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娅这时说道:
“这样的冒险任务他们是无数次了,每次我都是提心吊胆的,应该没有事”。
“没有事就好,相信他吉人自有天助”,孔令仪道。
两小时后,欧阳天带着高速炮艇来到了舟山群岛中的浪岗山列岛,此时,威尔斯正领着那货轮在中块岛东部深水港内等候。
一见欧阳天到达了,威尔道:
“我的朋友,阁下又给威尔出了个不小的难题,幸亏威尔不辱使命,完成了任务。来,威尔把船的手续交给阁下,经过改装,现在船速是62节,而且此船原是德国制造的远洋货轮,很结实的,绝不会因为长时间高速而在大海中散架。船上按阁下要求装了300吨废钢,这是码头钢铁进货单,废钢不多的钱,2万美金,货轮改装费1万美金。
欧阳天一听,说道:
“我的朋友,辛苦你了,这是35万美金,剩下的是阁下的茶钱,我相信小日本应该不会知道这事吧”。
威尔斯高兴地接过支票道:
“船是在我们美利坚上海船舶修理厂秘密进行的加装,小矮猪当然不会知道,放心好了,威尔知道,又有一个伟大的惊喜在等着威尔斯去欣赏,我的朋友,祝你成功”……
送走威尔斯后,欧阳天问江海川道:
“海川,你带来的人能开这船吗?”
江海川马上答道:
“放心,军座,刚才与送船过来的师傅我们全交接了,而且我看了,轮机有一台是全新的。能开,没有一点问题,我亲自负责掌舵,海图也带来了,保证没有问题的”。
“那好吧,把电台、粮食和水从炮艇上接过来,安排炮艇立即返航,货轮目标地,东京湾横滨港,出发”,欧阳天命令道。
此时是1942年12月25日下午四点,货轮现在挂日本国旗,高速向日本本土方向驶去,在船自动行驶的过程中,欧阳天通知全体成员在船舱开会,只听欧阳天说道:
“兄弟们,现在我们的目的地是日本横滨港,前往日本横滨市执行任务,横滨是靠近日本皇都东京的一座海滨港口都市,横滨又是仅次于东京的日本第二大城市,那里也可说是日本第二大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小鬼子把从我们国家掠夺去的财富,基本上是集中在日本中央银行和横滨的正金银行, 我们此次的任务,就是打击日本天皇裕云的私人银行---正金银行,其目的:
一是打击日本的战争潜力;
二是为我们41军积累军费。
兄弟们都知道,我们部队的重装备,基本上从美国进口,那是需要巨额资金的。不找日本人取,我们没有地方要去。此次的战斗方案是化装成日本商人进港,然后把货物卖掉,再混上岸。此次行动过程中,大家务必注意几点:
一是,进入日本横滨港后,任何人不准说汉语,有事打手势、装哑吧也可行,这一点很重要;
二是,任务未完成前,相互间不可用部队称呼;现在起,本人是船长,钦副官是大副,孙超明队长是二副,这些称呼大家如果不知道说,等下钦副官教一下;
三是,都穿上日本平民衣服,船靠港后,不会说日语的队员全部躲进船舱,还有2、3、4三个班也尽量不要现面,货船上人员太多容易引起日本人怀疑,没有通知,不准出来。好了,现在解散。”
从上海到日本东京,海上航线距离是1800公里左右,1节=1海里/小时=1.852公里/小时 。上海到东京相当于972.4海里,而现在货轮的船速是60节。因为货轮是从舟山群岛中开出,因此,按照这样的速度行驶,不要15个小时就可驶进东京湾。
此时,高速行驶的货轮,后面两台螺旋浆喷起的浪花已经溅湿了后甲板的废钢。
欧阳此时在船舱中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在行动时,为了确保行动的绝对安全和确保作务的完成,让军部空军配合美军轰炸机、对日本东京来一下大的轰炸行动?可欧阳天后来一想,还是不行,那样容易把日本银行事件的怀疑带到41军部队中去。到时造成小鬼子无休止的战争报复,那就不好了。于是欧阳天便放弃了这一冒险的想法。
在货轮高速行驶了7个小时后,时间已经到当晚11点,这时轮船观察水后报告道:
“报告船长,货轮即将穿过日本鹿儿岛地区,前面发现日本巡逻军舰。”
欧阳天为了不让小日本发现这艘高速轮船的秘密,马上命令道:
“保持航向、减速行驶,船速22节”。
一会后,观察哨又报告道:
“船长,鹿儿岛巡逻舰讯问,我们货轮从哪来,准备往哪去,装的什么,让我轮准备停船接受检查”。
欧阳天一听,骂道:
“停船检查老子?小鬼子是找死,回答他:货轮从支那上海港口出发,装废钢300吨,运往横滨,同意受检”。
“废钢九州岛很需要,价格也高,为什么不卖给这里?”对面巡逻舰又追问道。确实,九州岛是日本重工业的基地,现在日本多条战线作战,美国已经停止了废钢的对日出口,废钢材早成了日本的紧俏物资。
见巡逻舰这么说,欧阳天说道:
“不是钱的问题,合同不能违背,帝国商人最讲信用”。
那军舰见货轮这样强硬回答,便认为是一般日本伪钢材货船不会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事的原则,便回复道:
“通行,一路顺风”。
“谢谢”!欧阳天又回答道。
过了鹿儿岛以后,就是沿着日本岛东部海域行驶了。欧阳天又说道:
“全速行驶,观察员注意海面观察”!
就这样,货轮一直行驶到第二天早晨6点,此时,一直负责掌舵的江海川报告道:
“报告船长,货轮快入东京湾海口了,前面有好多小日本的船”。
此时在打瞌睡的欧阳天一下惊醒,说道:
“速度20,保持航向。”说完,欧阳天从驾驶台往海中望去,此时天色已经开始亮了起来。见东京湾海域内来往船只确实不少,大多是货轮。但也有少量几艘军舰。
因为现在货轮是慢速行驶,因此从湾口开到横滨港,货船足足走了2个小时才在横滨港口慢慢靠岸,此时,欧阳天见港口内弯有大量货船,还有大量日本船民,便故意喊道:
“大副,海上辛苦了几天,你带兄弟们上岸吃餐好一点的,顺便找个买主把废钢卖了,我累了,睡一会”。
“好的,船长阁下请休息吧,阁下不用担心,现在钢材好卖得很”,钦志杰也大声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时岸上有一个穿和服的日本中年人听了两人的对话后,便张眼往货船上望来望去,当看到甲板上堆的货物时,他心中便高兴地打起主意来,心想,这船货今天自己一定要吃下,现在运进来的废钢材是少之又少了,主要是因九州岛运距近,而且价格比内地也低不了多少,大部份货船都被截到那里去了。能够吃下这一船货,自己至少可以赚3万日元。
于是沿着舷梯便走上了欧阳天的货轮。这时二副孙超明忙上前说道:
“先生是上船找人还是有什么事?我们这里是货船,是不接受参观的,我是这货轮的二副,不知可否为先生效劳”?
“啊,是二副阁下,我找你们船长商量一点事”,那个穿和服的商人说道。
“对不起,阁下,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三晚,船长阁下刚刚休息,有什么事,先生请和我说也是可以的,”孙超明说道。
那商人便说道:
“那好,是这样的,刚听说你们正在找货主,我想购买你们这一船货,不知可不可以”。
“采购当然可以,我们的货运回国就是准备出卖的,只是我们的货运进来这么远,这价格……”孙超明说道。
“价格好商量,在下可以比九州的价格高两成,不知这货轮上有多少废钢”?那商人说道。
孙超明一听,便装作价格还不太满意地说道:
“货不是太多,只有300吨,现在这年头,这货难进啊,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收了这一点点,连半船也没装上就运回国了,2成只怕我们要白跑一次了。”
那商人听到有300吨,便更高兴了,见这么大艘船装300吨确是有点太浪费,便说道:
“2成半,再不能加了,再加我就没有一点赚了,行不行,二副阁下”!
孙超明一听,便显得有点动心地说道:
“那先生请稍等,我去把船长阁下请来,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吧”。
不一会,欧阳天船长来到了前甲板,只见他还是睡意浓浓之相地说道:
“什么事”?
那商人便又说了一次他的意见,欧阳天故作停顿、思考了一下说道:
“价钱倒是差不多了,不过我是进来带货出去的,不然谁会跑这么远的冤枉路、把这些破铜烂铁运这么远?我跟另一货主采购的生意是,他想让我付美金。不知先生可不可以帮我把资金兑换成美元。”
那货主一听,高兴地说道:
“没有一点问题,正金银行副行长是在下的老熟人了,这点忙他会帮的。300吨钢材,按现在日元与美金兑换比例,如果付美金现款,在下最多付阁下8万美金,不然我就没有一分的利润了,船长阁下,这样行不行?”
欧阳天一听,假装算了一下,说道:
“好吧,既然先生这么痛快,我也交你这朋友,下次我带货进来我们还可以这个价格商量。”
“好,就这样说定了。我马上安排人来运货,8点半银行上班后,我就去银行把钱取来付给船长先生”,那商人说道。
“行,这个没有问题!什么?先生刚才说与正金银行副行长是朋友关系?我正好有点小事要找副行长先生帮忙,不如等下我陪先生走一次,本人藤原尚俊 ,请先生帮忙引荐一下副行长阁下”,欧阳天说道。
“好的,藤原船长,在下三桥一郎,请多关照”,三桥一郎因生意谈成,此是兴奋地说道。
欧阳天也笑脸相对道:
“好说,我们一会见”。