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祀咬了两口冰糖葫芦,撑得嘴巴合不上才开始咀嚼,囫囵吞枣的咽下,目光灼灼,只限参天树上仅开的一朵花。
说来也奇怪,这老树长了近千年,都不开一次花,这花开就开吧,还只开一朵,稀奇的很。
“哎,你怎么就你一朵花啊,其他花呢,害羞呢?”林祀瞎得发慌,只得跟花唠唠嗑。虽然他也没指望这朵粉嫩嫩的花能回他。
“‘你是什么品种啊,介绍一下给我听听呗。”林祀枕着胳膊,自言自语。头顶飞过一只麻雀,林祀只抬头看了几秒脸色就变了,侧身躲过那还有余温的“炸弹”。
“喂……”林祀轻啧了一声,“整棵树就这地方最好躺……”见麻雀啾了一声,林祀扭过头招招手,“噗嗤,得得得,我不生你气。”
“教……教主?”来人有些胆怯,声音有些发颤,抬手将遮着眼帘的薄纱撩起,使自己看得更清晰些。
林祀垂下头,看一个人站在树下,身影有些熟悉,“你是?”
那人左顾右颁确定没人才仰起头,将脸全露了出来,“我是……厨房的阿斯啊。”
林祀轻嗯了一声,记忆在脑中渐渐成型,“哦,我想起来了。”俯瞰脖子会酸,林祀借着一根老藤,曲起腿跃下。等与人的视线相平时,才想起来问,“其他人……没事吧。”
“多亏了教主提前将我们遣散,被言泊析围剿的人都是些因为贪财而来不及逃跑的人,所以……我们教存活下来的人还是不少。”阿斯弯起嘴角,定了定神问,“教主您前些日子……”
“哦,没事,就是被言泊析锁了半个月。”林祀回答得轻描淡写,显得阿斯的反应要强烈的多。
“什么?他居然!哼,无耻小人,江湖人都知道他的心思,真亏他自诩正派人士。”阿斯有些心疼的将林祀上下打量个完全,“教主您跟我走吧,好歹有顿饱饭吃……在这里还会被抓回去的……”
林祀自然是没什么意见,总比他深更半夜去偷糖葫芦吃强,“其他人都在你那吗?”
“有小部分人都在,陶岳大人,还有长老们,都在等您,离开的人都是有家室的,他们想各奔东西养家糊口,长老也都答应了,只是缺少银两,所以我才偷偷回到这里取些财物,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见您。”
“这里是我的家,我回来自然会回到这里。”林祀垂眸,一个小小计划在脑中有了个大概的框架,“长老们有说过被灭门之后的计划吗?”
“说是等您回来,东山再起。”
“好。”
林祀觉得言泊析需要一点难堪,最好让他清醒一些才好。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注定是谁的玩具。
言泊析在朝堂之上,都无法安心,他怕再晚一些,林祀就不见了。各大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面面相觑,眼神的交流里都是在对他们保言泊析登基这事的质疑。
“皇上,边疆匈奴一事……”
“退朝吧。”
言泊析按了按太阳穴,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索性不顾属下的阻拦,换上便装,马也不牵了,直奔魔教的旧宅。
“我现在就要找到你……再晚一会儿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