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听孙铭说着,不知她是不是真的豁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这句话听上去一点也不像一名刑警会说的话。萧潇有意无意看向孙铭,对她的过去充满好奇,但她在自己身边时,也确实让自己感到安心,就如她所说,自己是她的半个女儿。萧潇想着,会心一笑。
“行了,不和你说笑了,你回去自己告诉吴王吧,我不掺和,不过我倒是可以给宝宝算算命,像李世佳一样,做个神婆。”孙铭俏皮说着,笑着点头,就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甜甜笑着。
“行了吧,你也不看她是什么下场,要不是我和王爷说好话,她就要被王爷关在府内一辈子了。”
萧潇与孙铭半开玩笑,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过了午时,萧潇也是回去的时候了,与杨过与孙铭辞别,独自回来王府。
萧潇一进院门,府内丫鬟都笑着,每个人都是乐呵呵的。萧潇糊里糊涂,走上前问着。
“怎么?有什么好事吗?一个个都笑的这么开心。”
“王妃回来了,有宝宝这种事,当然是好事了,我们也是刚刚得知。”小薇走过来,捂着嘴巴笑着道。
萧潇傻了眼,他们怎么知道的,萧潇环看四周,笑的人不在少数,萧潇糊里糊涂,也不好意思的笑了。‘难道道姑出宫了?她说的?’萧潇大胆猜测着,实在不知。
萧潇还在纳闷,李恪从后面走了过来,院子的丫鬟一下安静了。萧潇回头看着,他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真是难得。难道他告诉别人的?他从宫里回来?那就是道姑说的了?萧潇糊涂了,站在那一动不动。
“怎么了,傻站在这干嘛?”李恪问着,看萧潇脸色奇怪。
“你是怎么知道的,有宝宝的事?”萧潇小声试探问着。
李恪见萧潇小心翼翼模样,看向大家,笑了,“这府内全都知道了?丫鬟们全在说,我也就听到了?这有什么好稀奇?”李恪笑着说着,点了点萧潇额头,看上去傻乎乎的。说完,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啊?”萧潇彻底糊涂了,府内的人告诉他的?怎么会?萧潇连忙转身追了上去,拽住李恪衣袖。“等一下,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你是听丫鬟说的?有宝宝的事?”
李恪差异,又觉得萧潇反应有趣,“不然呢?你也没告诉过我,一回府,丫鬟就笑成这样,不知道也难。”
“啊?可我有喜没告诉任何人啊?怎么一回来,全府人都知道了。”萧潇说着,一脸无辜与无奈。
李恪一下傻了眼,竖立在一旁,看着萧潇不语。
仁儿抱着可儿,慢悠悠走了过来,见父王母妃对立而站,举起可儿递给一旁小薇,“可儿变得好重啊,原来是怀宝宝了,难怪最近变胖了,还懒得要命,母妃,我不要可儿了,我想养狗。”仁儿一脸不悦,嘀嘀咕咕说着,忽而从一旁钻了出来,仰头看着呆立而对视的父母。
“可?可儿?它怀宝宝了?你们在说它啊?”萧潇惊讶说着,看着小薇手中,胖乎乎的可儿,这才反应过来。又转身看向一旁盯着自己看的李恪,嘿嘿笑着,自己搞出这么一个乌龙,还以为在说自己。不好意思低下头,转身要走。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可我有喜没告诉任何人啊?你是这么说的吧?你,有喜了?”李恪拽着萧潇,一句话断断续续问着。
萧潇转过身,尴尬点了点头,没说一句。
“真的吗?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闹得,我都想笑了,你和可儿?同时有喜了?”李恪笑着,不敢相信。
“你还笑,我也是刚刚知道,结果一回来大家都在说,我都纳闷死了,原来是可儿,搞得这么尴尬。”萧潇难为情说着,甩开李恪。
小薇抱着可儿,听吴王与吴王妃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那王妃也有喜了?难怪王妃这些日子总是乏塌塌的,没一点精神,原来是这样。”
小薇的话一出,府内一下热闹起来,都过来道喜,李恪也命人去请太医来看,已经快两个月了。消息也很快传到杨妃娘娘那,笑着。
那日太宗卧病在床,又免了早朝。天气越来越热,太宗去往终南山翠微殿内避暑养病。杨妃娘娘与徐惠妃也搬来,在一旁悉心照顾,杨妃娘娘告诉太宗这个好消息。太宗笑着,点点头,“难得听到这么好的消息,让恪儿在京城在多待些日子,看着他,朕心里安心。萧潇有喜两月,也不宜舟车劳顿,怎么说也要三月稳了。”
“陛下说的是,臣妾已经给恪儿安顿了,如果想宣阳宣宁了,可命人接来,陛下也想她们了吧,两个小丫头,可鬼着呢?陛下现在卧床,也可让她们来,陪陛下说说话。”杨妃娘娘笑着,在床榻边与太宗讲着宣阳上次进京,跑丢了的事,两人都笑着。
四月底的天气,因太宗病重免朝,大臣没有一刻闲着,都惶惶不安。太宗招部分重臣入殿,一个个安顿着,太子陪在身边,听父皇的嘱托。
五月六日,还是一切如常,李恪与萧潇如常前往翠微殿看望太宗。萧潇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太宗,此时的他,也只是个普通老人而已。
床榻前,李恪端茶给太宗服用,只想在这最后的日子,敬敬孝道。
“恪儿,其实父皇有时候,就是想听听你的真心话,你小时候活泼,可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沉默。可父皇欣慰的是,是你身上的人情味,从未变过。”
“儿臣不是变了,而是懂礼了,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绝对不能做。年少时的任性,父皇就一笑置之吧,不提也罢。儿臣现在过的,很好就是了。父皇的嘱托,儿臣谨记。”李恪说着,回头看看坐在远处温茶的萧潇。
太宗通过李恪的目光,也看向不远处的萧潇,秀外慧中,言语中透露着聪慧。“萧潇是个好姑娘,聪慧温顺,每次看到你们同进同出,心里说不上的欣慰,遇到一个好女人,也是一个男人的福气。”
“父皇说的是,儿臣与萧潇的缘分,也是父皇一手促成,算是歪打正着。”李恪说着,笑着。
太宗气息微弱,用了药膳,李恪与萧潇退了出去,又去偏殿看望杨妃娘娘,在她那用了午膳。萧潇看着杨妃娘娘,一个多月来,都是亲自照顾太宗,眼角还能看出微微泪光。仅仅余个多月,眼角多了许多皱纹,看上去老了好多,头上增添缕缕白发,而即便如此,每次见她,都是端庄模样,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萧潇与李恪返回府邸,萧潇沉沉睡了,沐浴在午日的阳光下。
午日的阳光正好,太宗在终南山翠微殿内静坐,看着这大好河山。
吴王府内,猛然,有人突门而入,萧潇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只见李恪站在门前,巍巍颤颤。萧潇缓缓走上前,问着来报的宫人,才知,太宗毙了,就在今日午时,在终南山翠微殿内。
太宗遗体运回皇宫,在宫内设下灵堂,一时间宫内乱作一团,杨妃娘娘与徐惠妃也从翠微殿返回皇宫。
诸王为都督、刺史者,并听来京奔丧。四夷之人入仕于朝及来朝贡者数百人,闻丧皆恸哭,翦发、剺面、割耳,流血洒地。
萧潇帮不上忙,自己又怀有身孕,不宜冲撞,独自坐在家中。李恪前往礼部,亲自忙活父皇后事。
王府内,康乐与念儿也早进京,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对死这个字还没有深刻理解。笑着,玩着可儿生的三个小奶猫,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灿烂笑容。
短短一月过去,六月的日子,在大臣拥立下,李治继位,暂时未改国号,依旧沿用贞观。
如术士所算,太宗灵堂要在宫中摆放六十六日,方可出殡。李治忙于国事,李恪就留了下来,为父守孝,一日也不曾离开,久留宫内。
七月十日,天气微微凉,是太宗出殡的日子,李治,皇子公主,及各大世族纷纷进宫,在典礼前哀悼,听着宫人宣读太宗生前功绩。
李恪在下吊唁,回想起自己而立之日父亲嘱托,泪水随之而下,李恪低头想着,而立之日与太宗对话,两人最真诚的一次对话。
宦官最后宣读,声音尤为响亮。“先帝谊号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葬于昭陵,设庙号,太宗。”
宦官宣读,李恪在下恭谨听着,太宗两字一出,李恪一下慌了神。“庙号,太宗?唐,太宗?”李恪仰头看着严肃宣读的宦官,脑海中,唐太宗三字不断在脑海中回响。站着的李恪身子微微一颤,单膝跪了下来,过去种种与萧潇交谈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
第一次与萧潇交谈,她起死回生,卧病在床。
“你的母妃是谁,父亲确定是唐太宗李世民?”
“大胆,父皇的名号可是你我所能直呼。我母妃是杨妃,父亲当朝大唐皇帝。”
“杨妃?你母妃可曾是前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