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一听,便从衣服内拿出一张纸条说道:
“那就好,要是有这些小东西就好说,至于数量和价格,我们再谈。阁下先看看”
威尔一看那张字条,上面 写的是:M1加兰德半自动狙击步枪,M2式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仿法国布兰德60mm迫击炮、电台、手雷、陆军单兵装备、M1911手枪、毛瑟手枪、军用帐篷、战场救护药品及医用器械和仪器”。
那威尔斯一看,高兴地大叫道:
“我的上帝啊,威尔要发财了,欧先生您要的这些可以让上帝发抖的小东西,全部没有问题,如果数量不大,我上舰队马上就可全部弄到,我的天啊,幸亏尊敬的先生没有写重炮,不然,威尔要找总统先生才能完成订单,那可是禁止出口物资”。
“那好,这是订单,威尔阁下请过目”。
威尔接过订单一看,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只见上面写道:
“M1加兰德半自动狙击步枪150支;
7.62mm加兰德半自动步枪弹30万发,
M2式勃朗宁大口径高射机枪50挺;
12.7×99毫米高射机枪常规子弹30万发,12.7×99毫米穿甲弹1万发,
仿法国布兰德60mm迫击炮30门;
60毫米迫击炮用弹1万发。
中程电台5台、大型电台一台
马克2型手雷2000颗、
单兵装具包括(军服、行军床)1500套、另女式大、中、小各式军服50套。另:军服是春秋装和冬装各一套。
M1911手枪50支;子弹2万发。
毛瑟手枪100支;子弹5万发。
班级野战帐篷100顶,排级野战帐篷50顶;
消炎药品20箱,麻药10箱。
医用器械10套,血常规化验仪器及试剂两台”。
看完后,威尔粗略计算了一下,说道:
“没有问题,只是机枪暂时没有这么多,如果货要得急,只能分两次送货,要是在20天后可以,可以一次完成订单。不过这价格吧,可能有点贵,请阁下理解,现在是战争时期。这批货不包括运费就达150万美金”。
欧阳天一听,就是一惊,说道:
“太贵了一点吧,威尔先生,我们这是做的第一单生意,如果本次合作愉快,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而且我是现款结算,我看120万怎么样”。
“尊敬的欧先生,阁下这是不让威尔活了。还有,我叔叔天天吹着海风,不给他点补偿他可敢拿枪指着威尔!这个价格我们就不要多谈了。我想这样好不好。现在日军对于这类物资管得很紧,只是我们是美国商人,他们拿我们没有办法,我可以负责免费把物资送到先生指定位置,阁下看是否可以。”威尔出个主意让欧阳天下台道。
欧阳天一听,思考了一下,拿起茶几上一张纸和笔写下一个地址,交给威尔道:
“也好,现在是冬天,钱塘江水位较高,先生把货在20天后绝对秘密地一次性送到这个地方。我一看威尔阁下就是个讲诚信的人,今天我就可以付100万美金作为定金,为了便于联系,阁下暂时给我一台电台和一套密码。到时我们电台联系”。
“一看欧先生就是个好做生意的人。美利坚合众国公民是最讲诚信的,就这么定了。20天后交货,我们肯定合作愉快。”威尔斯高兴地说道。
接着,欧阳天拿出支票本,撕了两张50万的花旗本票给他,说道:
“阁下随便写个收条就行,我们不必签什么合同,本人相信威尔斯先生的为人”。
那威尔斯本来就是花旗的大堂经理,随便一看,就知道这本票千真万确,于是写了收条后,欧阳天又从身上拿出一份地图,在地图上找出码头位置和纸条上写的送货地点是:货溯钱塘江而上经富春江再上分水江,货在分水江边的吴家坞上岸,经於潜镇然后转送至天目镇就行。
看了这送货地图后,威尔说道:
“尊敬的欧先生,虽然美利坚公民不会怕危险,也不惧沿途那么多日军。可这陆路这么远。我上岸至少要租四辆大卡车,这生意我没有钱赚了,您看…”
看到威尔装出的一幅可怜相,欧阳天知道。这是生意人的故意做作,但为了以后生意好做,便从口袋中拿出仅剩的一根金条给他道:
“我现金只有这么多了,我建议威尔先生亲自熟悉这条道,以后如果我们电台畅通,我们的生意还有很多”。
威尔一见随便说一下就得了一根金条,于是高兴地说道:
“尊敬的欧先生,现在就去我的仓库拿电台去,为了便于以后联系业务,我会安排一专人负责我们的电台的,欧先生放心”。
来到仓库后,欧阳天一看,原来这仓库内现货还不少,再一看,有些东西也是自己急需的。于是在仓库内参观起来。看了一会后,欧阳天道:
“威尔先生,你来一下,我要增订一些订单。”
一听要增订物资,威尔忙便高兴地拿出一个本了就准备登记。只听欧阳天报道:
“汤姆冲锋枪100支,每枪备用弹夹四个,带弹夹袋,配弹100万发;
医用绷带20箱;医生、服士制服20套;
电话机30台,军用战场用电话线2万米;
高倍军用望远镜20架
电池两箱;暂时就定这些小东西吧。对了,你那不是捷克轻机枪吗,那也订30挺吧,配弹20万发就行了。”
威尔斯急忙高兴地计算了一下,说道:
“尊敬的先生,这些小东西钱不多,才10万美金。”
“威尔先生您真会说笑,才10万美金。您不会算错吧,那您在那用黄金制作的小本子上再写上加订30门M1917A1式勃朗宁(水冷式)重机枪, M2式枪架,备7.62mm重尖弹50万发,我看10万美金就没有算错了。”欧阳天说道。
威尔一听,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增加了订单、忧的是这先生要价太不合算。于是说道:
“阁下真会说笑话,和阁下做生意就是轻松,那水冷式枪是不太贵,备弹50万发后再加十万就行,不然我老婆可没饭吃了”。
“威尔先生可能是老婆太多了,难养活吧,哈哈”,欧阳天道。
“不,阁下英明,在上海这边只有一个老婆,这价格”?威尔还在讨价道。
“好吧,没办法,为了威尔先生的成群的老婆过上好日子,就20万美金算了吧,不过先生得送我两门那个东西,备弹300发就行了。”欧阳天大方地说道。
威尔斯抬头一看,吓得眼泪都差不多出来了,原来那是他仓库内存库的两门92步兵炮。但是他反复考虑了一下后,觉得这个客人以后应该还会有大量的生意可做,于是痛心地说道:
“好吧,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意愉快,我决定把一个老婆退还给岳母了,加订的这些货20万成交!只是我没有这么多现款提货,阁下是不是再拿点定金”。
欧阳天一听,笑着说道:
“你知道的,我的本票全是50定额的。现在我们去银行换张20万小一点的吧”,于是双方皆大欢喜把这生意做成了。
定好这些物资后,欧阳天和钦志杰又回到了公共租界日占区一带了解情况。先是去了公共租界日占区的日本银行外围看了一圈。那是一栋古堡式建筑,这个银行其实是日本金融掠夺的毒瘤—日本“正金银行”的下属银行。在中国已经开了10多年,其掠去国人的财产何止千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