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徒儿,你相信它原来就是善意的?!”
“对!”
紧接着一阵史无前例的咆哮在凌双的周身响起,与此同时,在此,那獬豸忽然冲着竟然哈哈笑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善良的人……”
转瞬即逝,此声音的来源之处竟是从它的口中发出。
同时,獬豸的身体也在快速变回原来的样子!
摩夜一脸欣喜的上前控制住了獬豸,上前兴奋的上上下下的看着凌双。
凌双也跟着笑着的同时,摩夜脸上的笑逐渐消失:“此后,莫要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前方的蓝色波光在摩夜的一击下被顺利击破。
放眼望去,通天的银白,明亮如昼,一座座清新亮丽的仙境似在这一刻里,慢慢流淌。
针织一般的仙灵,聚散在空气间,稀稀疏疏一点点的依附在一起,化成一股股生机。
天际之中的光亮,包裹着整个一望无垠的仙界,白色的雾霭,朦朦胧胧,倾泻流淌。
凌双见此,不禁好一阵的震撼。
只看到,银白的雾霭之下还站着几个笔直的白色身影,从南天门慢慢牵引着消散的蓝色光亮,一点一滴的从宽阔的地面上蔓延其上。
那群白色的身影自己瞬间跟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全部有了颜色,影子和形状。
摩夜见此,只看见自己的大手一挥,将刚才自己穿的那套退却的红色战袍一下穿在了凌双身上。
“哦?!师傅!这!”
“这是你父亲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所以,这次历劫回来,你应该知道咱们要做的事情了……”
凌双听此,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在发热,脖间的那块玉伴随着那红色战甲的出现,而生出一团抑制住那玉中煞气的白光。
“从那次,大战过后,你身上的那股突然出现的煞气,就已经让我注意了,虽然,那个时候,你已经下了凡,但是为了你的安慰着想,我便私自动用了法术暂时将它抑制在那玉中。”
“那,这是否和它有关!?”
凌双看向一旁的獬豸。
獬豸一听,身上的汗毛乍起,就连向来悠哉悠哉的尾巴也忽的笔直的停在了半空中。
随即,摩夜看了它一眼。
只看见,那獬豸在那一瞬拼命的摇着头。一脸无辜。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不是它干的。
我当时收复它的时候,它就已经身受重伤,近乎奄奄一息了!而且,在它的身上,并没有一丝仙人的气息。
不像那些其它妖魔和异兽,吃了人,沾染了血腥,身上都会有痕迹。”
“哦!?这么说来,可就奇怪了!看来是另有他人!”
“而我当初,收复它的时候,其实也是不想它死去……
我曾听闻,獬豸的本身是神兽,不知为何,会沦为此地步。”
听到这些,凌双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却发现周围白色的人形石头全部都变成了一个个人形。
见到摩夜和凌双的时候,口中立刻唤道:“恭贺火帝和摩夜上神归来!”
夜晚,凌双去过了火帝的墓前,心中的沉重不禁愈发的浓厚。
他甚至知道,父亲临终前都没能让自己见其一面,其原因无非就是怕自己难过。
父亲这一生唯一哭过的两次便是母亲离开和自己出生的时候。
母亲是梵音神鸟的近亲,有和神鸟家族们同样的神力。
甚至那种力量,并列仙界也是前十的存在。
虽母亲河父亲相识甚早,到那个时候的火帝羽翼尚未丰满,还坐着普普通通的上仙一个。
但是那个时候的父亲就和母亲一见钟情。
两人日久生情,母亲最后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
母亲借此成为整个梵音家族的笑柄。
父亲也因此决定让母亲从此之后过上好日子,一时之间火帝竟然触碰了仙界禁忌,打开了关在塔中百年的通天凶兽。
酿成大错之后的父亲,为此失去了一只腿,母亲因保护父亲而在那些流言蜚语中以死保护了他在仙界的地位,与此同时,也心那凶兽被母亲用尽法力禁锢,而解除了父亲的误会。
那个时候,父母之间已经生下了他。
母亲去世之后,尽管父亲有再取,但是到最后谁也没能走进父亲的心中。
直至有一天,父亲得知真相,母亲全新全因自己的一念之差而从那个时候开始,父亲几乎整日活在愧疚里。
曾让自己一度觉得最骄傲的时刻,便是同旁人一样,用那些流言蜚语在父亲的伤口上撒盐。
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同那些曾知情之人,张牙舞爪,利用父亲的这一软肋要挟父亲。
尽管后来,凌双这些年里,一直因为母亲,而和一手带大他的父亲产生隔阂这么多年。
一直未有正面相对,心平气和的说过一句话。
为此,年轻时的自尊心强,再加上时间上的后知后觉,愧疚和明白在自己的心里越来越强烈。
明明懂得这一切,却在那个时候里,并不知道,有些事情竟然到来的如此之快。
在凌双没来得及想之前,那些重要的东西和事物便从他的眼中,消散。
凌双在墓前。一句句的说着,絮絮叨叨像个不符合他年纪的大小孩。
他凌双从母亲离开之后,他便就似在心中记了仇般,应是没有叫他一句父亲。
想到这里,凌双心中便是愈加的悔恨和疼痛。
从来都不知道,他曾对父亲对周围的人,说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少不更事。
自己伤害了真正爱自己的人。
摩夜,在一旁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
仙界时的夜晚,因为刚刚来到这里,所以周围的花草乃至仙气的融合还不是很好,周围的暮色苍茫,点点星辰以最近的距离遍布头顶。
熟悉的红草的香味依旧遍及四周,甚至显得此时此刻的凌双,从背影上看去有些孤寂。
摩夜最终拍拍他的肩,示意天色已晚,再带下去,不免染上风寒,而火帝生前最爱惜的便是自己的儿子。
凌双长大之后,火帝便曾三番五次的叮嘱他,无论如何发生了什么,经历和看见了什么,身体都是最重要的。
因为,在火帝的眼中,儿子便是一个做父亲的命。
凌双这才离开。
摩夜看着他那黯然伤神的背影,忽的想起,火帝临终前曾说过的那些句话。
“当年我身负重伤,虽说没有重伤性命,但是为此还是失去了一条腿。
失去了一条腿,其实不可怕,与之相比起来,更可怕的却是,当年那通天巨兽曾咬伤了自己。
它体内的煞气浸到了我体内的血肉和筋骨。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痛苦不已。
我找来了许多医术高明的仙人,但他们却都说了同样的一句话,无能为力,等到煞气从四肢末梢浸染到心脏的时候,多数就会不省人事。
一想到这里,我便是愧疚万分,为什么当初自己偏偏心血来潮,去招惹它。
那凶兽被封禁了上百年,每一年里,都会有专门克制和驯服凶兽的人去驯服它。
在此期间他们会用对它各种各样的折磨和充满了禁忌的功法,
甚至在那个时候里,也会同样的,给它灌下各种令人恐惧的毒药。
而,放了它,然后再捉住它,自导自演一处当年的样子。我便会成为仙界之中,最靓的仔!
至此,我和馨儿的婚事,在他们的眼里,自然而然就会成为他们眼中所羡慕的,让他们祝福。
但是,没想到,那凶兽没有被那些法力所困,反而练就了一身更可怕的法力。
我的无知,终是让我为此而付出了代价!
我难过的和害怕不是这些,而是那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煞气流窜体内,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嗜咬,而更可怕的却是,我想起那凶兽所说的,你们仙人同样也会惨无人道,毫无人性。
我用我的血诅咒你,世世代代都将以你痛苦的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求之不得,求死不能……
那一刻,我只期望,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要保护好我儿子,让他远离那煞气……”
在大殿之内,手中拿着天机巻,看着前方的浮空上,那面金色镶边的足足有半米之长和宽的散发着淡蓝色之光的镜子。
让凌双不禁想起,凶煞那老头子那个时候曾说过就是这样的一面镜子前所未有的吸引了它。
凌双伸出手覆盖在上面的那一瞬,镜面散发出一阵殷红类似波纹一样的红光。
继而上面出现了那无比繁华的人间。
一个个画面凌双伸出手一下下的从旁边划过,第二个画面是水火大战前夕,天界中一阵热闹的场景,在往后,便是天界发生动乱之前,再往后,便就没有了。
看到这里。凌双不禁疑惑起来,为什么,后面的景象全部
都消失了!?
师傅曾说,天界之中,唯有此镜和天机巻是他人拿不走的,当初,火帝给这两件宝贝盖上了禁令,并将它们完全囚禁在这大殿之内。
除了他脖间的那块红玉可以打开以外,便再也没有第二种可能打开它。
所以,那些有人可以更改和替换的可能便不会存在。
凌双,想到此就更感觉奇怪。
若按照老怪前辈所说的话来看,那么这个宝贝是当初便是父亲并不在意的宝贝,可是为什么会锁在这个大殿之中。
就连天机巻中记载的关于凶煞的描述也是一干二净。
凌双光是想想就已是觉察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