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落下,有人从前面的院子走了过来。
赵子晋!
赵子晋慢悠悠地向着这边走来,就像是刚好在散步一样,脸上还满是懒散的样子。
苏家的人一看是赵子晋,立即就将脑袋转了回来,重新又看向了苏鸿雁,又开始嘴臭了。
“我早就知道你这个臭丫头靠不住了,就是不知道老太公为什么会宠着你。”
“现在好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保不住你了,你赶紧离开苏家!”
“你所做的事情,和苏家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赵子晋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再次发出声音,说道:“吵什么吵?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难听吗?狗叫都没有这么难听,全部都给我安静下来。”
“你特么的,赵子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这是我们苏家的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吗?你真以为躲在女人身后就可以为非作歹了?”
苏东升这个时候可不会害怕了赵子晋,他身边还有长辈在,而且这件事情显然长辈们都会站在他这边。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赵子晋一双眼睛已经盯住了苏东升,虽然身上还是没有什么气息散发出来,但是神情已经变得无比的认真。
苏东升明知道自己身后有长辈,而且实力都很强大,但竟然就是不敢说话了,害怕了。
这个刹那,苏东升只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兽,一头会见自己吃干净的凶兽。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一个赘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苏东升不敢说话,但是苏家的长辈却敢说话。
赵子晋的视线却没有落在这人身上,甚至都没有看向苏家人了,仿佛他们就是空气。
“你想要怎么做?”赵子晋看向了苏鸿雁:“放心,有我在。”
苏鸿雁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赵子晋,才转头看向苏家人,说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我不应该是苏家的人,那么,今天我苏鸿雁就离开苏家吧!从此之后,我们恩断义绝!”
说着话,苏鸿雁扯过了自己的长发,手轻轻一划,长发便断了。
头发落在了地上,然后散了开来,混乱了一地。
“你说断绝就行了吗?今天的事情怎么说?你要给别人一个交代啊!”
“这件事情你需要全面负责起来,不能够和我们苏家有一点关系!”
苏家人竟然还没有放过苏鸿雁的意思,甚至乎都没有理会切断头发这件事情,反而更关注利益。
苏鸿雁眼前又是一黑,又是差点要倒在地上了。
而又在这时,赵子晋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她肩膀上,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前面。
“自然,苏鸿雁不是苏家的人了,这件事情当然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另外,你们最好不要再说话了,不然我担心会杀了你们所有人。”
赵子晋的神情依旧很是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有人其实还想要说话,心想:你赵子晋算是什么玩意啊?你怎么敢在我们面前如此嚣张,你只不过是一个赘婿而已!
但是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都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等确定苏家人没有什么问题了,赵子晋才转过头看向了三方人。
“现在轮到我们之前的问题了。”
“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赵子晋的声音刚刚落下,立即有人大声喊叫了起来。
赵子晋嘴角不由微微翘起,眼睛里面已经有了一丝凌厉的气息闪现出来,说道:“我是苏鸿雁的丈夫,这件事情当然就和我有关系了。”
“哈!一个赘婿的口气倒是有够大的,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还需要入赘。”又有人大声叫喊了起来。
“现在真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一个吃软饭的人还以为自己牙齿都有多坚硬了?”
然后众人又是大声笑了起来。
赵子晋的嘴角越翘越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但是一双眼睛却变得越来越凌厉了。
而又在这时,又有人从院子后面走了出来,正是老赵和老林。
这两老头却没有直接向前,而是躲在了一个角落里面,视线落在了赵子晋身上。
赵子晋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两人,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赵子晋向前走了起来,来到了依旧坐在地上的苏权面前,探出了一只手。
“你要干什么?”苏权愣了一下,以为他要将自己搀扶起来,也探出了手去,但赵子晋却又立即抽回了手。
“将配方给我。”赵子晋这才开口说道。
“配方?什么配方?”苏权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当然是炼制丹药的配方。”赵子晋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你要这个干什么?”苏权依旧是一脸的迷惑。
赵子晋不由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当然是炼制丹药。虽然我确实很厉害,但我也要基本的脉络,知道要炼制的是什么丹药才行啊。”
苏权却不说话了,眉头也皱了起来。
赵子晋要炼制丹药?
这不是开玩笑吗?
虽然他苏权不算顶尖的炼丹大师,但也算是小有实力的。
他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做出了这么多次尝试都没有成功的事情,赵子晋想要现学现卖?
“给他配方。”又在这时,苏鸿雁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姐。”苏权脸上带着不可思议,不知道苏鸿雁要做什么。
“给他吧。”苏鸿雁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知道这样做肯定没有用,但既然赵子晋都站了出来,给他一个机会也不要紧的。
反正结果就算再差,也已经差不到哪里去了。
苏权这才不情不愿的,将一张羊皮纸给拿了出来。羊皮纸被包裹得很好,外面还有一块白手绢,更是用了一些灵气作为封存。
苏权将羊皮纸交给赵子晋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像是捧着婴儿一般。
赵子晋却随意太多了,随手就接过了羊皮纸。
就像是接过了一张普通的纸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