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光头之外,第一营第一小队还有六人在。
光头的实力自然不用说,另外六人也都是仙师巅峰境界,气息无比的踏实而浑厚。
而他们之间隐隐之间还有着一种联系,像是一个整体,给人一种难以对抗的感觉。
“很强。他们应该一起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彼此之间的配合无比默契。这样一支小队联合起来,将会爆发难以想象的力量。”赵子晋实话实说。
方南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带着他们一共执行过一百零六次任务。我们甚至直面过一名十二王座,杀死过三头王兽。“
无论是面对十二王座能够活下来,还是杀死王兽,都是难以想象的成就。
这对于一支小队来说,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但是第一营第一小队做到了。
赵子晋对此深信不疑。
赵子晋面对穷奇,很清楚穷奇的实力。赵子晋也面对过王兽,更是知道王兽的凶狠。
换成是第七小队,怕是这两样当中的任何一样都无法做到。
“确实很强。”赵子晋忍不住再次说道。
“所以,你们小队面对我们是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的。”方南再次看向赵子晋。
赵子晋眉头不由微微一挑,神色已经变得严肃而认真了起来,说道:“你什么意思?”
方南脸上又有了笑容,说道:“我可以让你们第七小队赢。”
赵子晋的脸色更加凝重更加认真了,眼睛紧紧盯住方南,确认对方并没有在开玩笑。
“什么意思?”赵子晋再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很简单,我想要让你们第七营,我不想第七营被除名。”方南继续说道。
赵子晋不由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嘴角微微勾起,看向方南的眼神里面已经有了鄙视。
“看来我之前对你的评价太高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也不配称为我的对手。”
说着话,赵子晋已经站了起来,却没有立即离开,一双眼睛依旧盯着方南在看着。
“我还以为你是一名纯粹的战士。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在为了自己的道而努力。”
“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同道中人。”
“现在看来我很失望。”
“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真正的修行者,应该只注重自己的道。不应该让自己的视线分散,不应该被其他的事情打搅。”
赵子晋说完,已经向着酒吧外走了起来。
光头等人在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他们的眼睛已经死死盯住赵子晋,他们的气息已经锁定了赵子晋。
赵子晋停了下来,看向了光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两人的时间相触,就像是两道闪电撞击在一起了一般,空间当中荡妇都有了阵阵雷声响起。
气氛在刹那之间就变得紧绷了起来,仿佛一根两旁都被人紧紧拽住绳子,像是随时会崩断。
两人之间的气息也在不断酝酿,随时可能会爆发。
只要此时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就会有一场大战爆发。
“行了,我是请赵子晋来喝酒的。要打架明天再打个够。”方南的声音响了起来。
光头男人的气息这才收敛起来,但是一双眼睛依旧紧紧盯着赵子晋,说道:“上一次,我输给了你。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了。上一次只是意外。”
上一次,赵子晋和光头在外面的世界相遇。
那时候,赵子晋的气势累积到了极致,已经牵动了天地之力,所以很轻松的一拳就将给打飞了出去。
那一次,确实可以算是意外。
赵子晋确实很强,但是光头从来就不弱。要是两人堂堂正正来一场战斗,胜负还不一定。
就像是赵子晋所说的,战斗从来就充满了意外,并不是实力和境界可以决定一切。
“既然我上一次可以打败你,这一次自然也可以。”赵子晋冷冷说了这么一声,人已经转身向着大门走了出去,离开了酒吧。
等赵子晋离开之后,光头才恶狠狠地说道:“赵子晋实在太狂妄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了。”
“他以为在堡垒里面,自己算是一号人物了?到时候怎么死,他自己都不知道!”
方南没有阻止光头,而是笑了笑,然后对着酒吧老板举起了杯子。
“哼!”老板却冷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看向了光头,说道:“我们第七营的人轮得到你来教训?等这次事情完结之后,我让你知道挑衅第七营的后果。”
说完,老板直接转身走入了后厨。
光头嘴角抽了抽,竟然不敢说任何一个字。
方南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如果赵子晋前两天跟在肖能身后,他就会知道肖能前两天进入过这家酒吧,和这名老板说过一些话。
而从老板和方南之间的态度来看,他们明显是认识的。
当然,赵子晋前两天没有跟在肖能身后,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
这个晚上注定了是一个不平常的晚上。
肖能一如既往的在完成今天的工作之后,来到了堡垒下面。
肖能习惯了在完成工作之后,在堡垒里面走上一走。
肖能来到了一条街道上。
这条街道离着酒吧街很近,都是吃宵夜的地方,到处都是大排档。
因为没有什么客人,所以大拍档也没有几家是开着的。
肖能在那家唯一开的大排档前面坐了下来。
老板向着肖能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上面闪烁着光芒,淡淡的暗红色的光芒,让这把本来乌黑的匕首显得无比的怪异。
“你确定真的可以吗?”老板走到了肖能面前。
“当然,这不是我们早就商定好的事情?”肖能一脸确定地看着男人。
“好!既然是王座决定的事情,那么肯定就没有错!”男人一脸的决然,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视死如归的深色。
两人的表现都很奇怪,像是朋友也像是仇人。
更加奇怪的是肖能明明是堡垒里面的人,这个男人却是类人,他们两个怎么能够如此平静地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