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压根不多看秦厚一眼,走到了赵子晋的面前,看着躺在床上的雪莱。
“灯火婆婆,您放心吧,雪莱姑娘她现在没事。”
刚才赵子晋和圣殿那伙人对话,灯火婆婆多少也听进去些许,自然知道,赵子晋跟那伙人不是一起的,对他的戒备也就少了很多。
“一天之内你已经救了雪莱两次,不管如何,我都是欠你一个人情的。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总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赵子晋笑了一下,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用灵力简单的修复了一下自己受伤的手臂,刚才和沈玉较量的过程中,多少挂了些彩。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受了伤,能够换来灯火婆婆对自己的信任,还算是值得的。
赵子晋并没有张嘴询问灯火婆婆,有关三大宝藏的事儿,而是看了一眼房间的周围,有所顾虑。
上官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手持法杖敲了一下地面,那淡粉色的光芒,很快笼罩在房间的周围。
“放心吧,有我在。旁人是没有胆子偷听的,没想到你还挺警惕。”
赵子晋微微一笑,上官玥倒是实诚。
他如今在雁城,今天晚上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像宋清辉那种耳朵长的人势必会有所动作,所以有必要确保一切。
“既然您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敢问,您可知道黄金瞳。”
“黄金瞳,祝勋的双眼。亦真亦假,真的能助长灵气,假的能噬人心骨。”
“这些都是那个老东西教你说的?那个老东西明明比我更清楚这些,竟然还让你来找我,真是心机叵测。”
上官玥脸上不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子晋一愣,多少也猜到了。
上官玥和钟老既然都是圣殿的人,二者看起来年龄差不多,既然上官玥知道黄金瞳的事儿,钟老未必不知。
而他之所以让自己费劲的回到天城找沐风,又根据沐风的提示来到雁城,还要费尽心机隐瞒有关上官玥的事儿,这种种加在一起,自然瞒不过赵子晋的双眼。
没想到头来,自己还是被那个老东西摆了一道,他就是想借自己的手找到雪莱,完成他的最后一个愿望。
这么一想,钟老在临死之前仍然有所保留,自然也就可以解释了。
他是害怕圣殿的人,隔墙有耳,所以不敢告诉雪莱关于他的藏身之处。
如此说来,钟老对他这个女儿雪莱,还真是呵护体贴,无微不至。
“瞧你这样子似乎已经猜到了,我早就说过,圣殿那伙人没有一个是好人。”
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只要相信自己的妹妹死在钟明的手里,上官玥对他对圣殿还是毫无好感。
看着上官玥咬牙切齿的模样,赵子晋不免感到有些好笑,上官玥似乎忘了她曾经也是圣殿的。
“既然你都来找我了,总归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想要辨认黄金瞳的真伪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去寻一味草药,到时候自然就会得知。”
“敢问那草药从何而寻?长什么样?”
“明天辰时早些起来,我亲自送你过去。”
上官玥所问非所答,只留给赵子晋这句话,然后收起了自己的灵气,转身抱着雪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着上官玥走后,秦厚仍然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的背影,对赵子晋说道:“你说刚才那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真的是那个凶巴巴的灯火婆婆?我怎么看怎么也觉得不对劲?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法术,竟然能让人返老还童。”
赵子晋看着秦厚无奈地笑着,这件事情说起来就长了,一时间还真没办法向她解释清楚,只能暂时先瞒着。
“赵兄,我觉得秦兄说的有道理,此人我们压根儿不熟,她告诉我们的秘密可信度半真半假,我们真的要听她的吗?”
秦风似乎对上官玥也有所怀疑。
然而赵子晋却对她深信不疑,还一个劲儿地催促秦厚等三人赶紧去睡,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秦厚等人转念一想,反正灵力和实力也不如赵子晋,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来想去,众人也全都释然,听了赵子晋的话,回到了房间里继续休息。
第二天辰时,大家还在睡梦中忽然听到一阵闷响,害得众人纷纷一惊,从床上赶紧跳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双拳裹紧灵气,准备随时作战。
等众人从房间里一路寻到外面,紧张兮兮的,却只看见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背影。
而在这背影的面前是一辆巨大的马车,这匹马通身是银白色的,在日光下还带着一点金辉,两鬓的马鬃,若是细看,还带了点粉色。
“终于醒了,等了你们好久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玥又恢复的灯火婆婆的样子,一转头那张满是褶皱的脸,害得众人吓了一大跳。
秦厚仍然没有从昨天的震惊当中反过神来,盯着灯火婆婆,在想她和上官玥到底是不是两个人。
灯火婆婆虽然没有回头,也知道秦厚的心思,冷冷的对他说道:“臭小子,你要是再看,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秦厚很明显感到身上一阵恶寒,乖乖的把头别到一边去,不再看灯火婆婆,假装昂起头看着风景。
赵子晋笑了一下,绕过了众人走到灯火婆婆的面前,尊敬的说道:“而且婆婆出手相助。放心,此事若真能办成,我以后定当视婆婆为我的恩人,婆婆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帮忙照做。”
虽然心里面是受用的,脸上也有一闪而过的笑容,但还是假装嘴硬。
“你不用花言巧语的来蒙骗我,这件事完成后,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再来到雁城打扰我的生活,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知道灯火婆婆是刀子嘴豆腐心,赵子晋并没有多说话,和剩下的三人上了马车。
灯火婆婆一边拄着拐杖,一边走到那匹银马的面前,摸着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