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天正要承做陈诚进门时,这时有两个宪兵拦住了欧阳天去路,其中一个宪兵中校,可能是宪兵队长说道:
“将军,请把武器交我们给您保存。”
欧阳天一听,笑道:
“好,不过刚才进门时因为你们没有查车,我要是敌人,委员长的安全就麻烦了。”说完把两支手枪和那把美制顶级军匕放到了宪兵伸来的托盘中。
那宪兵一听,茫然地看了一眼陈诚说道:
“这……这不是陈长官的车吗,还要查”?
陈诚一听心中也就是一惊,心想,还真是,如果是高手,完全能办到,于是骂道:
“混蛋,敌人可以易容,也可以武装要侠,你们以后注意,谁的车都要查,这是命令”!
那宪兵队长忙回答道:
“是,长官”!
进入大厅后,因为欧阳天从报纸中常见到党国几位大员的照片,只见老蒋此时坐在正当中一沙发上,两侧分别坐着何应钦和戴笠,欧阳天忙敬了一个标准军礼道:
“国民革命军杭州独立师师长欧阳天奉命向委座述职,并向何长官、戴长官报到,请各位长官训示”。
“好了、好了!别搞得这么严肃,一龙,过这边来坐,”老蒋显得很慈祥地拍着正面那长沙发说道。
欧阳天一听,忙说道:
“谢委座,小子不敢,说完,在房间右侧最后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其实,这房子中几人的坐位早摆好了的,坐位不会少,也没有多,就看你来人带没带眼珠子,如果稍有不慎,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你这个人在其它人眼中一开始就失色不少”。
这时老蒋看了看欧阳天,说道:
“你们几个看看,我看一龙并不象汉奸汪精卫报章中说的那样,长着四颗比狼齿还凶的长牙,丑得象个魔鬼吧,相反,我看倒是身躯凛凛,气宇轩昂!党国栋梁之貌尽露于表嘛”。
这时,屋里几人见老头子赞美欧阳天,便都见机地随声附和起来,只听何应钦说道:
“是啊,是啊!年轻人血气方刚、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党国之大幸啊”!
这时戴笠也说道:
“从刚才一龙一进门就发现官邸安保的纰漏来看,我倒认为一龙胆大心细,如同天上降魔主,人间小太岁”。
欧阳天听到此,真不知这些大员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一想,定是自己刚进门时与宪兵的对话犯忌了,其实自己一片好心,哪想会这样?于是忙站起来表态道:
“几位长官快别谬赞了。小子自知自己斤两,刚才进门小子信口雌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子知错!以后定当在委座的英明领导下,尽职为党国效力”。
这时老蒋见措了一下欧阳天的锐气,该收的时候得收了,便说道:
“一龙啊,你的部队仗打得不错,听说你部队装备不错,政府困难时期,帮你不多,相信你能理解。你哪来那么多钱去西方采购军火”?
欧阳天见老蒋要问正事了,便说道:
“回委座,我师傅辛苦一生,略有积蓄,临终全交给了小徒,告诫我要尽花在抗倭救国之上。并且我的部队一直是以战养战,不打亏本的仗,不办亏本的事,所以,尽管没有向当地百姓派响,暂时还是磨过来了,不过,现在问题来了,一发航弹,310银元,开支更大了,快揭不开祸了,这事卑职还准备向何长官汇报呢”。
“是这样,那敬之你是要为一龙考虑、考虑!”老蒋顺着欧阳天的话说道。
这时何应钦见老头子点名了,便说道:
“欧老弟啊,政府也难啊,现在我的日子比你难过多了啊,500万兵,一人一块钱就是500万光洋,我去哪弄啊,慢慢来吧,我们一起想办法”。
“有何长官这句话小子就放心了,”欧阳天此时吸取教训、装作老实样子说道。
这时老蒋又问道:
“一龙,你现在还不是党国党员吧,政治上要求上进啊,你在临安一带对新四军的情况比这边熟悉。你对去年皖南事件怎么看?”
欧阳天心中就是一惊,心想,还真被李江浩说着了,终于讲到这个关键问题上了,思考了一下,欧阳天说道:
“回委座,这皖南事件小子说不好,不守小子认为:天目山脉百姓人口总数不多,但在山脉四周驻扎的抗战部队足有几十万,老百姓是有点承受不起众多部队的给养,小子认为:山上的兵是有点多!至于小子没有入党的问题,我想等委座带领我们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后,学师傅,退居山林,给师傅守墓,所以为了不延误党国大业,小子暂没有加入任何党派的思想准备”。
老蒋一听,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看看,我就说一龙的观点始终与党国是保持一致的吧,那天目山中长久呆那么多吃闲饭的人干什么?很好,一龙啊,军委准备把你的部队扩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十一集团军,你要有思想准备。以后部队架子大了,兵员多了,为党国担负的责任也就更大了。希望你好好干,党国不会忘记你的”。
欧阳天见自己见风使舵的一番说辞,终于通守了审核,于是忙表态道:
“卑职定当牢记委座的训导”。
“好,你回去看看母亲吧,听说你们是母子多年分离了,难啊”,老蒋又显得慈祥地说道。
“是,委座,小子离家有11年了,差不多记不起母亲大人的容貌了”,欧阳天此时真有点悲伤地说道。
从老蒋办公室出来后,欧阳天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想道:他妈的,老子要不是为了部队4万兄弟的生存和命运,怎会甘愿在这做崽做孙的小心侍候你们这些大官僚,欧阳天低着头走出官邸,正接过门边那宪兵队长送还的枪剑收入身上时,突然,从侧面传来一道轻声细语声:
“欧阳天,你等等”。
欧阳天返脑一看,只见一名流光溢彩,冰肌莹彻的女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但见她真的象是“丽质仙娥生月殿,婉转双蛾远山色”的气质女子,只见左手同时扶着一位风华绝代、“骄矜而又妩媚”的高贵夫人,欧阳天一看,心中又是一惊,慌里慌张地,差点把那正往裤袋子中放的一支手枪掉落地上,心想,这不是曾在报纸上看到的蒋夫人吗,于是忙上前一步道:
“夫人好,小子欧阳天不知夫人在此,唐突了,请夫人恕罪,这么高贵的小姐在下还真不认识”!
蒋夫人是个才气十足的大家,此时陪侄女过来,就是看看这个天魔到底长得是不是魔鬼一样。一看,原来是个英俊小子,于是爱才心切地说道:
“没事,一龙啊,听说你的部队发展得很好,三年不到,眼下就要扩成军了,现在你部队扩建。正是用人之际,我给你送个兵来。你接不接?就是这个女兵孔令仪”?
欧阳天一听,又是一惊,心想:天啊,你们这些上头人,哪有这么玩人的,但是蒋夫人的问话又只得回答,于是小心地回答道:
“夫人的训令,小子怎敢违抗?欢迎还来不及啊,加之孔大小姐又是这样一位大美女,给我们部队定能增添加倍战斗力。不过,夫人是知道的,杭州离日军重兵驻扎的上海不足180公里,时常有日机轰炸,实在是不安全得狠,要是夫人的宝贝侄女在战场上有半点差池,100个欧阳天也赔偿不起啊,到时如何得了”?
蒋夫人虽然知道这是欧阳天的推脱之词,但她是何种之人?象是相信了似的,思索着说道:
“安全问题倒是个事,令仪,是不是缓缓再说?前线很不安全,我们就不要给欧阳将军添乱了”。
哪知,孔令仪却不依道:
“姑妈,他部队又不是只我一个女兵,听说每次采办美式军服,同时进回来的女式军服就是几千套,要是独独我出事,我也认了,这是命。”
蒋夫人象是很为难地说道:
“孩子,既然你意己决,那就去吧,一龙,听说你部队已经成立了空军。这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你就带令仪去吧,放到空军办公室就行”。
欧阳天知道,蒋夫人是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秘书长,这个确实在宋美龄的职权范围内,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懿旨是再也不能拒绝了。便说道:
“行,小子按夫人指令办,我部队刚刚成立了空军司令部,确实还没有搭起班子,大小姐暂时就委屈一下,任空军司令部办公室主任、兼空军机要秘书,不知是否可以?我部队军衔暂时都不太高,是不是暂时挂少校衔。一切请夫人定夺”。
宋美龄见欧阳天同意了,便高兴、而一语双关地笑着说道:
“行,就这么办,一龙,我就把我这定贝侄女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孔令仪见他同意了,而且给自己挂的军衔也不低了,便调皮地说道:
“我现在是你的兵了,则才见你袋子里塞那么多枪,装不下差点掉了出来,发一支给我吧”。
欧阳天一听,笑着说道:
“枪啊,到部队你想要什么枪就有什么枪,这个是我的配枪,有登记的,可不能给你,并且你孔大小姐也不是缺枪的人啊”。
“我就要你那支,其它的不要,怎么啦”,孔令仪说道。
“这……这个……好吧,给你,不过跟你清楚,到飞机上后,你得借给我用用,我回去的路上还有重用”,欧阳天道。
“借给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还有一支吗,飞机上又没有小鬼子。”孔令仪真有点不懂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来重庆的路上,受了小鬼子一点气,两架飞机挡着我飞机来路,这个陈长官也知道,想回去时顺便找小鬼子玩玩。出出气,到时你就知道了”,欧阳天把实话说给他道。
“是这样啊,那你回去后给我吧,现在不影响你正事了,”孔令仪说道。
“行,回部队我送支金左轮给你,这怎行了吧”,欧阳天道。
“哎,还有这种美事,难怪人都说你爱送女孩子礼物,连美国的翻译小姐也送她支步摇。”孔令仪揭着欧阳天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