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此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只好说道:
“我的个姑奶奶啊,其它人都是军人,必须杀,这个女子只是个日本普通百姓,我不能杀,行了吗”?
“日本人都该杀,你就是不老实承认错误,这事还没有完”,这时孔大小姐在一边又加油添醋道。
正在这时,后勤处长王银富正在办公室外面经过,他听两女子在围着军长审问,象审罪犯一样,实在不忍,便满面红润地走进了办公室,一见王银富进来,欧阳天便说道:
“老王,看你红光满面的,难道有什么好事?”
王银富一听,笑着说道:
“军长啊,老王这是酒醉的啊,这段时间老王的酒有腰深啊,您说奇怪不奇怪?部队那些年轻漂亮的妹子怎么老是请老王喝酒,有的甚至还送两瓶。全是说要老王帮忙介绍给军长认识。您说,这……这叫老王怎么是好。不过。看今天这情形,我看也还是可以考虑,要不老王就带几个小娘鱼过来让军长见见她们?”
“你敢,你个老流氓!”这时,屋里的两女子齐声说道。
王银富忙笑着说道:
“老王是不敢,这不老王今天特意过来请示军长吗?这是第一件事”
欧阳天一听,笑着说道:
“老王,要不你那些酒,也分一瓶给我喝喝。我是烟也要没有抽,酒也没人送,苦啊!说第二件事吧!”
王银富一听,说道:
“那些小崽子,每次缴获的烟我都说要给少爷留几包,他们就是不长记心,全部私吞了。这事好办,老王记下了。第二件事是小事,没有第一件事大。今天是43年2月2号了,过三天就是过大年了。军长看部队要不要给战士们考虑什么过年福利?”
欧阳天一听,就是一愣,忙说道:
“还真是,辛苦了一年,又要过大年了,这样吧,历年我记得是发两块钱过年慰问金吧。今年发三块吧,把二月份的军响提前发了。好让战士们同时送回家。另外,我看有的战士军服打了补丁,每人新发一套美式军服和单兵装备,还有安娅你对部队发个过年通知,家在附近的战士,可以回家探春节假三天,部队后勤的马也可以借给远一点的战士回家。这样老王你看可以吗。”
王银富一听,说道:
“当然可以,不过。好象军被没有那么多了,军服、军鞋、皮带水壶等倒是有,日军那装备船上的新被子,我看质量不错,是不是可以抵抵?”
“没有问题,对了,国外团级以上军官是发毛毯,我看采购的美式装备中,美军也是那么配发过来的,你记得这件事”,欧阳天道。
老王忙回答道:
“一定。我不记得那些家伙他们自己记得,上次我忘记赵应彪那个家伙没有发皮靴,盯着老王就骂。”
欧阳天一听笑道:
“我说老王,再有这样的事你不要老实,你就给我打,就说是我说的。看哪个东西敢欺侮我们军中第一元老。”
“好,谢谢军长给老王封了个好官。以后老王就以41军第一元老自称,看他们老不老实,好,老王走了,给军长找小娘鱼去,”王银富笑道。
“你是思得打了,老流氓,”安娅在他后面骂道。
等老王走后,孔大小姐对欧阳天说道:
“要过年了,我们是不是也回重庆过年去,你可十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不行,你也别回去。路上真不安全”,欧阳天没有一点商量地说道。
“唉!没劲,要不,娅儿,上次没要到,我们再找杰子要宝贝去”,见欧阳天这样说,孔令仪没劲地说道。
“行,这次把媚儿一块带上”,安娅来劲地说道。
……
就这样,因对战士们过年福利的提高,在各地回乡省亲战士,在回家过年时,都是大包小包的带回了家。那些抗属家庭见孩子送回来一件新军服、有的送给家里一床新军报,哪怕是孩子送给家里人一根军用皮带,或者一个军用水壶。那些军属们都当成是一种荣誉,常常拿出来在上下临居中炫耀,特别是凡回家战士,都是带回去大把的现洋,这可美死了那些以土地为业的老实农民。
说现实的,作为旧中华社会最底层的百姓来说,国家、社会、大局、人生他们不懂,也不会去管。因为他们的最高要求是能多吃几餐饱饭,日子太平一点就行。现在见邻居家的孩子都有出息,于是那些有崽有女的家庭大都托回家的战士给他们介绍,带他们去部队。甚至有部分新婚妻子主动推送自己的丈夫去部队当兵、抗战救国!
于是,新年后,来41军参军的男女青年又是成群结队的。这种情况,一直继续到3月中旬,全军新兵数量就基本达到了部队整编的兵员数量。这天,欧阳天对李江浩道:
“参谋长,各师练兵我看又要拿出点新招才行。那样才能调动部队的练兵积极性。”
李江浩一听,说道:
“当然行啊,军长您说说,又有什么新主意?”
欧阳天道:
“全军开展一次兵王选拔赛。射击,投弹,拚刺、武术,障碍越野。每项记20分,看哪个兵的分高,达到95分的算全军兵王。军部发给兵王证书和奖金。至于如何记分,你们参谋部拿出一个记分标准。特战队员不参加兵王选拔,可作为各团营特聘练兵教官。你看怎么样”。
李江浩一听,说道:
“军长,不是怎么样?是很好,我马上行动,制订方案,争取在两个月后进行全军大选拔。”
正当两人在研究新兵计划时,政训处长张培进来了,把一份电报交给了欧阳天,欧阳天一看,是国民政府要求41军配合安全接收美国援华物资的任务。欧阳天看完,交给李江浩道:
“配合倒可以,问题是怎么配合。张培,军委有具体交代吗?”
“报告军座,这个张培不知”,张培说道。
欧阳天一听,军委这种欺人的作法,一下就气得他此时怒气填胸,于是说道:
“张处长,你给我发电报过去,就说是哪个混蛋下的命令,是不是想欺人太盛。我41军配合可以,作为抗日军人,这是应该的,你问他们,什么时间、货轮吨位,卸货码头在哪,杭州的码头最大只能进入千吨商船,这些他们应该是知道的。还有护航舰队情况。这些不搞清,我军无法配合,货轮也不要过来。到时会喂鱼。”
张培一听,也很茫然,便说道:
“是,军长,您别生气,可能现在是因为滇缅公路日军轰炸太凶,上峰想军援转道海运。还没有决定下来也有可能,手下再发报问问峰具体情况”。
到当天下午,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致电欧阳天,把实情予以了补充说明:
“盟军中国战区参谋长、兼中缅印战区美军司令史迪威将军,正在整训和执行装备30个中国陆军师的计划。大批援华军备现滞留缅甸仰光港。因滇缅公路日军的封锁,沿途运输过程中损失极大,驼峰航线的空运,美军每月飞机损失总额占所有飞机的50%,故决定采用杭州湾通道,作为远东战场战略物资的输入,现还是在计划中,第41之军可提出建议性意见”。
见是这个情况,欧阳天才缓了一口气,马上回电道:
“为确保大型货轮能安全靠岸,杭州湾方向停靠港口可在两个方面想办法:
建议一,在嘉兴的乍浦深水港头突击修建深水码头,建议在乍浦修建一条长1100米的栈桥,则可停靠2万吨货船;
建议二,在舟山群岛深水港中块岛深水港,进行货轮临时靠岸,后改用小货轮转运物资。
此两条建议,都须面对日军华中方面军航空兵打击,请军委支持41军熟练飞行员50名,以基本确保杭州湾地区空中安全。
另请政府考虑给第41军装配至少一个美械陆军师的要求。”
当电报发出后,到晚上,张培便高兴地拿回来了回电:
“同意暂时采用第二建议,为长远计,对第一建议请美国专家协助,开始计划实施,第二条请示批准。”
几天以后,国民政府配置给41军50名飞行员全部到位。同时到位的还有一批中美军港方面的设计专家。欧阳天马上安排后勤王银富专管接待,并协助军港建设一事。同时警卫团派出一个连,负责这些专家的安全保卫工作。
而欧阳天此时则与李江浩和鲍玉庭在研究如何打击日本空军的问题。最后决定:
在货轮发出后,我军必须不惜代价,把东南沿海城市的日军军用机场全部打掉,这主要就集中在上海、南京、芜湖地区,至于内地的其它几处机场,因力量有限,暂时放弃。
方案制订后,李江浩道:
“军长,我们主动发动战争,日军会不会认为是我们破坏协议。采用步兵向我军进攻?”
欧阳天一听,手一挥说道:
“这个我们不管了,我军与鬼子哪有真正的协议。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通知前沿之步兵第三师、重炮师、装甲师,要日夜警惕小鬼子的偷袭。与军委会联系:一是他们与美国军方联系,请求美国飞行队联合执行这一护航任务。二是货轮到达时间我军要一个明确的时间表”。
就这样,通过协调,美军飞行队同意与41军飞行队配合,共同执行这一任务。至4月25日晚,美军36架重型轰炸机,40架美军护航战斗机。41军飞行师三个团全体出发。共出动重型轰炸机2架。P40攻击机40架。P40战斗机90架。零式飞机48架、两军共出击各式飞机256架。对日军占领的上海江湾军用机场、上海大场军用机场、上海虹桥军用机场进行了重点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