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晋带着黄坤和林子回到了车子里面。
林子和黄坤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不是他们不想要说什么,他们的好奇心简直都要将他们的身体撑破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起,更不知道自己改问一些什么,能问一些什么。
赵子晋显然也没有准备和两人说一些什么。那一场对话,或者说那一场相见,在赵子晋的想法里面,只是他和闫先生的一个约定。
赵子晋说过他们的目标是相同的,最终会在某个点相遇。
这个目标不是别的,正是幽。赵子晋不会放弃追查幽,显然闫先生也意识到了幽的恐怖之处,绝对不止他们现在做的恶事,或者说他们本身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的威胁。
而是他们藏在阴影里面的目的,而是他们始终没有浮现出水面的野心。
所以,赵子晋和闫先生达成了合作。
当然,合作的前提是双方的实力相当。闫先生的出现便是一种试探,或者说测验。赵子晋的表现足以让闫先生放心。闫先生所展现的神秘莫测的手段,也让赵子晋认同。
……
闫先生离开了咖啡馆,进入了某辆汽车里面,车子飞快钻入了车流,然后完全成为了车流的一部分,变得无比的平凡。
开车的是一个青年,青年的神情始终冰冷,一双眼睛带着某种让人恐惧的冰冷,他的声音就像是刀剑一般锋利,仿佛直接破开人的身体,直击心灵。
“师父,你为什么要来见赵子晋?”被叫做风的青年,可谓是棚子里最出色的年青一代。他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他却又能够把握好每一个细节,将每一件事情都做的让人不可挑剔。
没有任何意外,所有人都觉得风会是棚子里下一代的继承人,甚至有可能超越那个传奇一般的闫先生。
“值得。”闫先生微微眯着眼睛,只是简单回答了这么两个字,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让他的生命流逝。
车子里面重新恢复了安静。
风不再开口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盯着前方,让车子达到了性能的最大值,却又让车子平稳的像是人在平路走路,没有一点颠婆。
车子飞快向前,超越了一辆辆车,很快就离开了主干道,向着不知名的地方而去。
前面已经是一片黑暗了,除了车子探照灯照亮的一片地方,仿佛这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了起来,仿佛这里已经和这个世界隔离了开来。
风的一双眼睛却更亮了,死死盯着前方,如同要穿越黑暗,到达很远很远的地方 。
突然,风猛地踩下了刹车,车子却还是向前飘逸出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又在择时,黑暗当中像是有脚步声响起,黑暗像是在涌动,有一点点光芒不断在黑暗里面亮起,仿佛有一只只恶魔要从地狱里面钻出。
风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车门,走到了外面,然后进入了黑暗里面。
一声声闷响响起,一道道狂风吹拂了起来,一阵阵光芒生起。但很快,一切就恢复了平静。
风从黑暗里面走了回来。
风的衣服已经破烂,身上已经满是伤口,沾染在身上的鲜血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血池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风重新打开了车门重新钻入了车子里面,身上的鲜血不断滴落,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座椅已经通红。
风却全不在意,他打着了车,车子继续向前开去。
也不知道是车子的探照灯太亮了,还是天上的月光变得明亮了一些,前方的道路竟然变得清晰了起来,不再有那种如同被黑暗给吞噬的感觉。
车子继续安稳向前,风一如既往的沉默而清冷,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意。
而坐在车子后面的闫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更不要说一个字了,仿佛他早就睡死了过去。仿佛,他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一些什么。
……
“老头,为什么不让我出手?那个风也没有这么厉害。我和老鹰一起动手,施展雷霆手段足以将他击杀。再配合老头和这个老女人,我们三人足以将闫先生给杀了!”
在无尽的黑夜里面,在某座山峰之上,一个少年正站在一只老鹰身上。
老鹰双臂展开轻轻拍打着翅膀,便刮起了无数的劲风,树木不断这段,泥土不断纷飞,甚至是岩石都已经破裂了开来。
如果赵子晋在这里肯定能够认出这个年轻人,因为曾经赵子晋在黑市的出入口和这个年轻人有过一战。
那一战里面,赵子晋吃了很大的亏,受到了不少伤害,在场面上是给这个年轻人稳稳压住的。
而最终这个名字叫做小李的年轻人说了一句太麻烦了,就扔下了赵子晋直接离开了。
“你当真以为闫先生是这么好对付的?你信不信只要你敢过去,周围立即会有无数人扑出来,将你抓起来?你以为这个老鬼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像是这种老鬼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相信的。走吧,现在还远远不到杀死这个老鬼的时候。”
一个老头手里端着一个烟斗,他深深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了一个个眼圈。
这些眼圈却没有散去,而是凝聚在了前方,如同变成了一朵云彩。
老头向前走了起来,他的前面是悬崖,但是他还是向前走了起来,一只脚落在了眼圈上面,然后另一只也落在了眼圈上面。
再接着,老头的身形突然就消失了。
没有坠落的声音,没有风声,甚至没有一点响动,所以老头自然不是坠落向山峰底部。
“神神叨叨的,畏首畏尾!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老头都杀掉的。”小李轻轻摇了摇头,手微微按在了老鹰身上。
老鹰一双翅膀再次打开,然后剧烈煽动,继而向着高空而去,如同一支火箭,瞬间窜入了天空。
老鹰离开带起的巨大的旋风,直接切掉了山峰的一角,让石头不断纷飞。纷飞的石头击打在附近的树木上,一颗颗树木当即裂开,甚至直接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