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灵力太强,毒物受不住。
而这强大灵力的来源,除了是面前的宋清辉的,还能是谁的?
看来,宋清辉这次的确是下了狠心。
如今才真正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若是和宋清辉动手,宋清辉熟悉他的灵气套路,一眼就能认出他是赵子晋,那精心策划的一切,将全部化为泡汤。
可若是不出手,就会像那些毒物一样,葬身在宋清辉的灵气场里。
进退两难之际,眼瞧宋清辉的手马上伸到赵子晋脸上的面具,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带着强大的灵气,令宋清辉不得不收起灵气,向后连退好几步。
“小娃娃,他没伤到你吧?”
“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真成了你这里的花肥了。”赵子晋埋怨的看着欧阳轩,赶紧调整好气息。
“没事儿,你毒性大,就算你想当花肥,我这里的花啊都要退避三舍呢。”
宋清辉不满的看着欧阳轩:“毒圣,您这是何意?怎么,小辈之间打打闹闹,你身为长辈还要插手不成?”
欧阳轩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宋清辉,听着十分讲道理的语气,用细长的食指指了指面前杂乱的一切。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两个怎么打怎么切磋,谁死谁伤与我无关,不过要是扰了我的清修,我可是不干的。”
“你看看我这费尽了毕生的心血,好不容易才造出的人间圣地全被你给毁了。”
原来这老家伙是心疼他养的这些毒物,这才出手相救。
“毒圣,刚才是我做的不对。要不你把他让给我,毒圣你喜欢什么,我便叫人送来。”
宋清辉的脾气还算是不错,死死地盯着赵子晋,总觉得赵子晋给他莫大的熟悉感。
欧阳轩听后,或许觉得这笔买卖还算是不亏,竟然真的原地开始算起账来。
宋清辉捞得时机,赶紧驭着灵气,奔向赵子晋。
这回,赵子晋可谓做足了准备,身子向后一撤,宋清辉扑了一个空。
仗着速度快,赵子晋就算不用灵力,也能逃跑得游刃有余,宋清辉连他半分便宜都抓不到。
总算,两个人跑得也许是有些累了,宋清辉这才停下脚步,不满地看着赵子晋。
“都到了现在,你还不释放你的灵气,就这么瞧不起我吗?”
赵子晋不屑的捏了一下鼻子,打量着宋清辉:“就凭你这点实力,我还不至于释放灵气。”
欺人太甚!
宋清辉自认为还从来没有受过别人这般侮辱,刚想展开自己的域,欧阳轩总算是算完了,一个箭步挡在了赵子晋的面前,随随便便一挥手,宋清辉的域不攻自破。
“毒圣,你这又是做甚?”宋清辉戒备的盯着欧阳轩,此人两次三番的阻止他动手杀了秦风,看来多半不会是友。
既然如此,他可就要做足了和毒圣较量的准备。
“小子,我刚才在那边算了算,我觉得我养的这些东西,你怕是赔不起。不过这个小娃娃倒是有点灵性,我若收他为徒,兴许他在这山上供我养个十年八年的,能够养出一顶级毒药来。这何乐不为,所以啊,跟你做买卖太亏了。”
良叔最先忍不住了,指着欧阳轩大声说道:“刚才我就想说,你这家伙看起来还没有我大,谁不知道毒圣可是长老级的人物,你怎么会是他?怕不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徒弟,在这里装模作样吧,告诉你,我们宗主想要的,还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良叔的话还没说完,欧阳轩的眼神一变,浑身带着寒气。
众人只觉自己眼前黑影一闪,良叔哀嚎了一声,张牙舞爪掐着他的脖子,嘴巴张得老大,却连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
而在他的脖颈处,有无数黑色的纹路,青筋凸起,双目充血,指尖也逐渐变得发黑。
这完全是中毒的表现。
“宗主,良叔他……”宋明担忧着良叔。
此毒甚是诡异,他从未见过,而且下毒的人多半就是欧阳轩。
身形诡异,除了看见一道黑影外,连个头发丝都没捞到,可见此人速度有多快。能让人悄无声息之间中毒,更是证明了,此人就是如假包换的毒圣。
“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冲撞了毒圣,还请毒圣不要见怪。”宋清辉神情一紧,虽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敢动他的人,是对他的大不敬,可毕竟是良叔口无遮拦在先,自己一方占了个理亏,也不好与对方较量。
宋清辉恨恨的看了一眼赵子晋,这才拱手对欧阳轩不情不愿的说道:“还请毒圣救我手下一命。”
“这大陆,谁人不知我欧阳轩制毒从来不配解药。”
怎么办?
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良叔等死?
宋明看见宋清辉的脸色暗淡,知道欧阳轩所言不假。他曾在某本密史上读过有关欧阳轩的事迹,此人立志只杀不救,自然不会配置解药。
“不过,此事既然因你们而起,自然也要你们来了解。这小娃娃有点灵性,到也算是得我几分真传。你们若是想让此人活着,不如来求求他,他要是开心了,我便给他解毒。”
欧阳轩说完,竟然把这个天大的难题交给了赵子晋。
众人也是意想不到,一时间,目光全都集中在赵子晋身上。
这个老家伙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他什么时候得到过他的真传?
刚才还想着下毒害他。
多半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也知道宋清辉的实力如何,不想招惹他,所以才让他出面。
还真是一个老狐狸!
赵子晋恶狠狠的盯着欧阳轩。
欧阳轩倒是浑然不知,仍在那儿自由自在的看着风景。
良叔虽然中毒极深,但神志还算是清醒,听到了欧阳轩的话,心中大叫了一声。他同赵子晋之间的恩怨,他不是不知。
要想让赵子晋来救他,太阳都能打西边升起了。
以宋清辉的性格,自然不会亲自求赵子晋。
赵子晋冷笑一声,抬脚走到了良叔的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