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皇帝情绪激动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到了第二日,老皇帝的脸色又如同往日一般。
待到下了早朝,还将太子唤进了御书房,指点太子行军打仗,如何用兵帷幄。
太子听几句,立马开始摇头,果真行军打仗之事不适合自己。
“父皇,儿臣去了之后一切事宜听守城老将便是了,儿臣之前从未接触过行军打仗,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老皇帝听到太子的话,极为的满意,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表示赞同。
“太子这般谦和,果真不负朕所希望。”
那边四皇子的计划已经有了眉目,既然是设计女眷,还是要贤妃搭把手,若是四皇子相约,估计十有八九卫笙是不会出来的。
母子二人讨论的极为的细致,生怕哪个关节出了岔子,被卫笙识破了。
殊不知两人的计划被躲在殿外的司仪听了个清楚,司仪原本也不曾注意,不过是刚才往屋子里送茶的时候,听到了贤妃提起了卫笙的名字,这才多留了一个心眼。
不过虽然是听到了,司仪却还是纠结,要不要告诉太子殿下,虽然自己同太子结盟,不过若是卫笙嫁给四皇子了,正好还能够帮着太子打探敌情。
不过司仪很快就想到太子看着卫笙的眼神,显然是钟情于卫笙的模样。
两相权宜一番,司仪便下定决心,还是告诉太子的好,若是万一卫笙被贤妃女子所设计,就怕太子会做些蠢事,到时候连累了自己的子蛊。
在司仪眼中子蛊的价值显然要比人值钱的多,毕竟子蛊可以救人性命。
太子回到东宫,就听到了司仪姑娘求见的消息,急忙将司仪请了过来。
司仪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同太子说了个清楚,之后便匆忙的回了贤妃殿,她这次是背着贤妃出来的,还是快些回去的好的。
太子听到四皇子同贤妃令人恶心的计划,竟然没有暴怒,反而是极为的冷静。
太子竞直去了书房,亲自修书一封,给了卫笙安排进宫的女侍卫,吩咐她赶紧传出去。
女侍卫看着太子严肃的模样,也不好怠慢,急忙将消息低了出去。
消息到了卫家,卫笙从另一位女侍卫手中接过了信封,打开之后,卫笙越往下看,脸色愈发的冰冷,倒是没想到,四皇子同贤妃的脸皮竟然厚到这个地步了,竟然敢打自己的注意。
卫笙冷笑一声,随手抓起来信纸,直接去了卫嘉成的书房。
永远都是高深莫测模样的长宁候,看到这封信封时候,顿时压抑不住心头的怒意了。
看来自己怕是修身养性太久了,竟然连这种货色都敢过来打自己女儿的注意了,怕是欺负长宁候府无人了吧?
不过很快卫嘉成便冷静下来,自己现在在朝中并无实权,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若是贸然同老皇帝说,依着老皇帝的性子,怕是会不了了之。
很快卫嘉成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秦沐瑶,既是背主之人,就这么让她嫁给慕容瑾有些可惜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狠狠地羞辱慕容瑾一次。
卫笙看着卫嘉成脸上的笑意,心头叹了一口气,自家父亲一般笑成这副模样,准时没有什么好事。
“妙儿觉得秦沐瑶这人可恨么?”
卫笙看着卫嘉成突然问起了秦沐瑶,心头一惊,可是想到了上辈子秦沐瑶嚣张的模样,直接点点头。
卫嘉成看着卫笙对秦沐瑶毫无感情的模样,这才放心的同卫笙说了清楚,若是卫笙还记挂着秦沐瑶,自己也可以换成她人,不过她人说到底不如秦沐瑶来的痛快。
卫笙听完卫嘉成的计划,顿时有些不淡定了,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不过这个样子对于秦沐瑶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卫笙虽然心存犹豫,确实没说出来,秦沐瑶的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同自己有何干系呢?
卫嘉成看着卫笙冷漠的模样,心头却有了一丝犹豫,最后很快也消失了,自己是为了长宁候府好,也是为了她好的。
卫笙出了卫嘉成的厨房,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里,一日比一日要冷上几分,这会儿出来这么一会儿,卫笙便觉得自己遍体生寒。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冷了,还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
卫笙虽然对秦沐瑶心存怜悯,不过对于四皇子同贤妃,确实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对母子真是坏事做绝了。卫笙的眼睛一转,随手写了几个字送进了宫中,准备提前给贤妃一个贺礼。
贤妃同四皇子商量好了计划,自然是心情不错,陛下虽然禁了自己的足,却也不曾责罚于她,甚至连斥责都没有,只等那日老皇帝来贤妃殿中,小憩一会儿,贤妃也好接了禁足。
不过显然这个夜晚对于贤妃来说,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了,天色刚刚擦黑,贤妃便觉得心神不宁,却也不知因为何事。
到了就寝的时候,贤妃更是如同烙饼一般,左右翻滚,却是无法安然入睡。
正当贤妃翻滚之际,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一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挨着自己一般。
贤妃心中很是恐惧,一点一点的翻过自己的身子,想看看身后到底是什么东西。
待到贤妃转过头,身后早已经是空无一物,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过贤妃却还是觉得脖子后面不舒服,随手摸了一把,就看到自己的手指尖的地方满是艳红色的鲜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贤妃的嘴张的的老大,却也发不出来声音,只能从让自己发出赫赫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尖叫了起来,这才将刚刚睡下的宫女招了过来。
宫女睡眼惺忪的跑了过来,就看到贤妃坐在自己的床上不停的歇斯底里,急忙跑了过去。
“娘娘醒醒,娘娘醒醒,可是做了梦了?”
来的人正是贤妃的大宫女丁宛,不过待到丁宛看到贤妃脖子后的血手印之后,便捂着嘴一直打嘚嗦,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