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祀叹了口气,朝堂之上,司徒钺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称得上是露骨了。可司徒钺身为君王,冷情到连手刃自己的父亲都不带眨眼,林祀不敢去放肆,一不小心司徒钺对他的好感就可能变成负值,一不小心自己小命儿就没了。伴君如伴虎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林祀现在有办法让司徒钺吃醋,但很难保证司徒钺会紧张他一辈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哪个大明湖畔遇到一个夏雨荷呢。谁知道,他哪天就对他没兴趣了,一个放手就不玩了呢。顾浙没办法放肆,林祀也没有。君臣,这个关系不可逆。除非司徒钺不当这君王,他不作这个太傅。
便宜爹爹听闻林祀成功修建了新的水坝,效果很好,形状也是前所未有,得了不少人的夸赞,一开心就回去上了早朝。
这个架空的朝代很多规矩林祀都闻所未闻,例如这个自然退位的老臣可以想上早朝就上早朝,给朝堂提供任何意见,不过皇上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朝堂之上,没有人对林祀突然来上早朝的便宜爹爹感到奇怪,不如说是已经习惯了。这个朝堂每天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自然退位的老臣。
“呵呵,顾大人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这水坝修的甚好,甚好啊。顾大人的儿子博学多才,顾大人也可安心了。”
“是啊是啊。”便宜爹爹笑着应和,这个儿子少时贪玩胡闹,没想到长大竟也可以有一翻作为。
林祀赏了一人一个白眼,这可是朝堂啊,要阿谀奉承等下了早朝再说啊。
“水坝是指在山沟或河流的狭口处建造拦河坝,水坝对上游来水起了拦蓄作用,抬高上游水位,形成的人工湖泊。水坝建成后,可起防洪、蓄水灌溉、供水、养鱼等作用。为了减小水坝长度,又要尽可能增大水库容量,水坝建在河流的狭口处,该处由于河宽收窄,水流较急,但正因为水面窄,可减少坝长,减少工程量,而且水坝要求有良好的地基基础,最好是建在未经风化的岩基上。好的坝址不但水坝短,且上游宽阔,水面抬高不多,容积增加很大。所以水坝不宜建在宽阔的河靣上,但要求水坝的上游有宽阔的水面。水坝建成后,水坝上游流域集水面积称为水库的汇水面积。”林祀一本正经的读出之前提前叫林初准备好的千度上的资料,吓唬这些从未听过这些名词的大臣足够了。
“呃……顾大人果然才华横溢。”众位大臣打着哈哈,就生怕自己表现出不明白的样子。一个小兔崽子都懂的,他们不懂,那就什么话。
“小浙如此聪慧,做一个太傅真是可惜了。”不如做朕的皇后。司徒钺诧异自己时不时就会冒出的这种想法。难道自己真的喜好龙阳?
“那皇上觉得臣该做什么?子承父业,臣不做太傅做什么?”林祀有意跟司徒钺保持距离,自然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公然在朝堂上唤他小钺。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司徒钺多敏锐的人,皱起眉,其他人跟他如此生份他都无所谓,只有这个人,离开了他就真的除了皇权什么都没有了。
“臣没有生气。臣怎么敢跟皇上生气。水坝之事臣已经完成了,赏皇上你也赏了,其他事也都解决了,这早朝可以退了吧?”所有人都为林祀吸了一口气,妈呀,这胆子太大了,居然公然催皇上退朝。骚年可以啊,真强势。
“……退朝。”司徒钺抿了抿嘴,空气突然冷下去了几度,旁边的太监哆嗦着尖着嗓子大声喊了一句退朝。
“舍妹生辰,我在家中设宴,各位大人可否赏脸来吃个饭?”林祀弯下腰作了一辑,嘴角轻勾,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林祀:可以啊司徒钺你还是不是皇上了居然这么怂。哥都要走了你居然还杵那坐着。是不是我要定亲了你才能有点动作?
定亲这种事,林祀也就想想了,如果司徒钺真的不阻止还真要在这地方娶个女人?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林祀也无聊得可以,顾玖在旁边一个劲儿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他也只能装眼瞎。顾玖似乎喜欢上他了?这不成啊……您是女主你得跟我抢人啊,不然多没劲啊。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林祀顺着声音看去,司徒钺一身便装惊艳了所有人的眼睛。
白衣胜血,就差他一身红衣,作这雪地的孤梅了。林祀别过头,顾浙对司徒钺的心情越发激烈,他都有点盖不住了。
林祀:原著你先等等……现在还不行。
因为原著的不可逆定律,顾浙喜欢上司徒钺是必然的。即使这灵魂不一样,顾浙这副身体对司徒钺该有的反应,林祀依旧无法避开。
林祀带着顾玖对着司徒钺行礼,顾玖挽着林祀的手臂,使得司徒钺眉毛都拧了起来。
龙阳短袖之风盛行,众人明眼的也不会有多新奇。只是好奇这林祀为什么会对皇上这样的钻石王老五视而不见。就算是你再怎么直男,面对皇上这样的妖艳贱货也该弯啊……看来是皇上没有魅力了。
有好戏看,众人明显提起了一点精神。司徒钺林祀之间有莫名的气场将两个人包裹住,就算是搂着林祀手的女主也不得不放手。
顾玖咬了咬牙,这个皇上怎么回事。顾浙是她的,她的!
“天色不早了,大家吃好了就回府吧。”众人乍舌这林祀的胆子,这一天一是催皇上退朝,二是敢皇上走。林祀可以的啊,如果这次皇上再不发火,林祀这大腿他们抱定了啊。
虽然林祀这么说了,可依旧没有一个人动,这戏呢,是要看完的。
司徒钺伸手抓住了林祀的手腕,眼底情绪不明,生气也说不上,不生气也说不上,“小浙,你为何要躲我。”得,这回连朕都不说了。
“皇上还不明白吗。你我之间做了太多逾越的事。”
“你这是要和我断绝关系……?”
“你是君我是臣,这个关系永远也断不了。”
“可我不愿只与你做君臣。”
“那不然?朋友么?朋友之间会说你心悦我我心悦你,我娶你你娶我这样的话吗?更何况你我是男人。您是皇上你不要传宗接代我还要。”
“我真的心悦你……”
“那我要你娶我。”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说是朋友的话,那林祀说的那些到底不是两个男人一对朋友该说的。说是君臣,有史以来并没有见过如此不分尊卑的皇上和大臣。说是情人。这是两个必须要传宗接代的男人。
所有人都可以在一起,可惜他们的关系已经注定了,君臣……不可逆。
“明明好感度才那么点,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林祀小声低估,心口的加快的跳动压得他喘不上气,不属于他的感情就像是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顾浙啊,你是多喜欢这个人。他可是冷情到,杀了你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