凌轻声笑了笑,少年清涩的声线格外销魂。
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们再次亲吻在了一起。
在迷恋自己的‘亲生母亲’——实则是亲生父亲的面前和自己秀恩爱,刺激。
“啊!!!!!!”
尖厉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凌云止慢慢地和阿凌分开,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发疯的父亲。
‘刘夜夜’想要挣扎,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弱女子,按理来说根本不应该有这个身手,所以她无用的反抗了几下,很快就被制服了。
“父亲啊,真是有趣,我从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我的母亲是这个样子的。”
可笑、可悲、疯狂得太过刻意。
在凌云止的回忆里,父亲不在的时光,母亲如同一个雕像一样仰望星空,她的身体像是死的,眼中却有万千星辉。
惊心动魄的美丽。
埋葬了多少探索的旅人,又自我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绝美爱情里。
父亲,她从来爱的不是你,也不是那一张脸,她沉溺的,是为爱疯狂付出一切的可怜自己。
她幻想着自己是被轻负的深情人,陶醉在自己的剧场里。
这颗绕着地球的月亮啊,从未想过要你的回报,她恨不得你踩她、伤她、杀她。
以最喜爱、最凄美的悲剧落幕。
这个名动京城的美人,死的时候也是最美的模样。她的一生,就是一场完美的悲剧。
“父亲,您还记得你失手杀死母亲后,她最后一个表情吗?”
当然记得。
没来得及疑惑凌云止的称呼,‘刘夜夜’下意识咬牙切齿的回想起来,那个胆敢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伪物,丝毫没有露出一般人被掐死后的狰狞表情。
这个表子,竟然再笑!
“她到底在笑什么!!!不知所谓啊!!!”‘刘夜夜’咆哮起来,疯狂挣扎。
可惜在力量强大的凌云止面前,根本掀不起风浪。
“您又在生气什么呢?清醒吧,您根本就不是什么‘刘夜夜’人格,你是……另一个凌海。”
一个感情缺失症的父亲,幻想出来的感情丰富的自我人格。
‘刘夜夜’沉静下来,没有了竭嘶底里,只有嘲笑。“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没有任何用处,你的对手也不是我。”
“哦?”
“我已经快被怪兽给吃掉了,所有人都被怪兽吃掉了,只剩下我。不,不如说是被你吃掉了。”
你真是个恶魔。
一旁的阿凌歪了歪头,不懂他再说什么。
“是‘我’的人格吗?我也有人格?”
实际上,原本的‘凌云止’人格只是新生人格中力量一般的人格,并不强势,只是难让人看出虚实。
不久之后,凌云止突然展现出了躲开子弹的强大实力。
虽然当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非人的实力,这个人格的能力,已经在凌海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风浪!
怪物。
这个人格也因此变成了一个空前强大的怪物,像是发了疯一样吞噬起了其他的人格。
他的力量无穷无尽!因为在凌海的心里,对凌云止的实力并没有衡量好,只有一个概念——强大!
‘刘夜夜’这个人格原本安静的待在角落,只是突然神经病一样冒出来抢占身体使用权。
趁着其他人格要死要活的时候,他出其不意的拿到了使用权,并且在大佬忙着的时候开始搞事了。
‘刘夜夜’刚想说点什么,做个和世界最后的告别,面部却突然凝固住了。
“扼!!啊……”
凌海的身体突然沉寂了下去。
然后一阵灵巧的挣扎,竟然像是泥鳅一样挣脱了凌云止的钳制。
一声熟悉的轻笑,从他口中冒了出来。“哟,大家都在呢~”
“切,冒牌货。”
凌云止根本没等他说什么有意思的骚话,就重新和他打了起来。
毕竟再强大,也不能发挥超出凌海身体的力量,更不能上天,‘凌云止’当然就这样不甘的被镇压了。
这点实力,简直不够看的。
“你这个冒牌货!!!从我的身体出来!!”假的凌云止开始叫嚣,他实在没什么办法对付真身。
“把凌海送进神经病院吧,他这样迟早玩死自己。”
不,看着好像没救了呀。
“在有实力之前,离这家伙远点。”轻笑一声,凌云止随随便便的把凌海打晕了,这下什么狗屁东西都没有了。
“你要走了?”
阿凌多多少少感觉出了什么,他长而翘的睫毛如同振翅欲飞的蝴蝶,在昏黄灯光下闪着梦幻的光。
“你知道的,这永远不是结束。”凌云止暧昧的拂过阿凌的脸颊,“你的未来,会更加精彩。”
“都这时候了,还搞基。”
美少年道行还不深,无语的拍开了凌云止的手指。他模糊的知道,凌云止亲吻的时候从他灵魂里拿走了什么东西,这次相遇,很可能是为了这些玩意儿。
可算要走了,烦死了。
阿凌仿佛厌烦的撇过头,其实嘴角悄悄的翘了起来。
太了解十七岁的自己了,那一段时间,黑历史无数。凌云止轻轻的把一个蝴蝶项链戴在了阿凌的脖颈上。
“喂,小疯子,以后别那么中二。”
羞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