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欧阳天前往芜湖是北上,路途比到上海远得多。出门后,欧阳天穿便服、骑着日军战马直往杨岭方向而去。因为往芜湖必须从安吉县、到宁国县、然后经过宣城市再直插芜湖。
来到杨岭特战队训练基地后,欧阳天与钦志杰把自己的想法与他通了一下气后,便说道:
“你安心训练这些士兵,我一个去就行”!
钦志杰一听,马上动手收搭装备,说道:
“少爷,你一个人任务肯定能完成,这个我完全相信!可我不行啊,这让我情何以堪?训练的事已经走上了正轨,布置孙超明按训练规划带队进行就可以了。反正只有几天时间,误不了事的。走吧,我必须得去,不然兄弟们会骂死我,刚才娅儿就已经在电话中把我骂了一通了。说我没有良心,让你一个外出,还威胁我今后不准去看媚儿,你说我冤不冤”?
“既然这样,那好吧,先到芜湖,后到上海,还得搞些军费才行,支票不多了”。欧阳天只好同意钦志杰的意见道。
两人各骑一匹快马,装备包放在马的侧面,一身便衣,朝安吉县城驶去。现在的安吉县城,是日军半占领状况。鬼子扫荡时就大部队占领,扫荡结束后,鬼子就撤军。
这主要是因为这是山区县城,又缺少资源,日军长期占领这里没有意义。因此安吉县城和宁国县城、及宣城市这些地方大多是国军和新四军的占领区,而且是时常变化,今天是新四军,可能下次鬼子撤走后是国军,真可畏城头变幻多面旗。
到达安吉县后,已经是下午三点,这里现在是新四军第四支队司令部驻扎地,两人让马休息了一段时间后,搞了点吃的东西,便继续赶路。安吉县到宁国县城有近100公里,到晚上八点,两人才赶到宁国县。现在这时驻有国军176师一个营。
马上行军有好也有坏,好的是马快,人也轻松,但是不好的是,马不能长期奔跑,跑了一段后得休息,不然最好的马也会跑死。又休息了段时间后。两人再往宣城方向而去。
宁国县城到宣城市只有60多公里,两人一个多小时跑马赶到了,此时宣城市内老百姓不多,因为长江一带正在进行着大的战争,百姓基本上撤到山内去了。宣城驻有新四军一个营。听说是新四军第二支队的部队。
两人在城内了解了一些情况后,给马喂了一些饲料,因长途赶路,人也疲惫了,而且两人商定的行动计划也须在下半夜执行,于是,两人便吃了些东西一直休息到晚上11点,才开始准备赶路。
从一家小店的外摊桌边正准备起身走时,这时从侧面过来一队穿老百姓衣服的持枪士兵,前面四人正用枪指着他俩说道:
“站住,不准动,做什么的,快说”!
欧阳天一看,那些持枪人的衣服,心想:这座县城现在是共产军新四军驻军,这些人肯定是共产党领导的当地游击武装,原来是友军把他们当间细了。确实是这样,有两个骑日本大马的精干年轻人跑到镇上,大摇大摆地在吃霄夜,不让人怀疑都难,况且新四军的群众工作厉来做得好,这事早报告到了第二支队驻宣城司令部,此时支队司令员张巩成正在办公室还没有休息,一听这事便说道:
“有这事?我倒要去看看,走”。于是带着四名战士来到了小店摊子一旁,早已经观察了一会。见他们要走了,才让战士叫住他们。
钦志杰本是个桀傲不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可不象欧阳天,遇事都得在脑子里打个转,一见有人用枪指着自己,便说道:
“快把你们那破玩艺收起来,别打了你们自己,做什么的?你们没看见吗,吃饭的啊,赶路赶累了,休息一下,老子还想问你们是做什么的呢,老子们吃点东西,违犯了哪一条王法?要用那破枪对着老子”?
此时那些持枪的本是新四军正式战士,也都是参加过几次战斗的人,一听这人口气这么大,便说道:
“什么?我们的是破枪,信不信我们一枪把你两个给蹦了”?
因为现在时间还早,也可能是年轻人的好胜心态作怪,欧阳天在一旁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两人刚用过的筷子笑道:
“是吗,我看你们那四支汉阳造还不如这四根筷子威力大呢”。
其中一战士可能是班长,一听这人认识枪型,便抬起枪,枪栓一拉,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说,不然我们开枪了”!
欧阳天为了及早摆脱他们纠缠,便说道:
“告诉你们了,吃饭休息的”!边说、四根筷子同时飞了过去,正中四士兵的枪托,并且筷子深深地插在步枪的木托之中。巨大的冲击力一下把抬起的四支步枪击落在地面。
钦志杰则闯祸不怕事大,又补充道:
“早说了,你们那破枪没有用,以后不要拿着乱吓人,走啦”。
正当两人丢了一块银元在桌面上,拉着马准备走时,这时,一直站在后面穿新四军军服的张巩成司令在后面一直在观察,他是个爱才之人,发现这两人一身正气,心想:这两人应该非日伪之人,如果能团结他们一至抗日,这倒是两个难得人才。于是站了出来,并开口道:
“两位好汉留步,本人是新四军第二支队司令张巩成,这几位都是新四军三营的战士,因他们刚刚从游击队改编过来。军服还没有来得及下发,二位可能有点误会了!能否请二位好汉喝杯清茶、坐下一叙,刚才是我的战士无礼冒犯了二位,本人代他们说声对不起”!
欧阳天一听,心想,这新四军的长官倒还客气,没有一点架子,为底下人的事还能代人认错,看来这些人的气量真不凡,并且听说这新四军张巩成还很会打仗,于是忙抱拳说道:
“原来是张司令,对不起!是我们孟浪了,这么晚了,我们还来城内打扰,实在对不起,恭敬不如从命,您指地方吧”。
“好说,就这餐桌边好了,这里清静,你们都到一边去”,张司令对那些兵道。
那店老板本来得到那一块银元就觉得有点悔,因为这太多了,现在见这二人又坐下见客,忙沏上三杯茶,便忙他自己的去了。张巩成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实,也为了体现自己的诚意,张司令首先把自己的军官证递给了欧阳天,说道:
“二们好汉,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军官证,张某虽是行武出身,但今天算是开眼了,亲眼见识了好汉绝技,佩服!从二位大义凛然的姿态来看,定当正义之士,这里是战区,不知二人为何深夜还在此宵夜”?
欧阳天看完证件后,双手持着退还给张巩成,心中已没有一点怀疑地直说道:
“张司令长部队的警惕性真高,杰子,这一点记得我们也学学,难怪人都说新四军是常胜之师。不瞒您说,我是临安独立团欧阳天,这是我的副官钦志杰。张司令知道,现在是武汉会战前期,日军飞机在长江上空横行。我们准备去芜湖机场看看,到时再看看是否能做点什么,想为武汉会战搭把手,尽点微薄之力”。
张巩成一听,大惊,忙说道:
“原来是二位,刚才真是对不起!欧阳团长的部队威震江南,杨岭抗日先锋营战绩如雷灌耳,天魔威名令小鬼子寝食难安,此去定当又是惊天之举。这时紧靠芜湖,不知我的二支队能否为二位做点什么”。
“哈哈!新四军的情报工作真是做得透彻,帮忙就不必了,你们有你们支队的任务。请您帮着把我们的行动保密就行,我们时间比较紧,要走了,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欧阳天说完,两人便抱拳而别。
欧阳天他们走后,那四个被击落步枪的大兵此时还处在心悸中,他们都在思考,十多米的距离,筷子怎么能插进枪托内?就是在原地也不行啊,天底下哪有这么强的武功?这时见司令送走了那两人,他们便围了上去问道:
“司令,那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厉害”!
张巩成一听,说道:
“你们啊,太冒失了,怎么能随便拉枪栓?要感谢人家手下留情,庆幸那筷子没有插在你们的脑袋上吧,都给我记住了,今天晚上你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做过,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